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隨著一抹金色陽光,照耀在眾人身上。 光芒灑落,慧覺神僧睜開了眸子。 他一夜都沒有靜下心來。 只因與伽藍(lán)神僧的交流。 佛門這次東渡,絕對不是一時之念,而是做了五百年的打算。 五百年前,小雷音寺敗陣下來,天竺寺順勢崛起,而對于佛門來說,無論是小雷音寺還是天竺寺,所有佛門弟子最大的夢想,其實就是將佛法弘揚(yáng)至塵界每一個角落。 但最難弘揚(yáng)的地方,就是中洲。 中洲拒佛,以致于西洲所有寺廟都想要在中洲弘揚(yáng)佛法,天竺寺扛起了佛門大旗。。 準(zhǔn)備了五百年,這五百年不僅僅是準(zhǔn)備辯法,而且還準(zhǔn)備了許多后路。 其中有些后路,更是逼不得已才會去做。 而這些后路被提出來的時候,也得到了不少反對,可五百年過去了,提出后路的人,也已經(jīng)圓寂死去。 伽藍(lán)神僧昨日所說的意思,就是打算啟用這些被放棄的計劃。 能被佛門放棄的計劃,想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不然的話,也不會被放棄。 慧覺神僧不希望走到哪一步,這對天下蒼生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對佛門來說更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 今日,他必須要勝,一定要勝,若是今日失敗,三日辯法,連輸兩日,挫傷佛門氣運(yùn),即便是第三日贏了,也于事無補(bǔ)。 想到這里,慧覺神僧的聲音,緩緩響起。 “阿彌陀佛?!? “今日,第二場辯法?!? “銘經(jīng)辯法?!? 他的聲音緩緩響起,卻傳遍整個大魏京都。 而實際上,大魏京都的百姓,也早就醒來了。 許清宵昨日辯法,完勝佛門,讓他們興奮了一日,而今日佛門第二場辯法來襲,自然更是讓他們興奮不已。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今日,許清宵贏了下來,基本上就定下局勢了。 東渡也算是失敗。 佛門想要入侵中洲的春秋大夢,也可以徹底泯滅。 等待下一個五百年。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佛門的手段,絕對不止這一點。 銘經(jīng)辯法。 可見真章。 隨著慧覺神僧開口,一時之間,整個大魏京都再次沸騰。 一雙雙眼睛紛紛看去,期待著這場辯法。 平亂王府中。 許清宵也睜開了眸子,腳下九品金蓮浮現(xiàn),緩緩將他抬起。 “阿彌陀佛?!? “許施主,今日辯法,比試的是銘經(jīng)?!? “為許施主展示我佛門極樂世界之景?!? 慧覺神僧開口,不再是昨日的尋常辯法。 口舌之爭,終究是下乘,無論輸贏,都無法讓人心服口服,畢竟這個世界是有仙佛的存在,有修士武者。 唯獨真正拿出真本事,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不然的話,光靠言語的力量,怎可能真正說服別人? “知曉了?!? 許清宵點了點頭,昨日慧心已經(jīng)告知了他,所以他明白銘經(jīng)辯法是何意。 看到許清宵平靜的目光。 慧覺神僧深深吸了口氣,他沒有急著銘寫經(jīng)文,而是望著許清宵,再度開口道。 “許施主,辯法之前,老衲有些問題想問一問施主。” “不知許施主可否回答?” 慧覺神僧開口,昨日的辯法輸了,他還是有些不服。 一夜的思索,他認(rèn)為輸?shù)脑蚝芎唵巍? 自己太輕敵了。 倘若不是自己輕敵,也不會這般,而今日他已經(jīng)重視起許清宵。 但他想要再問幾個問題,如若許清宵還能回答上來,他心服口服,至少在辯法上面,他服。 王府上空。 許清宵看得出慧覺神僧心有不甘,他沒有拒絕,因為他要的就是說服慧覺神僧。 不然的話,想要弄到八寶佛蓮就有些困難了。 “說?!? 許清宵淡然開口,一個字,充滿著自信。 此話一說。 慧覺神僧雙手合十,一副悲憫天下的樣子,望著許清宵道。 “敢問許施主。” “您心中是否也藏著一把屠刀?” 