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9章《三封索命信》:血濺舞臺 中午時分,動車到達濱海市火車站。 歐陽云宏走出車站,來接他的徐凱歌已經在出站口等候。 上了汽車,歐陽云宏道:“講一下情況。” 徐凱歌說,慘案發生在昨天下午,當東方歌舞劇院的青年演奏家鐘一鳴走上前臺謝幕時,竟然被人刺殺了。 鐘一鳴是東方歌舞劇院的四大臺柱之一,時年三十多歲,一表人才,英俊瀟灑。 濱海乃鐘一鳴的故鄉,鐘一鳴早存心愿,要為故鄉的父老鄉親演出幾場,但一直沒有機會。一星期前,他們劇院赴意大利演出,此次歸來,路經濱海,經他請求,劇院領導決定,在濱海停留幾天做幾場慰問演出。 慘案的發生,是在鐘一鳴一曲悠揚動聽的古琴獨奏《平沙落雁》演完之后。 當時,鐘一鳴面含微笑地走到舞臺前沿謝幕,臺下響起一陣又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突然,鐘一鳴身子猛地往后一仰,跌倒在舞臺上。 當兩名配樂手趕緊上前去扶鐘一鳴時,雪亮的燈光下,人們看得異常分明,演奏家胸前雪白筆挺的西服,已濡濕了一大片殷紅的鮮血,像一朵猙獰的狼毒花。 “殺人啦!”有人高叫一聲。 劇院的觀眾紛紛慌亂地離座,蜂擁般朝門外逃去。瞬間,劇院里便亂成了一鍋粥…… 現場勘察毫無意義,沒有留下絲毫線索。 聽了徐凱歌的介紹,憑直覺,歐陽云宏感到這是一起很復雜很棘手的案子。試想,能在眾目睽睽下殺人,而且又能從容不迫地逃之夭夭,兇手之奸詐歹毒不是顯而易見嗎? 演奏家鐘一鳴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就咽氣了。 法醫解剖結果,一柄寸許長的兩刃尖刀洞穿了鐘一鳴的心臟,強大的沖擊力,使刀尖深深嵌進了他的脊椎骨中。 更讓人色變的是,那尖刀兩刃鋒利無比,可吹毛斷發,亮閃閃光溜溜的,無柄無把,而且,刀尖上還涂敷了見血封喉的劇毒藥物! 由此可知,兇手是必欲一刀置鐘一鳴于死地的。沒有刻骨銘心的仇恨,能這樣歹毒嗎? 這下給刑偵大隊的偵查員們出了一道難題:那作為殺人兇器的兩刃尖刀如何使法? 在案情分析會上,大家看著那個比手術刀還鋒利的冷兵器,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像猜謎一般,但誰也不知謎底。最后,大家不約而同地將探尋的目光聚焦到歐陽云宏的臉上。 歐陽云宏環視一眼自己的部下,語氣有些凝重:“我經常奉勸你們,要擠時間學習,要想成為一名出色的偵查員,首先要成為一名知識淵博的學者。”他停頓下來,瞥了一眼擱在桌上瓷盤里的那柄閃著寒光、充滿血腥的雙刃尖刀,這才言之鑿鑿地繼續說,“這玩意兒不是刀,而是彈,一種槍彈。它是國外一些間諜組織和黑社會團伙經常用來進行暗殺的一種最新冷兵器——匕首槍的槍彈。匕首槍里可以藏三柄這樣的槍彈。匕首槍發射時沒有聲響,只要扣動扳機,三十米內百發百中。” 眾人愕然。 如此說來,這案子可就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難道兇手會與國外某個間諜組織或黑社會團伙有聯系?這種產于國外的最新冷兵器,又是通過什么渠道進入國門的呢?兇手殺鐘一鳴的動機又是什么呢? 一連串的謎! 血案的發生,遭受打擊最大的是東方歌舞劇院院長唐繼禹。清晨,院長唐繼禹起床后就神情木訥地半靠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眼無神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看得出,唐繼禹的悲痛是源于內心深處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