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一吼沒把徐北也從秋千上吼起來,倒是把爺爺家那條年老色衰,躺在窩里養老的德牧給吼起來了。 容榕只看見一個黑色影子躥到了自己身邊。 黑棕色的大型犬氣沉丹田的吼了兩嗓子,兩只尖耳朵豎著,擋在容榕面前。 它看著沈渡,黑黝黝的眸子里滿是戒備。 沈渡就和它這么對視著,聲音很沉:“懲惡揚善?” 也不知道是說給容榕還是狗聽的。 反正一人一狗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容榕彎腰摸了摸德牧的后頸:“花花,我沒事。” 站起來應該有普通人那么高的德牧居然名字叫花花。 花花喉間嗚咽了兩聲,乖巧的趴在容榕腳邊。 徐北也茫然的走進屋子,語氣有些驚訝:“它怎么出來了?” “你該感謝它救了你一命。”容榕目光幽幽,蹲下身子給花花順毛。 徐北也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沈渡,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他眉頭微微擰起:“沈總不在樓上陪老爺子說話,怎么好好地跑到這兒來聽墻角根?”。 沈渡毫無羞愧之心,掀了掀眼皮看著他,倒打一耙:“聽不得?” 徐北也齜牙,哼笑了一聲:“果然臉皮夠厚才能搞房地產。” 沈渡語氣平靜:“臉皮不厚也當不成金牌狀師。” “比起沈總那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徐北也勾唇,出言諷刺:“不然也不會這么久了連個小姑娘都追不到手。” 徐北也哪兒能聽不出來沈渡在飯桌上說的在追的女孩兒是誰。 敢情都拐騙回家了還沒追到手。 男人中的廢物,廢物中的戰斗機。 徐北也此刻對自己的臨時上司充滿了鄙夷。 沈渡語氣淡淡:“如果像徐律師一樣有二十幾年的時間,肯定就能追到了。” “……” 作為二人唇槍舌戰的工具,容榕的神色越來越不爽。 說真的,如果她現在說一句“夠了!不要吵了!你們不要為了我而反目成仇!”,應該是最應景的。 容榕冷聲做出最后總結,結束了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行了,別比了,你們倆臉皮都厚,厚出臭氧層,厚出銀河系,比視覺中國還厚。” 那是很厚了。 她翻了個白眼,牽著花花就要帶它回窩。 走了兩步以后,容榕覺得背后有些不對勁,默契的和花花同時轉過了頭。 倆男人跟在她后面,雖然眼睛沒看她,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的跟著她走。 容榕不滿:“你們倆跟著我干什么?” 兩人難得默契:“不行?” “不行。”容榕絕情的甩手,“我討厭厚臉皮。” “……” “……” 等容榕跟花花膩歪了半分鐘,有人不打招呼直接推門進了房間,容榕連頭都沒回,不耐煩道:“再這樣我讓花花咬你倆啊。” “死丫頭你吃□□了!” 伴隨著一陣滄桑的斥責,還有跺腳的聲音傳入耳中,清晰而沉重。 容榕迅速立正站好,笑容恭敬:“爺爺。” “你到花花屋里來干嘛,它跟你不一樣,沒那個精力氣我,更沒精力陪你胡鬧。”老爺子走過來,抬了抬腿虛踢一腳,低聲斥道:“走開!” 然后代替容榕站在了狗窩旁邊,費勁的蹲下身子揉了揉花花的頭:“花花,丫頭沒欺負你吧?” 容榕語氣不滿:“爺爺,你這樣說我就很不高興了。” “你高不高興關我什么事兒,你還沒花花懂事呢。”老爺子跟花花對對額頭,努了努嘴,“對不對?我的老花花。” 容榕順勢蹲在爺爺身邊,將身子靠向他:“爺爺,謝謝你。” 老爺子嘖了一聲:“謝什么?” “房子啊。”容榕眨眨眼,嘿嘿笑了,“剛剛替我盤的。” “不是嫌大么?”老爺子睨了她一眼,繼續逗狗。 容榕巧舌如簧:“我這是矜持,就像小時候你給我壓歲錢,我總要矜持那么一會兒的。” “就你會找借口。”老爺子嘆氣,扶著膝蓋站起身來。 容榕趕忙扶住他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沙發看上去挺新的,雖然放在狗房里,但是因為花花老了,沒那個力氣玩。 花花趴在狗窩里看著爺孫倆,漸漸垂下了頭,靠在柔墊上喘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