慧覺神僧開口,這是他的問題。 此話一說,京都內(nèi),眾人微微皺眉。 他們有些好奇,不明白慧覺神僧突然這么一問? 同時也十分好奇,許清宵會如何回答? “無?!? 王府上空,許清宵端坐金蓮之上,平靜開口。 這是他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他心中有刀,但并非是屠刀,而是殺生護(hù)生之刀 “阿彌陀佛?!? “許施主,你被紅塵迷住雙眼了,昨日你屠我佛門之刀,難道不是嗎?” 慧覺神僧搖了搖頭,他似乎猜到許清宵會這般回答。 所以直接指出,昨日許清宵屠佛之刀。 許清宵說他心中有刀,讓自己逼出心刀,可換句話來說,許清宵難道沒有屠刀嗎? 這是他想了一夜的結(jié)果,只可惜的是,昨日沒有立刻想到。 當(dāng)下,慧覺神僧繼續(xù)開口道。 “既有屠刀,便有執(zhí)念,許施主為何不入我佛門,化解執(zhí)念,免得傷害無辜?!? 此話一說。 許清宵緩緩開口。 “我心中無刀?!? “即便是有,佛也度不了我?!? 許清宵搖了搖頭,望著慧覺神僧,如此回答。 “許施主,這世間上沒有佛度化不了的執(zhí)念,昨日許施主問我,為何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 “今日,老衲回答?!? “屠刀非屠刀,執(zhí)念非執(zhí)念,一切執(zhí)念,皆由心生,我佛千萬法,度世三千念,許施主,此番佛門辯法,是為普度眾生。” “如若東渡失敗,天下蒼生將因此遭受無辜牽連,他們又要等待無數(shù)年,才可聆聽佛法,開啟智慧竅,明白眾生皆苦,不能去行善積德,這諸般業(yè)力,加持之下,許施主將灰飛煙滅啊。”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許施主,你還不醒悟嗎?” 慧覺神僧開口,他的聲音,帶著佛法,在這一刻,他還是選擇嘗試性度化許清宵。 因為他不想與許清宵繼續(xù)斗法下去,這沒有意義,今日他承受巨大的壓力,他希望辯法之前,能夠消除一切隱患。 許清宵便是他最大的隱患。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許施主,還不醒悟?” 與此同時,八百辯經(jīng)僧齊齊開口,他們的聲音,震耳欲聾,想要度化許清宵。 “聒噪?!? 剎那間,許清宵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他之前已經(jīng)被度化過一次,那一次差一點就著道了,雖然朝歌說過,有國運(yùn)加持,自己不可能會被度化。 但那一次,的的確確影響到了自己,間接性也導(dǎo)致現(xiàn)在任何人度化自己,自身都會產(chǎn)生有極強(qiáng)的抵抗。 自然而然,慧覺神僧的度化,沒有任何作用。 隨著一道怒吼之聲響起。 許清宵踩在九品金蓮之上,他望著這幫佛門弟子,尤其是慧覺神僧,眼神當(dāng)中,充滿著冷漠。 “莫要在這里裝的悲憫世人?!? “張口蒼生,閉口蒼生?!? “這天地之間,沒有誰可以拯救蒼生,唯獨己救自身,方可自救?!? “你知道為何本王討厭爾等嗎?” “就是因為爾等將蒼生掛在嘴上,如若當(dāng)真心念蒼生,不如播種耕田,等到秋收之時,將糧食給予世人,也好過爾等雙手合十,念誦一句阿彌陀佛?!? “爾等佛道,皆為小乘佛法。” “若讓爾等入駐大魏王朝,才是真正的禍害蒼生?!? 許清宵是真正發(fā)怒了。 不是他瞧不起佛道,也不是看不起佛門,許清宵對佛有些了解。 真正的佛,從不會張口閉口便是天下蒼生,他們不會出手拯救蒼生,而是告知蒼生自救之法。 佛也不會把災(zāi)厄掛在嘴邊,不會說什么你若是不信我,便會有大難臨頭。 這種手段,小乘佛法都做不到。 無非是一種愚昧無比的封建宗教手段,許清宵真正厭惡的是這一點。 所以他對西洲佛門,有著本質(zhì)上的抵觸。 “放肆?!? “許施主,我等敬重你為儒道半圣,辯法論經(jīng)再如何,我等也不會多說一句,小乘佛法是何意?你竟敢辱我佛門根本?” “張口小乘,閉口小乘,那敢問許施主,何為大乘佛法?” “阿彌陀佛,許施主,你過分了?!? 