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信武侯的聲音不大,但語氣卻充滿著緊張。 只是此話一說,許清宵有些驚愕了。 “太子來了?” 許清宵皺起眉頭,望著信武侯,眼神當中充滿著疑惑。 什么時候又來了一個太子? 信武侯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看了一眼楊虎,其意思很簡單。 “是自己人。” 許清宵沒有讓楊虎離開,而是說的很直接,這是自己人,沒必要提防。 此話一說,信武侯倒也沒說什么了,倘若是別人,他或許會不悅,可許清宵不一樣,許清宵如今可是大魏的主心骨。 其地位和權力,僅次于女帝,而且在大魏的威望,也不弱于女帝。。 “王爺。” “禮部數日前就得到消息,是突邪王朝傳來的,告知我大魏,有一人自稱是先帝遺孤,流落在突邪王朝,如今突邪王朝驗明真身,的確是先帝遺孤。” “所以近些日子,派人護送至大魏京都,眼下這位太子已經從突邪啟程,趕往我大魏了。” 信武侯開口,他如此說道。 “數日前就傳來消息?為何不告知我?” 許清宵不禁問道。 這話一說,信武侯有些苦笑道。 “那幾日,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禮部來找您一趟了,只是王府內的人告知,您有重要事情在忙,所以就不好打擾。” “后來就是佛門辯法了,這個時候也不好說什么,怕您分神,所以辯法一結束,陛下就派我過來。” 信武侯如此說道。 當下,許清宵有些沉默了。 前些日子,自己是在煉制一品神武大炮。 “陛下是否召我進宮?” 許清宵問道。 “恩。” “現在百官都在等您。” 信武侯點了點頭。 “好。” 許清宵也不廢話,直接跟著信武侯前往大魏皇宮。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 許清宵來到大魏皇宮內。 此時此刻。 大殿當中,已經展開極為激烈的爭吵。 “如今中洲龍鼎已顯,突邪王朝將所謂的太子搬出來,無非就是不想看到我大魏蓬勃發展,故意弄一個假太子過來,想要惡心我大魏。” “臣建議,根本無需理會這般,直接拒之國門外。” 這是陳正儒的聲音,他并不在乎這個什么太子不太子。 想法很簡單,直接拒之國門外,管他是不是真的太子。 此話一說,也立刻引起了一些反對之聲。 “不可。” “此事不符合禮儀,再者突邪王朝護送過來,拒絕在外,那豈不是坐實我等心虛?到時候傳出去,陛下心虛,這怎么辦?” “請陛下恕罪,臣,并非是有任何其他心思,而是根據探子來報,此事中洲已經流傳不少,大魏境內最近也有些風言風語。” “倘若我大魏拒見此人,只怕會坐實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到那個時候,不是也是了。” 這是王新志的聲音。 他是禮部尚書,對這些事情,他心里十分清楚,知道影響有多大,所以即便是冒著天大的風險,他也要開口,支持這個大魏太子入京。 不管是不是真太子,先請過來看一看再說。 如若不是,那自然最好,如若是的話,那就........ 總而言之,拒絕是沒有道理的事情,這不是給人家找機會罵嗎? “不可。” “這決不可。” “自古以來,哪里有這種事情?如今我大魏國泰民安,陛下執政,更是風調雨順,突然出現一個太子,而且還來自突邪,這里面若是沒有貓膩,老夫死都不信。” 陳正儒一反常態,他平日里不會主動說什么,可現在對于這件事情,他直接持有極大的反對。 至于其他人,全程沒有說話。 不是插不上話,而是他們不敢說,也不能亂說話。 先帝遺孤回來了,這對于大魏來說,當真不是一件好事,甚至是一件極其棘手的事情。 一個是當朝皇帝,一個是本應該成為大魏的皇帝,尤其是當朝皇帝還是女子。 這其實已經很麻煩了。 對方明顯是得到了突邪的支持,甚至不僅僅是突邪王朝的支持,背后只怕還有初元王朝的支持,至于有沒有其他人的支持,誰也說不上來,但要說沒有是不可能的。 有人就是要針對大魏,而且這一次動用了無敵殺招。 將先帝遺孤尋回來了。 于情,如果對方的身份是真,那他應當是大魏新帝。 于理,女帝執政才第二年,要說深入民心吧,還真不好說,倘若這些年不是許清宵扶持大魏,只怕這個太子一來,女帝當真有可能要被逼宮。 朝堂上的事情,極其復雜。 文武百官肯定是支持女帝的,國家怎可能隨便換主人? 可現在覺得棘手和尷尬的點太多了。 各地藩王會坐視不管嗎? 兩大王朝會袖手旁觀嗎? 那些造反組織,甚至包括許清宵得罪的那批人,他們會持有一個什么態度? 所以簡單點來說,這個大魏太子敢來大魏,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他身后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視。 光是明面上就有藩王,突邪王朝,初元王朝,一些活躍于大魏的造反組織,還有一些看不到的敵人,真要設立一些假想敵,七星道宗,佛門,這些不是大魏的盟友,都算是太子身后的勢力。 亦或者是說,有可能成為太子身后的勢力。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朝堂上的這些官員,即便是想支持女帝,都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如果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勢力的太子,回到了大魏,那一切好說,光明一點,先查身份,確定是太子,封個王爺,然后讓你安享晚年。 