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古錚大人呢?” “屬下暗中派了一人,”古錚同樣指著地上的一具尸體:“也死了。” “一群廢物!”妖尊大怒,轉過身看向寒蕤: “寒大人,往爐鼎中派遣紫府殺手,加快煉化過程,乃是出自你的建議,老夫也將這件事交給你主持。你來說說,你派出的人呢,都在哪里?“ “聽說有個叫呼贊的,紫府圓滿的修為,實力最為強勁,此人的尸體在何處呀?” “圣尊大人,屬下,派,派了兩人……”寒蕤顫聲道:“他們,都,都沒死。” 一邊說著,一邊從戒指中取出兩塊白玉做成的魂牌。 子竇走過去一把奪過,雙手遞給妖尊。 妖尊取過其中一張,只見白色的玉牌中間,一團黑霧縈繞成一團,顏色已經非常暗澹,不過仔細看去,那黑霧依舊在緩慢轉動。 “神魂極其微弱,看來傷勢不輕啊!”妖尊冷笑一聲,手掌按在玉牌中間,一道術法打入,閉目感應。 片刻之后,他睜開眼睛,臉上微微有些詫異:“老夫還真是小瞧了這些螻蟻,居然已經超出了五千里范圍……” 魂牌的感應范圍,與制作魂牌的材質,魂魄的強弱,感應者修為高低等均有關聯。以妖尊之能,這塊魂牌最大感應范圍是五千里,結果他一無所獲。 他將魂牌扔給子竇:“好生拿著,有這兩塊魂牌在手,不管他們逃到天涯海角,你也得給我找出來!” “是!”子竇大聲應諾。 “另外那五名死囚,有沒有留下魂牌?” “這個,”子竇面露為難之色:“孩兒原本就沒想讓他們活,所以,沒,沒留下他們的魂牌。” “湖涂!”妖尊恨不得踹他兩腳。 不過他這也是事后諸葛亮。子竇其實沒有說錯,不管那幾名黑衣人殺了多少囚徒,他們最終都難逃一死。 妖尊以人族修士作為爐材,煉制生命之水供他延壽,此事大有忌諱,一旦泄露出去,將會在人族修士中造成極大的恐慌和怨憤。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又怎么會留下這幾人性命? 既然遲早是死,何必費那功夫制作什么魂牌?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這五人中,除了一人因嗜殺成性,被楊珍殺死外,其他四人居然全都逃了! “將呼贊二人的族人抓起來,全部殺了,一個不留!”妖尊殺氣騰騰道。 “是!”子竇再次應道。 自從進入巨鼎,妖尊一直不急不躁地討論問題,分析原因,看上去似乎也沒那么生氣。直到此刻,一句“全部殺了,一個不留”出口,終于向眾人表明,他內心的惱怒,以及毫不掩飾的殺意! 寒蕤面如死灰,嬌軀抖如篩糠。 “寒大人,你還有什么話說?”妖尊負手而立,目光冷冷地看向這個女人。 “屬下識人不明,誤了圣尊的大事,罪該萬死!”寒蕤摘掉頭上的鳳珠翠冠,脫去金絲鸞鳥紅紗裙,披頭散發,白衣素服跪在地上,螓首緊緊貼著地面,淚流滿面。 雖然人證物證都沒有,不過事情一目了然,必定是呼贊悄悄帶入各種材料,然后聯合其他幾位黑衣人,里應外合,殺死礙事的幾名臥底。緊接著搭建傳送陣,送走諸人。 即使寒蕤有心爭辯,事發前曾經檢查過呼贊等人的儲物袋,那又有什么意義? 呼贊是她派出去的手下,實力最強,而且還沒死,若說他沒有參與,說出去誰會相信? 如果某件事情已經找到最合理的解釋,你做出的任何辯解,在別人眼里,都是一種拒不認罪的表現。 那只會招來更大的禍患。 還不如老實承認自己的疏忽,態度謙卑,或許還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而且,她不是沒有一點依仗。 …… 妖尊面無表情地望著她,腦海中卻是在反復權衡。 依他的本意,不管這寒蕤是有意還是無意,犯下這么大的過錯,殺了便是! 可是,他能殺嗎? 先后兩次煉制生命之水,迄今只收獲六十余滴,僅供他延壽一個甲子。 他怎么可能就這么放棄? 然而,繼續煉制的話,除了面前這個女人,整個山之域,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精通丹道之人,再也沒有第二人可以替他驅動福壽鼎,煉制出生命之水。 丹器符陣等修真百藝,除了極少數,幾乎都由人族掌握,妖族既沒有天分,也缺少學習的興趣。 就像古錚,同樣在器道、陣道不可替代,所以第一次煉制失敗,他也只能象征性罰了對方幾十萬靈石以作懲戒。 “真以為本座不敢殺你們嗎?”這位山之域至高無上的尊者,臉色數次變換,殺意幾乎噴薄欲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