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懲罰-《步步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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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沛東蹙眉不語。
馮斯乾坐在梨木桌的一側,國畫屏風半扇合攏,半扇直敞,他被虛掩在合攏的那半扇后,紋繡的紅梅圖淹沒了他英挺身軀,滲出一股極端的氣場,他同樣不語,垂眸飲了一口茶。
凌厲,危險,沉郁,表面又風平浪靜。凡是能夠被旁觀者洞悉的情緒,馮斯乾全部刻意收斂,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想到關宸透露的關于殷沛東鏟除麻煩的手段,不由打個冷戰,如果他認定新聞是真,我絕對算是他的眼中釘。他看中馮斯乾重利輕色,才會用利益作誘餌,賭注聯姻后他會為殷家所用,和殷怡也能相敬如賓到老,一旦他在婚姻之外生出二心,萬一遇到段位高的小三逼婚上位,殷沛東活著能駕馭,哪天死了,殷怡沒本事制衡馮斯乾,殷家肯定姓馮了。所以他百分百會朝我下手,龍頭企業背后都有三教九流的人脈,他玩陰的我可扛不住。
既然林宗易出面救我一命,我索性順水推舟了,總不好把他晾在那。
我朝他走過去,拉住他袖口輕聲撒嬌,“宗易,媒體又胡亂報道,將馮董都拉下水了,引發這么大的誤會。”
我的親昵舉動讓林宗易始料未及,他注視我,眉眼笑意極深,“現在澄清不遲。”
我溫順點頭,“都怪你,廟會逛一半去接客戶,你當時在場哪至于鬧出緋聞啊。”
林宗易十分寵溺揉了揉我頭發,“我的錯,以后陪你最重要,好不好。”
我羞澀拍掉他手,“煩不煩啊,有外人在,注意點。”
他笑意越發濃了。
殷沛東瞧著這一幕,雖然郎情妾意,可差了點什么,所差的這半寸,令他不很相信,“宗易,怎么沒聽你講。”
林宗易扶著我坐下,隨即正色向殷沛東解釋,“緣分到了,順理成章。只是對外還不曾公開,姐夫和斯乾是最先了解消息的。”
殷沛東打量我,“你口音不是江城本地人。”
我恭敬回答,“籍貫在南京。”
他斟了一杯茶,“家中有什么人。”
“父親在監獄,判了無期,母親六年前去世。”
他們三個人一同望向我。
殷沛東眼睛無比銳利定格在林宗易略微詫異的臉上,“你不知情嗎。”
林宗易重新坐好,“我知情。”
殷沛東問,“那你看她做什么。”
林宗易相當從容鎮定,“我自己的女人我不看,莫非給旁人看嗎。”
馮斯乾此刻眼神正流連過我,他聞言移向林宗易,四目相視間,兩人唇邊都綻開一絲詭譎莫測的笑紋。
殷沛東若有所思搖晃玻璃杯,“什么罪。”
我說,“我不想提。”
他抬起頭,“宗易算半個殷家人,他選擇什么背景的女人,殷家有權掌握。”
我依然沒回應。
林宗易牽住我手,“韓卿不愿提,就不提了。”
殷沛東將杯子重重一擲,“宗易,你不要識人不清。”
林宗易表情也冷淡許多,“姐夫識人很清嗎。”
殷沛東面色鐵青,“親屬是罪犯,你索文的前途,我殷家的聲譽,要顏面掃地嗎。”
我一言不發捏著拳。
林宗易也未再多言,他干燥溫暖的掌心覆在我手背,安慰般緊了緊,示意我別擔憂。
在他們起爭執后,包間內良久鴉雀無聲,林宗易摩挲著帕子一角的松柏,神色無波無瀾,“我敢要,就敢認。有什么風波也輪不到殷家擔。”
殷沛東才揀起銀筷夾一塊醉鴨,沒來得及入口,又沉著臉放回。
就在這樣微妙的氣氛里,馮斯乾忽然笑了一聲,他盯著斜對面的林宗易,“原來宗易與我的助理還有這層關系。”
林宗易也反駁回去,“斯乾,我的私事,難道還一一向你匯報嗎。”
馮斯乾語氣耐人尋味,“僅僅是好奇,韓助理可從未提過。”他目光不陰不陽拂過我,“來華京之后嗎。”
林宗易說,“最近。”
馮斯乾撣了撣西褲壓根不存在的灰塵,“我問你。韓卿。”
我一僵。
林宗易帶點陰惻惻的怒意,“斯乾,你管太多了。”
馮斯乾這節骨眼失手碰灑了茶杯,褐色茶水傾瀉出,從桌布流下,他對殷沛東打了招呼,直奔走廊,經過我身邊時沒有多作停留,也沒關注我。
我不著痕跡松了口氣。
大約六七分鐘,馮斯乾返回包廂,他落座說,“殷怡湊巧在這邊商場。”
殷沛東舀了一勺蟹黃蛋羹,鋪在碗底沒吃,“她要來。”
馮斯乾淡淡嗯,“很快到。”
殷沛東心不在焉攪拌著蛋羹,他右側的關宸小聲說,“要不我先回避,殷怡一直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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