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他又如何-《美人師尊他渣了全門派[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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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朝床里,背對著陵瀾,語氣干硬,一副生疏冷淡的模樣。
此時雖然不早,客棧中卻依然有著不少嘈嘈雜雜的聲音,隔壁傳來歡聲笑語,樓下還有咿咿呀呀的走街皮影獸在擺弄他的戲班子,一派熱鬧。
然而,這個房間中卻彌漫著一股難言的寂靜。昨天,兩人的氣氛還越發好轉,今日,就又跌入冰點。
慕尋又繼續說,“以后,你也不用再守著我。不管我變成什么樣,都不用再管我。”
“進秘境前,師尊曾答應我,等出去,你就實現我一個心愿。弟子已經想好了。”他想要將心中早就決定的“心愿”說出來,可話到嘴邊,他卻突然開不了口。
這些話,他說得絕情,然而,陵瀾肩下的花瓣卻在隱隱發熱,這一次,還有點痛。
——就像在自己折磨著自己。
下次再說,也是一樣的。慕尋對自己說,他感覺到背后傳來的落寞,但他強迫自己不要回頭。
這樣,就夠了。這樣,才是最安全的。他告訴自己。
再這樣放任下去,他就不再會是他。
他會重新被他影響,變成曾經那個沒有自我沒有自尊的蠢貨。然后,或許,再那樣被踐踏一次。而他能感覺到,這一次,或許就是萬劫不復。
他感覺陵瀾在他房中站了一會兒,他強迫自己不回頭,也忽視心底那些異樣的酸澀與復雜。
終于,他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門也被輕輕關上了。
隨著關門聲響起,慕尋慢慢轉過身,看著那扇緊閉的門,還有整個空蕩蕩的房間。
終于,他還是走了啊,甚至連一句“為什么”都沒問。
黑暗中,慕尋睜著眼,身體已經疲憊到極點,他卻一點都不想睡。眼前一幕一幕,都是陵瀾的模樣。
初見時,他如天降神明;收徒送他玉佩時,他眉眼含笑;第一次看到他的花時,他怔愣卻無奈;他教他復仇時,凜冽卻溫柔地握著他的手……還有他背著他時的模樣,他教他劍時的模樣……
越是不想去想,這些畫面卻越是清晰。
慕尋不可遏制地想,他應該是覺得失望透頂了。明天,或許他就不會再對他“好”了。
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萬分委屈,怎么,就不多堅持一下呢?不是很關心他,很在意他嗎?多堅持一下,說不定,他就……
明明是他把他趕走的,明明是他害怕不受控制的將來,他真的走了,他卻感到窒息般的難受,好像所有賴以生存的空氣與水都被抽走,只剩下干枯萬里的荒蕪一片。
這就是他想要的嗎?
慕尋像分裂成了兩個人。
有一個他說,他只是在騙他,他滿口謊言,從來沒有真心。這些日子,只是演技又變好了,或者又想到了玩弄他的新花樣。你就該離他遠遠的!
另一道聲音卻說,他本來就是這么笨的一個人,他自己也被他師尊那樣對待,又怎么會覺得哪里不對,要錯,也是他師尊的錯。
第一道聲音冷笑起來,那當初,他又為什么要把紅蓮佩親手弄碎?
紅蓮佩……慕尋的手慢慢攥緊,是啊,他連象征他親傳弟子的紅蓮佩都弄碎了。
無論因為什么,他都不該把那塊紅蓮佩弄碎的!
不見光的無數日子里,他一夜夜,夢見的都是他親撫著那個人的頭,而那個人的腰間,從始至終,都別著這塊獨一無二的玉佩。
可是,可是萬一呢,萬一,他真的只是為了要磨煉他的心性。從前,他就說過,不讓他過分依賴他……
慕尋狠狠搖頭,幾乎要被這些反反復復的情緒折磨得無法喘息。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淡淡的蓮香傳來。
他連忙閉上眼睛,調整呼吸。
是陵瀾。
這么晚,他來做什么?
他的腦中晃過許多想法與猜測,陵瀾卻只是坐在他床邊,好一會兒。
然后,他感覺到他的掌心被塞入一塊觸感溫潤的東西,略有棱角,卻不刺人,其上源源不絕地流出淡淡清流。
他隱隱有個猜測,不敢深入,心臟卻狂跳起來。
床邊之人好像還說了點什么,聲音很低,慕尋一下子沒聽清。他又在他身邊坐了一會兒,給他掖了掖被角,把他手心滿是汗水的手臂輕輕塞回被子里,才重新離去。
直到門被重新關上,慕尋才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他張開手心,上面躺著一枚嶄新的,紅光流溢的蓮花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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