陰狠一點,調查你身份,然后沒了。 恩,沒了。 可現在一個有如此雄厚背景的太子回來了,一切就不好說了。 萬一當真奪位成功,這是什么概念?這概念就是,大魏變天了,換了一個新皇帝。 他們這些臣子還好說,畢竟大部分都是舊臣,也不算是女帝的人,但該清理還是要被清理一部分,譬如說許清宵,權力肯定沒有現在這么大了。 畢竟許清宵和女帝是徹底捆綁在一起的人。 只能說,眼下這個先帝遺孤是不可能動彈許清宵的,可不保往后會不會動許清宵。 所以他們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什么,萬一新帝登基,自己現在說的話,每一句話未來都將成為自己被流放的因果。 只不過讓眾臣驚訝的是,一項特別平靜的王新志,在這個件事情,卻敢主動開口,這擺明了就是要得罪陛下的啊。 自然,眾人有些好奇,也不明白王新志在想什么。 兩人爭吵的很兇,在大殿內各執一詞,并且說的皆有道理。 龍椅上。 季靈反倒是顯得很平靜,沒有憤怒,也沒有什么難受,而是靜靜地坐在龍椅當中,將目光看向大殿之外。 很快,當她看到許清宵的身影后,下意識撇開目光。 緊接著,女帝又看了過去,面上帶著溫和笑容。 “許愛卿。” 她喊了一聲,一時之間,大殿內安靜了,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殿外的許清宵,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我等參見王爺。” 眾臣開口,朝著許清宵稍稍一拜。 如今的許清宵,在大魏的地位,的的確確是越來越高了。 平亂王這三個字,已經不是簡單的平亂戰爭了,而是平亂大魏所有麻煩,就好比佛門辯法,這明擺著要輸,結果被許清宵硬生生辯贏了。 還是用佛法辯贏。 對于大魏百官來說,許清宵已經成為了主心骨,所有人的主心骨,自然而然對許清宵也越來越尊重了,以往喊一聲王爺,是職位面子。 現在喊一聲王爺,可是實打實發自內心。 “臣,許清宵,拜見陛下。” “見過諸位國公大人。” 許清宵入殿,他朝著國公們一拜,隨后又看向陳正儒等人,稍稍作禮。 “許愛卿有禮。” 季靈開口,對于朝堂當中的對話,她并不在意,雙方的爭執,各有道理,但她更加期待的是,許清宵的到來。 如今許清宵來了,季靈打起了精神。 “愛卿,信武侯將事情告知于你了嗎?” 季靈開口,詢問許清宵,開門見山。 “回陛下,信武侯已告知。” “臣也是為此事,特意趕來。” 許清宵點了點頭。 此話一說,季靈繼續說道。 “那許愛卿,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季靈望著許清宵,如此問道。 “回陛下,如今大魏龍鼎即將蛻變成中洲龍鼎,這段時間,不可出任何差錯。” 許清宵開口,他倒是很直接,大魏龍鼎蛻變成中洲龍鼎,這段時間內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影響。 派個先帝遺孤過來奪權?癡心妄想。 此話一說,大部分官員不由點了點頭,他們還是認可許清宵這番話的。 陳正儒也是松了口氣。 可王新志搖了搖頭,他沒有對陳正儒那般,對許清宵直接爭吵起來。 而是看著許清宵,滿是苦笑道。 “王爺。” “先帝遺孤回歸,如今民間流言蜚語極多,不排除有人故意散播。” “可無論如何,王爺要知道,民心難平,流言蜚語已起,倘若大魏王朝不接受太子回朝,只怕更會影響我大魏龍鼎。” “而且更主要的是,我儒道思想也將毀于一旦,長幼有分,男先女后,此乃儒道思想之核心,不僅僅是大魏。” “哪怕是突邪,亦或者是初元,甚至整個塵界都是如此,不管不顧,反而是中了這些人的陰謀啊。” 王新志開口,他語氣溫和,在竭盡全力勸說許清宵,希望許清宵能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此話一說,許清宵立刻開口。 “王大人誤會了,本王的意思,不是不接受先帝遺孤回歸朝堂。” “而是查明身份。” “諸位,容許某說句大不敬的話,倘若這是先帝遺孤,是真正的大魏太子,那一切好說。” “可如若他不是呢?突邪王朝憑什么可以篤定,他就是我大魏太子?是先帝遺孤?” 許清宵開口。 對于先帝遺孤,許清宵也有些情報,是在平安縣,至于是誰,許清宵不知道。 但好端端的遺孤,怎么跑去了突邪王朝?這其中有些問題。 許清宵當然相信,突邪王朝不敢派一個假太子前來,但也不可能不仔細調查,不然你說是就是? 你誰啊?突邪王朝還想插手我大魏內政?想死是嗎? “那王爺的意思是?” 王新志看向許清宵,眼神之中滿是好奇。 “迎接太子,調查身份,倘若調查清楚,再做打算,如若發現有人偽裝假冒,殺無赦。” 許清宵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緩兵之計也好,暗地下手也罷,總而言之,他不可能動搖到女帝的地位。 要知道,現在極品靈金唯一的線索,就是在中洲仙藏當中。 開啟中洲仙藏的唯一手段,就是中洲龍鼎。 所以許清宵自然不希望有人破壞,誰都不可以。 只是此話一說,陳正儒的聲音響起。 滿朝文武都知道許清宵是什么心思,但他們不好開口,陳正儒來說。 “王爺,不可啊。” “對方明顯是有所準備,若是此人當真來了我大魏京都,只怕要攪起風云。” “嚴查身份?實話實說,老夫相信他是先帝遺孤,不然的話,他也不敢來大魏京都。” “一旦身份驗明之后,那該怎么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