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雁南官道。 大魏軍隊數百人,騎乘著烈馬,奔騰而來。 雁南城的駐軍。 他們奉命前來,昭告陛下的旨意。 只是當圣旨頒布之后。 玉輦當中,卻傳來淡淡的一個。 滾字。 聲音不大,但充滿著霸道。。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為首的將領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馬上恢復常色。 玉輦當中的人,是不是先帝遺孤還是一個未知數,但敢這么直截了當過來,若是沒點底氣是不可能的。 指不定這人未來當真可以掌權,所以他也不敢得罪。 只能低著頭道。 “此乃圣意?!? 他低頭開口,如此說道。 “圣意?” “誰的圣意?” “我妹妹的圣意嗎?還是當朝奸臣許清宵的圣意?” 冷漠的聲音響起,言語之中對大魏女帝沒有絲毫敬畏,同時還諷刺了一句許清宵。 “這.......” 后者不敢言語,他既不敢頂撞玉輦中的大人物,更不可能去說許清宵的不好。 許清宵現在是誰? 大魏平亂王,權勢滔天,他要是跺一跺腳,整個大魏都要抖動一番。 他不說話,依舊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而就在此時,玉輦中的聲音再次響起。 “回去告訴我妹妹,我會去京都自證身份?!? “如若有誰敢阻擾本皇,就莫要怪本皇翻臉?!? “滾回去。” 他開口,最后三個字更是蘊含霸道之氣,讓其氣血翻滾沸騰。 后者不敢多語,這個事情可不是他能拿捏的,當下轉身離開,也沒有多說什么。 待人走后。 隊伍繼續前行。 不過前后兩座玉輦中,坐著一位絕世佳人的玉輦內,傳來了悅耳之聲。 “呵,這就是大魏皇子的待遇?我還以為大魏王朝以儒治國,應當是高風亮節,禮儀之邦,未曾想到如其他王朝有何區別?” 聲音響起,帶著妖嬈魅惑,光是聽聲音便讓人有些心猿意馬。 可隨著這般的聲音響起,這位大魏皇子的聲音也不由給予回應了。 “是本皇天真,還是你突邪人天真?” “大魏已有帝王,本皇的到來,只會讓她擔心受怕,此番大魏沒有派人暗中出手,這已經算是極好了?!? “若換做你們突邪人,只怕走到一半,人就沒了。” 他出聲,略顯得譏諷,如此說道。 “呵?!? “我倒要看看,你這位皇子,是如何讓大魏心驚肉跳的?!? “若你無能,未能奪權回來,妾身就只好在大魏尋個新家了,聽聞這個許清宵不錯,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妾身。” 聲音再次響起,顯得有些肆無忌憚。 此話一說,玉輦中的皇子,眼中不由露出寒芒。 “許清宵嗎?” “與我妹妹只怕是有些勾當,聽聞我妹妹算得上是國色天香,用美色捆綁住了許清宵,想來這個許清宵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過,本皇知道,他有大才,是個治國之臣,如若他愿臣服于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他。” “只是這種大才,猶如烈馬,想要降服很難,只能用霸道,才可降服?!? 大魏皇子開口,他神色平靜,評價著許清宵。 “霸道?” “可這許清宵,說不準吃軟不吃硬呢?” “不如這般,我犧牲自己,讓他墜入溫柔鄉,奶娘教了我那么多東西,總要有地方施展施展,就便宜這個許清宵吧。” “只怕你要生氣了?!? 聲音繼續響起,如此有傷風化的言論,在她口中說出,顯得十分隨意。 而所有隨從,一個個面色不改,似乎早已習慣,朝著前方走去。 “可笑,成大事者,何拘小節?” “如若用你換一個許清宵,本皇子自然愿意,只是本皇知曉這個許清宵,他性格剛烈,外柔內剛,若用懷柔手段,諸如詔安一類,他一定會搪塞推阻。” “甚至還會將計就計,與本皇迂回,耽誤大事,這是他的手段。” “本皇研究他許久,從南豫府怒斥大儒,再到成圣,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其實早已注定,這個人絕對不可用懷柔手段。” “此人也是行霸道之術,想要鎮壓此人,也只能用霸道手段,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讓他感到絕望,也讓他意識到這大魏不是他想象中那般簡單。” “否則的話,一旦與他迂回,你我下場,就是粉身碎骨。” 大魏皇子開口。 他似乎很懂許清宵,研究過許清宵所有的事情,每一件事情他都有所研究。 所以他認定,許清宵絕對不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倘若許清宵吃軟,那他就不會與大魏文宮走到這一步,如此極端化。 大魏文宮也的確給許清宵示好過,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陳心和周民兩位大儒,分別找許清宵談過,包括陳正儒也勸說過許清宵。 可以請罪一番,將關系搞好一些,可許清宵做了嗎? 答案很顯然。 所以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許清宵不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他認定的事情,就不會去改。 可以與你虛與委蛇,但最終結果不會去改變。 也正是因為如此了解,大魏皇子才會這般,打算以霸道降服許清宵。 