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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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白心慌神亂,不及扶容央上車,容央又吩咐道:“叫個人把消息帶去興國寺。”
荼白愕然:“不是還不確定是真是假嗎?”
容央道:“等確定就晚了。”
荼白悚然一凜。
巍峨城墻外,又是一聲號角穿云而上,大軍逼近城門。
此刻,尚不知命犯紅鸞的主帥褚晏正微笑著策馬而行,幻想著入城以后,會在某處人海里看到某雙美麗的眼睛。
在他身后,是旌旗飛飏的凱旋大軍,兩行精銳騎兵護著一輛華蓋垂絳的馬車徐徐前行,車中兩人相對而坐,一人面孔白皙俊美,垂眉沉吟;一人仰頭靠壁,環(huán)目合眼,略黑的臉輪廓如削,五官英挺。
二人正是離京半年有余,自三州督軍至燕京前線的三皇子趙彭,及在薊州城率三千精騎大破敵軍的定遠將軍褚懌。
褚懌靠壁假寐著,忽聽得“唉”一聲沉嘆。
眼皮微撩,所見,是對面趙彭耷腦坐著,正愁眉鎖眼地看著自個的一條手臂。
那擼起袖口的小臂上,赫然纏裹著一圈礙眼的白紗布,隱約滲著血。
趙彭愁:“要是叫她看到,該如何是好……”
這個“她”,自然是指容央了。
褚懌唇微動,不及開口,趙彭道:“你也是,小心點,她現(xiàn)在正是不容易的時候,要是瞧著你那樣的傷,指不定怎么心疼,萬一動了胎氣……”
大概是頭一回要做舅舅,趙彭實在是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單是想著那不好的可能,手心都要浸出汗來。
相形之下,倒是褚懌這個做準父親的顯得淡定太多,趙彭不滿道:“你……你聽到?jīng)]有?”
褚懌想想自己這一身的疤,便是再多兩道也不足為奇,但瞧趙彭那慎重其事的神情,又哪里還是能承受住這話的樣兒?
于是答:“聽著的。”
趙彭勉強放心,又看一眼小臂上的傷,認認真真地把袖子拉下來遮住,松一口氣,繼而往車窗外看看,噫一聲:“快要入城了。”
褚懌不動聲色,趙彭盯他,意思是:你還不下車騎馬去?
褚懌很領(lǐng)會,因而繼續(xù)不動,表示不必。
趙彭忍不住催:“四姐八成是要來迎的,你不風風光光地騎著戰(zhàn)馬進城,她不就白來了?”
又道:“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挺著那么大個肚子來,回頭望穿秋水也望不到你,一時傷心動了胎氣……”
褚懌:“……”
車輪碾過地上滾石,趙彭給震得結(jié)舌,褚懌趁勢堵他后頭的話:“不下去,就守在這兒,不然刺客再在你身上拉一口子,那才真得動了胎氣。”
趙彭愕然,張張嘴,反駁不出話了。
就在三日前,一行人下榻陳留驛館,趙彭突然遇刺,饒是眾人反應(yīng)迅疾,也還是讓他在這一過程中受了外傷。
行刺者一共六人,俱是擅于暗器、短兵的專業(yè)殺手,其中二人逃脫,四人被生擒,被擒后,又即刻服毒自盡。
不給對方逼供的機會,是職業(yè)殺手一貫的操守。
趙彭心念轉(zhuǎn)動,道:“其實,不把我護得這么嚴實,反而是揪出真兇的機會。”
褚懌知道他所打的算盤,瞄他一眼,道:“看不出來殿下還是好賭之人。”
趙彭道:“只要值得,是賭又何妨?”
褚懌便道:“不值得。”
趙彭一怔。
大軍慢慢停下,城墻處,傳來禁軍相迎的喧天鼓樂聲,褚懌目光往窗外而去,道:“殿下督軍立下大功,官家封賞之心已是天下皆知,何人此時最迫切取你性命,不言而喻。
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不值得讓人豁出性命。”
趙彭不禁蹙眉,放眼朝堂,有心、有膽還有力在褚家叔侄的眼皮底下派人刺殺他的人,的確也那就是那一兩個,但是……
“我就想確認,如果真是……那人的話,我便可早做準備。”
褚懌淡聲:“難道不確定,殿下就會跟對方共存?”
趙彭抬頭。
褚懌對上趙彭雙眸:“勢不共存者,除即可,無需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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