此時此刻,八百辯經(jīng)僧齊齊開口,他們面容上滿是怒意。 就因為許清宵這句小乘佛法。 之前許清宵就說過一次,但那是他們辯法之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們認(rèn)為自己贏定了,所以讓許清宵逞口舌之利。 可現(xiàn)在輸了一場辯法,他們心中不由生出其他情緒,再聽到小乘佛法,莫名覺得譏諷刺耳。 “阿彌陀佛。” “許施主,你心中的屠刀,即將沾染鮮血,佛法不可藐視,你有佛門智慧相,是八部天龍轉(zhuǎn)世,不應(yīng)當(dāng)如此藐視佛法?!? “法無大小,佛無大小,此乃佛門之根本?!? “許施主,老衲知曉,你憎惡佛門,是因為老衲師兄曾想要度化你,此番的確有些冒犯,但慧正師兄也是為了天下蒼生,也是為了你好。” “如若許施主當(dāng)真憎惡慧正師兄,老衲愿意真誠道歉,若是許施主不解氣,老衲愿意付出一切,哪怕自我圓寂,平息許施主之憎惡怨恨。” “老衲只希望,許施主能看在天下蒼生的份上,放下心中屠刀?!? 慧覺神僧起身,說到這里,他朝著許清宵深深跪拜,面容上是懺悔,也是懇求。 這番的姿態(tài)。 令人作嘔。 許清宵沒有想到,一夜過去了,慧覺神僧竟然用上了這一招。 將自己對西洲佛門的厭惡,認(rèn)為是對慧正神僧的不滿,從而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心胸狹窄之人,更是強(qiáng)行說自己有刀。 這種手段,太過于明顯了,無非是想逼著自己失態(tài),一旦自己失態(tài),就會如昨天慧覺神僧一般,當(dāng)真誕生自己的屠刀。 所以慧覺神僧,揪著這一點,死死不放,想要用同樣的方法來逼出自己心中屠刀。 這就是慧覺神僧的手段。 亂許清宵的道心。 因為這個時候,許清宵必須會去解釋,若解釋不清,就算是坐實了自己對佛門心生不滿。 帶著不滿,所以才會辯法,失去了辯法純粹的意義,那么這場爭斗,也將毫無意義。 到時候即便是佛門輸了,他們也不會失去氣運(yùn),而且還有重振旗鼓的機(jī)會。 辯法,可以理解為,向上蒼證明誰的思想更加符合世人,符合天理,符合大道。 可若是帶有怨氣去辯法,你心思不純,爭強(qiáng)好斗,而不是站在一個理性的角度,去闡述天地之意,去理解大道自然之法,就不可得天地認(rèn)可。 想到這里。 許清宵心中對佛門更加厭惡了,是對西洲佛門,這個還未真正領(lǐng)悟佛法的佛門。 “莫要做戲了?!? “第二場辯法,開始吧。” 許清宵開口,他不想要浪費時間,早日辯完第二法,早日結(jié)束。 只是許清宵這般的回答,在佛門弟子眼中,是一種認(rèn)輸。 一時之間,八百辯經(jīng)僧紛紛開口了。 “愿許施主,放下心中屠刀,立地成佛,拯救天下蒼生,我等愿坐化圓寂,以平許施主心中之憎惡怨恨?!? 八百人開口,聲音洪亮,傳遍大魏京都每一處。 尤其是慧覺神僧,更是周圍佛光涌動,當(dāng)真做好了隨時圓寂的準(zhǔn)備。 這還真是玩不過就用陰的啊。 “刀在何處?” 許清宵淡然問道。 “刀在心中?!? 慧覺神僧出聲。 “沒有?!? 許清宵冷漠回答。 “有?!? “許施主不妨仔細(xì)看看,是否有刀?!? 慧覺神僧聲音激昂,讓許清宵低頭看刀。 然而許清宵冷哼一聲。 他知道對方的把戲。 若自己低頭看去,那么必有屠刀。 因為自己內(nèi)心動搖,若不動搖,怎會去看? “無需去看?!? “一定沒有。” 許清宵開口回答。 “不看怎知沒有?” “許施主,你不敢看去,你已心生逃避,你不敢直視,因為屠刀在心,你若當(dāng)真無刀,又為何不敢直視?” 慧覺神僧繼續(xù)逼迫道,更是將許清宵的路直接堵死。 看,動搖內(nèi)心,屠刀必顯。 不看,逃避內(nèi)心,依舊坐實。 這又是一條死路。 慧覺神僧的手段很臟,但的的確確很犀利,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壓制自己。 延續(xù)昨日辯法,用這一局扳回去。 “心正何須看?” 許清宵繼續(xù)開口,語氣平靜。 但這般給人的感覺,就是許清宵有些心虛了。 “如若心正,為何不敢看?”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不過不是慧覺神僧的。 而是王朝陽的聲音。 是的。 是王朝陽的聲音。 來自天地文宮中,傳來的聲音。 一直沉默的王朝陽,在這一刻傳來了聲音,而且明顯是在幫慧覺神僧的。 給予壓力,逼迫許清宵低頭。 他明白慧覺神僧的目的,也認(rèn)為許清宵心虛了,所以在關(guān)鍵時刻,逼迫許清宵低頭,不然的話,這樣扯下去,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許清宵輸一點,慧覺神僧贏一點罷了。 可如若能證明許清宵心中也有屠刀,就算是證明了之前慧覺神僧說的一切。 那么第二場辯法,不管如何,慧覺神僧贏了一半。 因為昨日的辯法,就算是一人贏一半。 畢竟辯法不是看誰回答的問題多,而是法理之爭。 往往關(guān)鍵一個問題,若是能夠說服對方,勝過之前所有的問題。 現(xiàn)在,就到了這個關(guān)鍵時刻。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如此關(guān)鍵時刻,王朝陽突然開口,主動插話,幫慧覺神僧找許清宵麻煩。 剎那間。 幾道聲音也跟著響起了。 “此番辯法,與你何干?需要你開口?” 第一道聲音是安國公的聲音,他也明白許清宵遭遇什么麻煩,如今聽到王朝陽開口,自然不服,直接上來怒斥對方。 “王亞圣不是說,不參與辯法嗎?怎么這個時候胡亂說話?亞圣難道可以言而無信嗎?” 陳正儒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帶著不滿,指責(zé)對方。 “就這般還是亞圣?言而無信,說了不參與就不參與,與你何干?” 顧言等人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一尊亞圣,他們敬重,可要是跟許清宵作對,那就不好意思了,圣人都罵,何況亞圣? 朝廷的團(tuán)結(jié),讓京都百姓滿是喜悅,畢竟他們也不希望許清宵吃虧。 尤其是對這個王朝陽,百姓們也十分厭惡,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這個王朝陽做的事令人作嘔? 佛門來辯法,他不參與。 現(xiàn)在許清宵與佛門辯法,王朝陽又來參合?而且不幫自己人就算了,還針對自己人? 當(dāng)真是畜生。 “本圣只是站在道理上?!? “辯法之事,本圣的確說了不參與,但許清宵這般無意義的逃避,又有何意?” “許清宵,既然要辯法,就認(rèn)認(rèn)真真辯法,若辯的過,就辯,若辯不過,強(qiáng)行辯法,有什么意思?” 王朝陽的聲音很隨意,他并不在乎眾人的斥責(zé),畢竟他的確有些唐突,但讓他出聲道歉,肯定不行,所以隨意回答一句,同時還不忘開口,譏諷許清宵逃避。 “你來?” 王府上,許清宵望著天地文宮,目光直接透視一切,落在了王朝陽身上。 你行你上。 聽到這話,王朝陽冷笑一聲。 “本圣說了,不參與辯法。” 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確定自己不參與辯法,只是下一句話還沒說出,許清宵的聲音便響起了。 “那你犬吠作甚?” 聲音響起。 王朝陽英俊的面容,瞬間冰冷下來,眼神當(dāng)中透露出冷意。 “可笑?!? 王朝陽開口,冷冷譏諷。 嘭。 一根極武鎮(zhèn)魔勁所凝聚的戰(zhàn)矛出現(xiàn),直接轟擊在天地文宮當(dāng)中。 文宮綻放光芒,阻擋了許清宵的進(jìn)攻。 許清宵自然傷不到文宮,這只是一種態(tài)度。 “許清宵,你一而再,再而三對我文宮出手,難道你真不怕本圣發(fā)飆?” 王朝陽出聲,他臉色不太好看,許清宵的攻擊,并不能對天地文宮造成什么影響,但對他而言,這是一種恥辱。 天地文宮是神圣宏偉的,在他看來,世人來到天地文宮之時,應(yīng)當(dāng)頂禮膜拜,然而許清宵卻敢挑釁文宮。 這讓他極其不爽。 “那你就不怕朕?” 可就在此時,女帝的聲音響起,毫不猶豫站出來給予回答。 這里是大魏。 