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蠶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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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茉荷跪在墓碑前,手中白色菊花輕輕放在石基上,垂眼看了地面些會兒才緩緩轉頭看向他。
她問他:“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
“不知道。”他站著淡然俯視她。
“你和你哥完全相反。”她笑了下,“所以很難想象你的喜歡是什么樣啊。”
他盯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眼睫漸漸垂下。
“總之不會犯傻。”
“是啊。”她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她看著黑白照片。“他就是太傻。”又看向他,右手輕輕拂過劉海。
“你可別學他。”
夕陽下的少年緩緩側著臉眺望遠方。
他的喜歡?
一望無際的墳地,灰色墓碑整齊排列如一場正規盛宴。遠山與更遠山交合,天色灰淡如人的眼白,一顆紅色瞳孔定在空中。西南方的野草堆里一排死去的烏鴉,寂深的芒草地還未曾有人闖出一條小路。
他抬起左手,手掌張開,中指的血疤鮮活。
他的喜歡。
大概是。
她敢離開,就會被繩鏈綁在床/上四角。
他鎖了房間澆上油,打火機點燃床/單垂下的一側。
這種。很需要極力克制的喜歡。
–
枝道愣在床上已經十分鐘了。她的眼神如死魚般盯著一旁半露上身的少年。
他的臉枕在手心里,身體微微蜷縮。
她的頭很痛,如汽車碾壓加上壯漢毆打。待皺眉恢復清醒時卻看到陌生的房間,再摸到光滑的自己,頓時心就涼了一大半。
顫抖的手掀開,眼睛剛看到慘不忍睹,心就猛地抽緊差點暈厥。于是眼睛紅著立馬尋找罪魁禍首,見他竟坦然地睡在身旁,頓時氣哭。
混蛋!他居然!他居然真的敢!
等等。
隱隱的火辣疼痛,昨晚記憶開始時隱時現。似乎…她喊了好幾次“疼”。不會吧…潛伏的不安懸浮,她的心立刻更加收緊。
于是踢開剩余被子,一眼就看見干涸的血跡,明晃扎眼。她瞬間吸氧,眼睛一閉,像中槍般癱了。
完了完了。真的做了。
她沒了。
還是個高中生,還沒遇到一個良人,他的不確定因素實在太多了,她都還沒完全信任他。可最重要的第一次偏偏卻是給了這個騙子混蛋!
她一直以為他不感興趣,潛意識里以為他絕不會對她“下手”,明明他自己說過“那些器官很丑陋”,還問她“不覺得惡心”嗎?長相也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可結果呢?!
騙子!騙子!
想著想著悲傷頓來,她紅著眼睛瞪向還在沉睡的人。內心冒火,真想把他給掐死,然后拋尸!
少年的睡容很有欺騙性,如嬰兒沉睡般仡憎嬌人。透光般穎白肌膚,襯衣半攏半遮,腰線曲美,壯瘦相宜。清晨一副美好的少年體如絕美的藝術畫展。
腦里猝不及防跳出昨夜畫面。
她她她她她干了什么!她主動的?!艸!
臉無止境地漫紅。
眼神便自然往下,少年凸出的胯|骨凹出遐想空間。再往下。寬松的灰色棉長褲遮不住腿部曲線,也遮不住…
她的雙眼瞇著,仔細看他的布料。
?
混蛋!他居然還敢在她眼前展現早晨的那啥狀態?!
拿起枕頭摔向他,氣得五臟六腑都在燃燒。
“嗯…”
他悶哼一聲,揉揉眼睛,惺忪中含有水光,嘴微張地看向她。剛醒的呆懵模樣像在求她般可憐巴巴。
心千萬不能軟。枝道閉了眼偏過臉,拉過被子蓋,低著頭。
“明白。”聲音嚴肅。“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以后大家都離對方遠一點知道嗎?”
他過了會兒才回神,坐起身子散漫靠在墻邊。“不在意?”
她抬頭看了眼他,又瞟向隨便一處。
算了。都發生了還能怎樣,一哭二鬧三上吊?難過又不能解決問題,壞事都看小點,開心事那么多為什么要浪費在不開心上。換個角度想,就當…找了個頭牌男/妓,占便宜快活的可是她。樂觀看開才活得自在享受。
目光放遠,萬事不悲。
“就當一夜■情好了。我干嘛在意?”
他輕挑眉,眼睫向下。“是么…”抬眼時梨渦淺笑。“要是你媽知道了怎么辦?”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那誰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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