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今參局窩在唐興的懷里,越待著越安心,就越愿意賴著唐興不撒手。 倭國的男兒不丈夫,所以倭國就沒有安寧,上下皆苦楚。 這什么是大丈夫?《孟子》曰: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其道。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大丈夫居于天下最寬廣的住宅「仁'里,站立在天下最正確的位置「禮'上,行走在天下最寬廣的道路'義'上。 若是得志,則與民同行循正道而往蒸然盛世若不得志,亦獨善其身 富貴不能迷惑他的思想,貧賤不能改變他的品德,威武不能屈服他的意志,這邊是仁義禮的君子,大丈夫也。 但凡是倭國有一個男兒是大丈夫,無論是足利義政、細川勝元、山名氏、斯波氏,倭國幕府將軍、三管領、守護代等等,但凡是有一個人是大丈夫,袁彬等人就不可能在倭國有今日這般權勢。為了自己一家之私,至天下生民而不顧,都稱不上大丈夫三個字。 今參局是御令,可她一個婦道人家,她解決不了倭國的問題,她不能讓倭國的男人有種起來。當唐興出現的時候,今參局才知道,原來,男人原來還能是這般模樣。 「中原多丈夫,這話,有理。」唐興認真思索了半天,發現今參局說的有理,這的確是中原的特產,而且是非常珍貴無比的、天下獨一份的特產。今參局看著海天一色,愣愣的說道:「中原之所以是中央之國,萬國朝貢、天下來賀的天朝上國,正是因為如此,若是中原沒了丈夫原沒了丈夫,不過是一個虛弱無比的空架子,便可任人欺辱,被人踏門侵戶,也只能唾面自干。」 「我一外番女子,說句不太恭敬的話,這不是危言聳聽,中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至暗時刻,比如大明文人連皇帝都不稱的晉朝,比如對蠻夷俯首稱正統年間。」 臣的南宋,比如正統年 唐興眉頭緊蹙的說道:「大明讀書人對司馬家不太尊重,連皇帝都不叫的嗎?不過司馬家自己不尊重自己,那就怪不得后人了。」 「我不贊同你的話,魏晉南北亦有金戈鐵馬的劉裕,南宋亦有撼山易撼岳家軍難的岳飛,正統年間亦有于少保戡亂匡正,他們不是大丈夫嗎?」今參局搖頭說道:「劉裕北伐回朝后,深陷黨錮之禍,一生之志深陷泥潭而不得,岳飛更是被那趙家皇帝親自下旨拉肋而亡,我本以為這于少保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場,畢竟行廢立事,很難不被皇帝猜忌。」 「不過十一年了,聽夫君說于少保都封公了那便是我看錯了,我一個倭國女子,沒見過那么多大丈夫,看錯不是應該的嗎?陛下是大丈夫,夫君是大丈夫,這于少保也是大丈夫,大明大丈夫多所以天下無敵。」 「爺所言的三人,和我說的不矛盾,中原不缺大丈夫,在至暗之時,還能有偉岸之人,這不是中原強盛的原因嗎?爺想想,于少保這樣的大丈夫只能被冤殺,若是于少保被冤殺,這大明還能如今天這般強盛?」 唐興理順了今參局的話,笑著說道:「我女婿又不傻,于少保這樣為了老朱家天下嘔心瀝血的臣子,珍惜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冤殺之?」 「文皇帝被于少保在殿試當面罵了一通,文皇帝連進士出身都沒舍得褫奪,那可是新科進士的殿試,文皇帝被乳臭未干的于少保當面指摘,于少保還是做了進士;那先帝在的時候,于少保三天兩頭說先帝的不是,總結起來就八個字: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先帝不還是委以重任?」 「我很難想象冤殺于少保后會是何等局面,也不敢想。」 「你說的很有道理,大丈夫,就和這田里的 莊稼一樣,的確不是憑空來的,得精耕細作,好生照料才是。」 「大明這么多大丈夫,要是能勻給倭國幾個那倭國也不至于這個模樣了。」今參局頗為羨慕的說道:「爺是大明人,身在局中則覺得理所當然大明理當這么多的大丈夫,可是妾是倭國女,看的清楚,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哪有那么多的理所當然。 唐興、袁彬、岳謙、季鐸、陳福寅、李秉,這都是大明 大明的臣工,雖然唐興娶了今參局,袁彬更是做了山野袁公方,可這些大丈夫都還是大明的大丈夫,而不是倭國的,這一點今參局相當的清楚。「爺,今天要見的這幾個人,爺還是遵循圣旨,客氣些。」今參局坐直了身子,說起了正事。唐興說起這個就來氣,憤憤不平的說道:「知道,但是就是氣不過,這些個家伙,都是些什么東西,我還得遵循圣旨對他們客客氣氣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