那何為霸道? 許清宵聽自己的話,一切好說。 許清宵若是敢陰奉陽違,那就打到許清宵害怕。 許清宵若是不服自己,那就殺,管他許清宵對大魏有沒有幫助,不順自己的人,一切照殺不誤。 他之前也想過,用懷柔的手段,去與許清宵接觸。 譬如說客客氣氣,和和氣氣,拉攏許清宵,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但想了想這并不符合自己的性格,裝一天兩天好說,裝一年兩年很難。 而且這樣做,沒有任何好處,只會讓許清宵逐漸發展,然后關鍵時刻,弄死自己。 所以,與其這樣,不如率性一點,以霸道鎮壓,看他許清宵敢不敢得罪自己。 “你們大魏,就是心思多,也罷了,反正不管如何,若你能成為大魏新帝,妾身便做一做大魏皇后,若你成不了大魏新帝,當個王妃也行?!? “乏了?!? 慵懶的聲音響起,女子緩緩躺了下來,在玉輦中休息。 只不過她這一句當個王妃,指的是另外一個意思。 為首的玉輦。 這位來歷不明的大魏皇子,神色平靜,他壓根就不在乎這些言論。 這女人是突襲王朝的九公主,蘇娜。 被譽為突邪第一美人,實話實說,自己見到她第一眼時,也的確怦然心動,太美了,讓他心動不已。 可很快他便知道,這個女人很聰明,甚至是說極其的聰明,是突邪王的掌上明珠,最寵愛的公主,沒有之一。 突邪王將蘇娜許配給自己,但要求是自己必須要成為大魏的皇帝。 也正是因為如此,突邪王朝才會全力支持自己回朝。 不僅僅是突邪王朝,而且還有諸多勢力已經在暗中聯系了自己。 “季元啊季元,若是渡過這道難關,你就是大魏的帝王,是中洲的主宰啊?!? “父皇,你放心,你的夢想,孩兒會替你完成的。” “大魏的輝煌,也必將由我季家男兒鑄成?!? “突邪王朝,仙門,藩王,初元王朝,佛門,還有幾個不知名的勢力。” “等本皇手握大權,本皇會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天生的帝王,爾等想控制本皇?簡直是癡心妄想?!? 玉輦中,季元喃喃自語。 隨著隊伍進入大魏境內后,他的思緒不由飄蕩。 他是武帝遺孤。 如假包換。 在襁褓之時,自己被帶出皇宮,但很快又被人帶走,去深山當中養大。 養大自己的是兩人,一位傳授自己儒道,一位傳授自己武道,來歷神秘,極其不凡。 而從懂事開始,自己這兩位師父就告知自己的身份,也說出自己父親是如何被害,讓自己必須要刻苦勤奮,為父報仇,奪回皇位,同時也要重振大魏,拯救蒼生。 所以這些年來,季元鼓足勁學習。 每日天未亮,就要起床練功,熬煉肉身,吃藥膳,泡藥澡,午時之后,便是讀書識字,明白道理,上至治國,下至農耕。 就這樣足足過去了二十多年。 這二十年來,付出了多少代價,沒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 二十多年過去了。 雖然吃了大苦頭,但一切的一切,終于結束了。 自己終于要回到大魏王朝,也終于要拿回屬于自己的皇位了。 而且還是以武道三品的境界回歸。 是的,這二十年的苦修,再加上各種藥膳藥浴,以及自己的肉身天賦等等,讓自己在二十五歲這一年,成功抵達武道三品。 至于儒道不算很好,但也不差,也已經達到大儒境。 二十五歲的大儒,縱觀百年來,也沒有多少,許清宵這種不算。 眼下,季元十分清楚,自己之所以有底氣敢來大魏,是因為背后有太多人的支持了。 而這些人的目的,無非就是希望大魏衰敗下去。 他清楚,但他更加明白的是,自己需要借助這些人的勢力,否則的話,自己永無出頭之日。 當真無依無靠,來大魏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他在借勢,借助這些人的勢力,等到自己真正掌權之時,自己也會做一個了斷,將這些人全部斬殺。 什么突邪王朝,什么初元王朝,什么佛門仙門,統統去死,大魏的鐵騎,將進行統一,完完全全的大統一。 自己是天命之子,也是真正的帝王,千古一帝。 想到這里,季元沒有多說了,靜靜地坐在玉輦當中,閉目休神。 與此同時。 突邪王朝。 皇宮內。 奢華的皇宮,站著幾道身影,這幾位都是突邪王朝的上位者。 突邪王端坐在龍椅上,神色平靜。 “報。” “據探子回信,大魏皇子季元已經抵達大魏境內?!? “大魏朝廷阻攔皇子入內,宣稱,驗明身份后,給予大魏皇子季元南蠻王封號,賞賜金銀無數。” 一道聲音響起,打破了大殿內的寂靜。 只是隨著這道聲音響起,突邪王緩緩睜開了眸子。 “季元怎么說?” 突邪王語氣平靜道。 “回陛下,季元當場拒絕,聲稱前往京都驗明身份?!? 后者回答。 這個回答讓突邪王點了點頭,緊接著揮了揮手,讓其退下。 待他退下后。 突邪王掃視殿內為數不多的臣子,目光略顯陰沉。 “諸位愛卿。” “如今大魏即將凝聚中洲龍鼎,此事該如何定奪?” 突邪王緩緩開口,拋出了一個問題。 大魏王朝突然凝聚出中洲龍鼎,這對突邪王朝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甚至如若不趕緊處理的話,一旦等大魏凝聚出中洲龍鼎,那說什么都沒用了。 殿內,臣子們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過了約一刻鐘后,終于有人開口,打破了寧靜。 “回陛下。” “臣認為,大魏已成氣候,對我突邪王朝制造太多壓力,如今更是凝聚中洲龍鼎,我朝絕不可坐視不管?!? “臣請陛下,與初元王朝聯合,發兵大魏,制造戰亂,無論如何都要破壞大魏龍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