第86章 有多恨我-《步步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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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隨林宗易回到住處是午夜了,新雇傭的保姆姓蘇,一個無兒無女的寡婦,林宗易對她有點恩情,估計不會像青姐那樣輕易被錢收買。她剛要接過我懷里的襁褓,我躲她手,“我自己來。”
蘇姐立馬打開一扇門,“先生準備的嬰兒房。”
我抱著孩子進屋,看得出林宗易的確用心了,房間很適合男孩居住,我環顧了一圈,墻角擺著一堆很突兀的粉色用品,有搖籃床和嬰兒車,林宗易在這時停在門口,“生女兒用那套。”
我收回視線,“你計劃挺長遠。”
他脫下外套交給保姆,“你懷孕三個月時就定制了,昨天我才知道你生產大出血,以后不生了。”他吩咐保姆,“把東西扔了。”
他走向我身后,“無論你信不信,這次是我最后一次讓你傷心。”
我無動于衷,將孩子放進深藍色的男嬰床,越過林宗易出去。我走了幾步,蘇姐被他頸側暴露的咬傷嚇得尖叫,“先生,是什么動物咬了您。”
林宗易意味深長掃過我背影,他返回客廳,“不礙事,小貓咬的。”
蘇姐急忙找出藥箱,跪在地毯上給他抹藥,“需要打疫苗嗎?”
林宗易嘴角的笑意更濃,“是家養的貓,不是野貓。”他壓下衣領,方便蘇姐上藥,“不過我養得這只野性難馴,比外頭的流浪貓兇狠得多。”
蘇姐扭頭問我,“太太,您被咬了嗎。”
我沒好氣,心虛關上門,“咬我干什么,我又不招惹它。”
林宗易笑了一聲。
我剛洗完澡,樓下傳出汽車發動的聲響,正對這扇窗,我趴在窗臺向下看,是林宗易那輛路虎,沿著江邊的桅桿駛離。
我拿出手機打給程澤,我擔心程威往死里收拾他,想求個心安,還沒撥通,臥室門從外面被推開。
我看清進來的男人,頓時愕然,“你沒走啊。”
林宗易只穿著襯衣和西褲,腰間皮帶也拆了,“你希望我走嗎。”
我爬回床上,沒理會他,他反鎖了門,坐在床沿,側過身打量我,“有多恨我。”
我冷笑,“不恨,你不值得。”
林宗易翻了個身,距離我咫尺之遙,我嗅到他身上的沉木香以及嘴里的紅酒味,“那愛呢。”
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攥拳,“耗沒了。”
“有過嗎。”男人固執比女人更致命,林宗易此刻擊潰得我退無可退。
我反問,“你有真心嗎。”
他不假思索,“有。”
我伏在床頭,“你相信嗎。”
林宗易說,“今晚我絕無謊言。”
沙沙的響動拍著窗棱,江城又下雪了。也許是窗外雪色太濃,窗里燈火又太黯,林宗易的眼眸浮沉著愛欲,秘密和無盡的深沉,是他難以被世人窺見的情感。他手指在我長發間穿梭,像纏綿的春水瀉過指尖,指甲滑向胸口摩挲,情動撩人的癢。林宗易單手解著自己襯衫,牙齒叼住睡裙肩帶緩緩褪下,他高大寬闊的身體傾覆下來,激烈吻我脖子和胸脯,我感受到他火山爆發般的蠻力,是沉寂太久的欲望,從敞開的毛孔直逼我每一寸肌膚,他呼吸越來越重,猶如滾燙的蠟油在肆意噴濺。
“卿卿。”他迷亂又難耐,牢牢將我固定在他身下,我摁住他脊背,嘶啞的嗓音問,“那晚我們做了嗎。”
林宗易動作一頓,他從我肩窩抬起頭,懸在上方俯視我。我像一塊化開的冰,滿是寒意的目光澆滅他的灼熱,“我完全沒印象。”
他被我這份冷漠打擊得無助,我盯著他,“你既然決定利用我,籌謀這出大戲,不應該是避免我生下你的孩子,成為馮斯乾威脅你的武器嗎?”
他臉上風起云涌,我心也一厘厘下沉。
我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或許見到孩子的第一面就懷疑了。馮斯乾手段如此高明,都栽在林宗易設下的局里,憑他的精明縝密,不可能給敵人留下制衡自己的軟肋,而孩子,就是他們這種人亮明給外界的最大把柄。
林宗易閉上眼,他冷靜片刻,又看著我,“你在四合院聽到的,并非全部是真的。”
我擦掉眼淚,主動轉移了話題,“那個男孩多大了。”
林宗易在床鋪的另一端平躺,“他帶你去的。”
我望了一眼天花板折射的江水倒影,“你為什么隱瞞。”
他欠身拉開抽屜,掏出煙盒點燃一支,“沒必要提,沒結過婚。”
我偏頭,“是你的兒子嗎。”
他仰頭吐出一柱煙霧,“嗯。”
“孩子母親呢,活著嗎。”
林宗易撣了撣煙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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