不是浩然王朝,天地文宮,說好聽點是文宮,說不好聽點,不就是大魏的一處房產(chǎn)? 當(dāng)真惹惱了女帝,后果自負(fù)。 果然,聽到女帝的聲音,王朝陽有些沉默了。 他不是畏懼女帝,而是他不想將事情又提升到這個層面上來。 說白了,身后的人,也不允許自己這般做。 想到這里,王朝陽深吸一口氣,他沒有說話了,選擇閉嘴。 只不過王朝陽心中卻記住了大魏女帝,這個仇他不可能不報。 “阿彌陀佛?!? “許施主,既不敢直視,便是逃避,屠刀已顯,何必狡辯?” 慧覺神僧開口,將話題繼續(xù)引導(dǎo)于此,不希望許清宵糊弄過關(guān)。 “心無屠刀,何須去看?” 許清宵依舊是這個回答。 只是這般的回答,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逃避,而且是很強(qiáng)烈的逃避。 許清宵越是如此逃避,慧覺神僧越是覺得勝券在握。 “許施主,你心中屠刀已經(jīng)徹底顯露,無論你逃避還是不逃避,都改變不了。” “今日,老衲愿在此圓寂,以平許施主心中之怒?!? 慧覺神僧開口,他圓寂上癮了,想用自己的死,來成全自己,也是成全佛門。 不能說慧覺神僧無恥,畢竟他為了佛門,寧可自殺。 但要說慧覺神僧好,許清宵壓根生不起一絲想法。 這種人,太過于愚昧了。 他執(zhí)念太深。 想到這里,許清宵不由嘆了口氣。 慧覺神僧走到這一步,就足以證明一件事情,佛門輸不起,他無敵的自信,已經(jīng)動搖了。 “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臺。” “明鏡本清凈,何處染塵埃。”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許清宵緩緩開口。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充滿著禪意。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此乃佛門偈語,表明自身心中沒有任何雜念,也正好回應(yīng)對方的執(zhí)著。 當(dāng)聲音響起。 這一刻,許清宵身后蕩漾一道道淡綠色的光芒。 剎那間。 一棵菩提樹出現(xiàn)在許清宵身后。 菩提樹以肉眼可見的成長,瞬間變成參天大樹,在許清宵身后演化,蕩漾出一重重的光芒。 樹柳成蔭,每一根樹枝,都散發(fā)出莫名的力量,佛光彌漫,不刺目但極其耀眼,極其璀璨。 這是菩提樹,佛門將菩提樹視為智慧樹,代表著開啟智慧,懂得智慧之象征。 此時此刻,人們驚愕。 “這是菩提樹?” “佛門菩提樹?” “好,好,好,好一句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妙哉,妙哉,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說的真好?!? “本身就沒有屠刀,哪里有那么多說法,只有自己心中有屠刀,才會覺得別人有屠刀。” “此番回答,簡直是極好。” 人們喝彩,許清宵這番回答,簡直是絕殺。 你如此執(zhí)著許清宵心中有沒有屠刀,因為你心中有執(zhí)念有屠刀。 許清宵為何不看?是因為他心中沒有屠刀,為何要看? 本來就沒有的東西,為何要去看?看了不就有嗎? 這就是正大光明。 此言一出,慧覺神僧徹底呆在原地,他想要以死相逼,卻沒想到,許清宵這么簡單便化解了自己的攻勢。 而且不僅僅只是化解這么簡單,而是絕殺。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一句話,將他所有攻勢全部化解的干干凈凈,更是讓自己成為了笑話。 自己心臟,還說別人有問題。 這簡直是恥辱。 尤其是,許清宵身后演化的菩提古樹,更是異象連連。 菩提樹綻放無盡光芒,蕩漾智慧之光。 更是有佛音陣陣,念誦許清宵方才所言。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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