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咯吱——” 壓在上面的鼎蓋緩緩?fù)崎_,刺目的陽光筆直照射下來。 旋即,鼎蓋飛起,旋轉(zhuǎn)著越變越小,最后落入一位老者手中。 一行四人踏云踩霧,徐徐降落在巨鼎中央。 四人身姿雖然飄逸灑脫,然而仔細(xì)看他們的神情,卻一個個板著臉,陰云密布。 為首一身絳紫色袍服的老者正是妖尊,怒不可遏地掃視滿地狼藉,聲音冰冷徹骨: “人呢?怎么這么少?” 身后的子竇連忙稟報道:“啟稟老祖宗,現(xiàn)場一共發(fā)現(xiàn)五百余具遺骸,其中有小半殘肢斷臂,總數(shù)應(yīng)不超過五百五十人。黑衣人尸體共有四具,均身背數(shù)創(chuàng),應(yīng)是受圍攻而死……” “才四人?”妖尊聲音低沉,似乎不帶任何感情:“還有六人呢?那上萬囚徒,又上哪里去了?” 這時,正在不遠處查看的古錚匆匆過來,手中捧著一塊黑色的石頭: “圣尊大人,”這位元嬰真君撲通一聲跪下,惶恐道:“那些逆賊,很可能,逃,逃了!” 妖尊目光落到那石頭上面:“上品空冥石?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通過傳送陣走了?” “屬下初步推斷如此。”古錚老老實實應(yīng)道。 “不可能!”妖尊怒道:“本尊這福壽鼎,自成一片空間!就憑這些螻蟻般的囚徒,怎么可能布置出,穿越空間屏障的傳送陣!” “古錚,老夫問你,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屬下無能,”古錚垂著頭道:“只是……” 他一招手,從遠處攝來一塊磨盤大的碎石,其中一面篆刻著繁蕪的符文: “圣尊請看,”他指著這些符文道:“這種符文屬下從未見過,初看質(zhì)樸古老,仔細(xì)琢磨,卻越看越奧妙無窮。屬下雖一時不明其意,不過觀其脈絡(luò)走向,十之八九與空間有關(guān)……” “屬下猜測,這些囚徒之中,應(yīng)有精通古陣法之人。福壽鼎雖是獨立空間,實則缺漏頗多,受這方天地影響甚大,所以,即使是一些低階修士,布置出這種穿越空間的傳送陣,并非沒有可能……” 古錚是山之域煉器第一人,而精通煉器者,幾乎沒有不擅長陣法的,實際上他也是陣道的第一人,否則整個福壽鼎大陣的布局,不會交給他來完成。 妖尊并非對陣法一無所知之輩,聞言將那碎石抓起,放在面前端詳一陣,又接過那空冥石,仔細(xì)看了看,忽然臉色一變: “黃極?” 古錚不清楚黃極是誰,茫然望著妖尊,不敢作聲。 楊珍并不知道,他從地宮獲取的這塊上品空冥石,上面其實有黃極老人命人刻下的印記,讓妖尊一下猜出了它的來歷。 于是陰差陽錯之下,妖尊對古錚的推測,信了九成。 “難不成我山之域,還有黃極留下的遺跡?”他暗暗尋思。 古錚抬頭瞧見妖尊臉上,似乎已不像剛才那么憤怒,便大著膽子繼續(xù)說道: “屬下以為,此事或與那洞簫妖女有關(guān)……” “嗯?”妖尊目光澹澹地回望過來。 “最近幾年,各地發(fā)生數(shù)起賤民失蹤的大桉子,屬下曾應(yīng)子竇大人的邀請,去現(xiàn)場查探過,”古錚有條不紊道:“屬下和子竇大人一致認(rèn)為,那叫洞簫的妖女,應(yīng)該是以傳送的方式,將這些賤民送走。只是現(xiàn)場并未留下任何傳送陣的痕跡,這次,應(yīng)該是他們第一次暴露這種傳送陣的模樣……” “子竇,你有什么話說?”妖尊打斷他的講述,轉(zhuǎn)頭問道。 那子竇在旁邊聽了好一陣,聽到老祖喚他,慌忙跪倒在地,口中說道: “老祖宗,孩兒有罪!古大人的推測,孩兒以為言之有理。” 鎮(zhèn)壓、緝拿、追殺各地反叛分子,這是子竇這位扶搖宮總管的分內(nèi)之事,其中重中之重,就是近年的失蹤大桉。 沒想到他這邊還沒什么頭緒,人家已經(jīng)摸到扶搖山下,甚至還悄悄帶走上萬修士,壞了老祖宗的大事。 妖尊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后輩,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罵道: “不成器的家伙!沒事的時候,多學(xué)學(xué)陣法、煉丹,別老呆在府里,跟那些女人們鬼混!” “是。” “布置這么一個傳送陣,用到的材料不是一件兩件。這些東西,如何帶進來的?”過了一會,妖尊繼續(xù)問道。 幾人面面相覷。 子竇剛被老祖罵過,此時忙搶著說道:“老祖,囚徒們早就被搜過身,而且還拴著鐐銬,干不了這種事情。嫌疑最大的,就是最后進去的那幾名紫府!” 站在幾丈遠外,一直神情恍忽的寒蕤真君,嬌軀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妖尊恍若未見,冷笑著問道:“子竇啊,十名黑衣人中,有幾人是你派去的,他們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孩兒派出了兩人,”子竇指著不遠處兩具黑衣人遺骸:“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