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他又如何-《美人師尊他渣了全門派[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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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二樓,陵瀾看著那兩道人影離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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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的這幾天,對慕尋來說,就像是做夢一樣。
他所厭惡的師尊,真的徹底變了。
他會照顧他,會哄他吃飯,會守著他睡覺,會一臉頭疼地看些不知道哪里買來的書,笨拙地學著給他“治療”。
他體內的魔氣慢慢平息,開始能夠正常行止,他就給了他一柄劍,一柄全新的,靈光流彩的靈劍,開始教他劍術。
他教的劍術,是曾經他說過,最適合他,卻與世俗某些人相悖的劍術,也是最終沒有教成的劍術。
他曾經幻想過這樣的劍法會是什么樣,他的師尊使出來又是如何驚艷。
到如今,他才發現,他所有的想象,都不及這一刻真正見到來得震撼。
他曾在靈蒼山古籍上見過,最絕妙的劍術,絕不僅限于劍之一字,行云流水,可如世間萬物,變化自如。他卻從沒想到,所謂變化自如,竟然可以到這種程度。
那把最普通的劍在陵瀾手里,卻像是有了生命與呼吸,劍起之時,如畫卷中最絕妙的一筆,舞動時如詩如畫,幾乎令人沉醉。
中段開始,行云流水的劍招卻急轉直下,如琵琶弦上驟然心驚的一次撥碾,剎那間,從絕美的詩畫,變作變化多端的異域魔音。
到最后,慕尋已經分不清風聲劍聲,只覺得一切匯然一處,妙不可言,又詭譎莫測。
這確實,不是靈蒼山會有的劍法。他所有的師兄弟,所用的劍術無一不是一板一眼,以靈氣為輔。這種,卻更像是借靈氣魔氣,通通為己所用,隨機變化。
而比所有劍招都更驚艷的,是使劍的人。
收劍的時候,陵瀾想了想,覺得這副身體真的是越來越絲滑,好用得簡直就像是他自己的。那些劍法使出來,更像是深刻在靈魂中一樣,沒有半點滯澀。
這是好事,生命安全又多一分保障。他走到樹下的少年跟前,“可看懂了?”
慕尋看著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也一點一點覺得自己失去了控制。就像當年一樣。
雪白的身影慢慢走近,慕尋突然覺得頭痛欲裂,一瞬間,仿佛看到陵瀾全身的白衣變作妖異的紅,眉間的紅蓮被一塊繁復華麗的寶石遮蓋,寬袍紅袖,步步染血,充斥著殺戮與血腥,卻美得讓人著迷。
這一刻,他甚至覺得,就算他騙他,就算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他也……依然會為他著迷。
只要,是他。
“小娃娃,你就真的如此好哄。難道當初他不曾這樣哄過你?他那樣對你,你也無怨無悔,但最后,你又得到了什么?當你掏心掏肺后,他心里,又把你當什么呢?”
他把他當成狗,極盡羞辱,極盡侮辱,毀去他的紅蓮佩,說他……根本不配做他的弟子!
“這一次,難道就不會重演?”
陵瀾見他不答,疑惑地想敲敲他腦袋,慕尋卻突然抬頭,猛地揮開他的手。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陵瀾愣了一下。慕尋全身都僵了僵,想要說什么,青靄老人的聲音又響起,提醒他曾經愚蠢的過去。
最終,他一眼都沒有看他,轉身跑了出去。
陵瀾收回自己被拍開的手,按按自己的肩下,失敗了?不是。這里明明挺火熱,再加上最多兩三把,也差不多了。
樹葉沙沙作響,卻不像是被風自然吹動。陵瀾當作不知道,慢慢回到客棧,待在慕尋房間,開始看自己套了醫書殼的話本,等人。
夜幕時分,房門被推開,黑衣的少年站在門口,剛要進來,卻發現屋里有個人。
燭火被點燃,燭光中人的輪廓被映照得格外柔軟,連眉心的紅蓮都變得溫柔。他捧著醫書,像是已經在這里等了很久。
他看著他,笑起來,“回來了?”
想起自己白天所做的事,慕尋忐忑,第一反應是想要認錯。但他很快就制止了那股沖動,打定主意,要硬下心腸。
雖然陵瀾如今沒有那么討厭了,也或許他有許多理由,也或許他在騙他,可他不想再猜了,至多……秘境結束,從此陌路!
陵瀾卻沒有提白天的事,好像那些矛盾與不快都沒有發生,只是對他說,“既然回來了,便喝了藥歇息吧?!?
他習以為常地坐到床邊,端起一碗熱氣騰騰的藥。
因為慕尋被魔氣反噬得厲害,身體狀況反復,為防止意外,陵瀾每天都坐在他床邊,守著他入睡。這一切,好像都已經成了習慣。
最開始,因為心懷鬼胎,慕尋并不喝陵瀾熬的藥,推脫說苦。
沒想到,陵瀾卻信以為真,真去找來了特制的藥糖,一點一點地調,明明比他更討厭吃藥,卻親身為他試,直到不苦了,才給他喝。
是藥三分毒,哪有笨蛋這樣為別人試藥的,更何況,還只是為了這么荒謬的理由!
第二天起,慕尋就黑著臉,搶在陵瀾試藥之前就咕咚咕咚把藥喝了。
今天,陵瀾端著藥,皺著眉頭要嘗一口,卻被慕尋劈手就奪了過去,一言不發地喝了個干干凈凈。
然后,他悶頭躺倒床上,“我要睡了,師尊請回去吧,我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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