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唐繼禹和鐘一鳴不僅是大學(xué)的同班同學(xué),更是多年的至交摯友,情同手足,親若兄弟,感情之深厚是眾所周知的。 鐘一鳴突遭厄運,唐繼禹在感情上猶如崩塌了半座山一樣沉重,在事業(yè)上則失去了一位有力的支持者和棟梁之材,這怎不令他哀痛不已,沉郁萬分呢? 唐繼禹的妻子黃水仙從外面推門而入。 她一手托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燒賣,一手端著一杯芳郁撲鼻的牛奶。 將兩樣?xùn)|西擱到茶幾上,黃水仙輕輕往唐繼禹面前一推,輕柔而愛憐地說道:“吃吧,繼禹。你要節(jié)哀,不能過分悲痛傷了身子。” 唐繼禹瞅了妻子一眼,輕輕將盤子推開:“你自己吃吧,我沒胃口。” 黃水仙從茶幾邊繞過來,緊挨著丈夫款款坐下。她用手撫著丈夫的肩頭,輕柔地勸丈夫道:“俗話說,人死不能復(fù)生。你總是沉溺于悲痛之中也無濟于事啊!你是劇院的頭兒,一院之長,許多工作還等著你去安排呢。” 唐繼禹伸過手來,將黃水仙的纖纖小手握在手心,輕輕地撫摸著。這時,沉郁的哀痛稍稍離他而去,使他心底泛起一絲暖意。 他對妻子黃水仙的愛很深很深,黃水仙也同樣深愛著他。 他們是大學(xué)的同班同學(xué)。大學(xué)期間,唐繼禹一直是班長,而黃水仙則被男同學(xué)譽為校花。由同學(xué)結(jié)為夫妻,感情之篤自然勝過一般了。 “仙,”唐繼禹長長地嘆了口氣,“我怎么也無法面對這個事實!好端端的一個人,一下就離我們?nèi)チ耍@……這要是一場夢就好了!” “是夢也總有醒來的時候啊!”黃水仙說,沉吟片刻,換了個話題,“繼禹,你心里很難過這我知道,我心里也同樣不好受。但你是一院之長,幾百號人都看著你呢,你應(yīng)該振作些才是。車票已經(jīng)買好,你該安排一下……”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黃水仙起身去開門,見門外站著兩個陌生男子,便問:“請問你們……” “我們是公安局的,想找唐院長談?wù)劇K趩幔俊鄙碇阊b的歐陽云宏出示了證件,在他身后是助手徐凱歌。 黃水仙猶豫了一下,側(cè)過身子,優(yōu)雅地一伸手:“他在。請進。” 唐繼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同歐陽云宏、徐凱歌握過手,彼此就座。 歐陽云宏表示歉意地說:“唐院長,大清早來打擾你們,很對不起啊!” 唐繼禹神情憂悒,很勉強地笑著說:“我倒希望現(xiàn)在就看見你們抓到兇手!” 歐陽云宏說:“我們的心情和你一樣。今天來就是想了解一些情況的。” “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嗎?”黃水仙將兩杯香茶擺放到歐陽云宏、徐凱歌面前,然后挨著唐繼禹坐下,探詢地問。 “線索只能產(chǎn)生于調(diào)查之中,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兇手藏在觀眾席中,而且坐在前排。”歐陽云宏的目光轉(zhuǎn)到唐繼禹的臉上,“唐院長,為了盡快破案,我們想請你談?wù)勭娨圾Q的情況,如何?” 唐繼禹的臉色又陰沉下來,他將頭仰靠到沙發(fā)靠背上,沉默良久,語氣低沉地說:“鐘一鳴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他很有音樂天賦,吹、拉、彈樣樣都行,特別是在民族器樂方面,造詣更深。他為人詼諧,待人謙和,與同事的關(guān)系都相當不錯。我真不明白,像他這樣的好人,誰會與他過不去而要殺他呢?” “鐘一鳴的妻子是干什么的?” “哦,他還沒結(jié)婚。” 歐陽云宏感到有些意外,探尋地問:“知道為什么嗎?” “也許……”唐繼禹扭頭看黃水仙一眼,“因為對事業(yè)的執(zhí)著追求吧!” 其實,在上大學(xué)期間,鐘一鳴曾經(jīng)苦苦追求過黃水仙。當時,他和唐繼禹兩人都深愛著黃水仙,而且,黃水仙曾一度與鐘一鳴的關(guān)系更為密切。可不知為什么,就在唐繼禹自覺競爭不過鐘一鳴而心灰意冷時,黃水仙卻突然疏遠了鐘一鳴而主動投進了他的懷抱,毅然而匆忙地主動要求同他結(jié)了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