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想起永安侯府,蘇聞琢垂眸,白皙的指尖沿著瓷杯的邊緣撫過,她昨夜跟蘇聞鈺說的那番話,若是所料不錯,蘇聞鈺應(yīng)當(dāng)回去便跟蘇平和潘氏說了。 一直以為被蒙在鼓里的侄女其實什么都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道會不會讓他們夜不能寐,寢食難安。 蘇聞琢正想著出神,俞景回來了。 她抬眸看過去,臉上有了笑意:“夫君這么早便回了?我還以為要等到晌午呢。” 俞景走到她旁邊坐下,兀自倒了杯茶:“只是去醫(yī)館看看,費不了多少時間,夫人這是在想什么?” 蘇聞琢聽她問起,抿了抿唇,將她給俞府和永安侯府牽了兩撥紅線的事說了。 末了,她捧著臉問:“你說,我這樣做好不好?” 她怕俞景不知道她父母的隱情,會覺得她將永安侯府與俞府捆綁在一起有些過了,畢竟在俞景看來,蘇聞鈺和蘇聞遠(yuǎn)都是不相干的人吧? 然而俞景的注意力全在她今天戴的耳墜子上,他伸手摸了摸蘇聞琢墜了綠寶石的銀線流蘇耳墜,十分漫不經(jīng)心道:“永安侯府的事情我未知全貌,也沒有資格置喙夫人做的事,在我這,夫人做什么都是對的。” 蘇聞琢沒想到俞景竟然會這樣說,她笑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抱進懷里:“我夫君也會說好聽的了,跟剛成親的時候比起來,進步可真大呀!” 俞景笑著挑眉:“也是夫人調(diào)、教的好,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夫人做媒也是一把好手。” 蘇聞琢聞言,瞇著眼睛輕輕哼了一聲:“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越發(fā)喜歡取笑我了?” 俞景之前看她神色有些沉悶,想逗她一下,這下見好就收,又給蘇聞琢倒了杯茶,一本正經(jīng)道:“是為夫最近膽兒太肥了,夫人不要計較。” 蘇聞琢撲哧一聲笑出來,輕拍了他一下,被俞景捉住手?jǐn)堖M懷中。 她安穩(wěn)的靠在俞景的懷里,還給自己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看著窗外郁郁蔥蔥的繁花綠樹,濃烈的陽光像給他們?yōu)⑸弦粚咏鸱郏鼥V又美麗。 蘇聞琢不禁想到父母還在世時,她在永安侯府過的那些肆意開心的日子。 她一時沒有說話,只是握上俞景摟在她腰間的手,漸漸收緊了一些。 俞景只覺得懷里嬌軟的人剛剛還咯咯笑著,卻突然一下安靜下來,察覺到她握住自己的手,俞景反手包裹住那雙柔荑,還沒等他說什么,便聽見蘇聞琢很輕的聲音。 “俞景,我想奪了永安侯府的爵位。” 八月末也算是臨近了夏日的尾聲,但天氣的燥熱卻絲毫不減。 永安侯府這兩日的氣氛不大好,主子們的臉色陰沉,下人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生怕惹到哪位主子不快,自己遭了殃。 永安侯夫婦所居的蘅蕪苑里,蘇平和潘氏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蘇平在屋子里來回踱步,眉頭皺的很緊:“蘇聞琢怎么會知道這事,明明那天晚上做這件事的人都已經(jīng)處理了,她沒有理由會知道。” “鈺兒都那樣說了還會有假?現(xiàn)在重要的已經(jīng)不是她如何知道,而是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夫君,這事一旦露出風(fēng)聲,我們這爵位可就……” 潘氏欲言又止,心下驚懼之余有些不太敢繼續(xù)說下去了。 蘇平聽后面上露出一絲狠意:“好不容易襲了爵,我絕不會讓這位置有什么意外,如今為了永絕后患,只能讓她去下頭與她爹娘一見了。” 潘氏看到蘇平臉上的陰鷺,一時間竟然打了個寒顫,她這個夫君冷血無情,對自己的至親下手都毫不心軟,日后若是她有哪個地方惹了他不順,豈不是…… 潘氏不敢再想下去,將腦海里的這點惡寒壓了壓,又想起了自己一雙兒女的親事。 如今這已經(jīng)成了她的心頭病,每每想到就夜不能寐,可俞家這種小門小戶不要臉面,他們永安侯府卻是要臉的。 不管是俞美琴跟蘇聞遠(yuǎn)一起落水壞了名聲,還是蘇聞鈺被人擄去了青樓,都是不能聲張的事情。 否則他們在盛京城的世家圈子里便沒了顏面,日后都要被說個家風(fēng)不正的。 潘氏心里不甘,卻又拿不定主意,只能再問蘇平:“如今鈺兒和遠(yuǎn)兒的親事你說該如何是好,真要答應(yīng)那俞家的要求?” 蘇平在桌邊坐下,還是陰著臉:“這俞家膽子真是不小,敢算計到我們侯府頭上來,如今就算是要結(jié)親,也不能這么輕松便答應(yīng)了。” “鈺兒失蹤的事情定是蘇聞琢搞的鬼!那日方氏原本與我說的計劃是在府中將蘇聞琢打暈擄到青樓去,后續(xù)的便不用我管了,她自有安排,我這才答應(yīng)配合她,誰能想到!” 潘氏如今提起來還氣的發(fā)抖,本該是蘇聞琢遭殃的事,怎么就落到了她寶貝鈺兒的頭上? 那日她聽了那個被敲暈的下人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之后便知道,這就是蘇聞琢那賤人的將計就計! 蘇平聽她說起這件事,當(dāng)下便來氣,他猛的一拍桌:“你還好意思說!當(dāng)初就不該跟這個俞家扯上什么關(guān)系,這種低賤人家,進我們侯府的門都是高攀了!” 潘氏被蘇平訓(xùn)斥了一通也不敢回嘴,只能等著他接下來的后文。 只聽蘇平發(fā)了一通火后,又瞪了潘氏一眼,才道:“去跟他們家說,女兒想進我侯府的門,可以,只能做妾,兒子想娶鈺兒,也只能入贅。他們?nèi)羰遣煌猓鹊嗔康嗔渴虑轸[大后,他們府上是不是還能說到更好的親事。” 潘氏點了點頭,已經(jīng)知道了蘇平的意思。 雖說如今是方氏在拿這些事情威脅他們,但是對俞府而言,這同樣也是他們這樣的門第目前能攀上的最好的親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