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59念你入骨 —— 這建議聽起來還挺真誠。 隨后,薄幸月的耳蝸里鉆入溫?zé)岬臍庀ⅲ瑢挻蟮亩绦湎聰[被卷起。 他相當(dāng)有耐心地落了唇。 濡濕的、細碎的……全浮動在光影里。 她抱住季云淮峻拔的后頸線,感受到他隱忍的動作中爆發(fā)著一股急不可耐。 薄幸月被他托著翻轉(zhuǎn)到上方,后來不知道怎么又被抱到沙發(fā)上,周遭顛簸得像飛機的氣流。 季云淮眸色漸深,額間有汗珠滴下來,理智在岌岌可危的邊緣。 薄幸月眼神氤氳著霧氣,身子輕輕發(fā)顫,咬著唇?jīng)]吭聲。 說是讓她在上面,其實薄幸月根本沒動兩下就說腰酸,失了力氣,干脆一動不動,手指還繞著他胸膛畫圈圈。 季云淮完全不同于昨晚后兩次兇狠的風(fēng)格,這一回相當(dāng)溫柔克制,甚至比初次還要緩慢耐心。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廝|磨,薄幸月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溫水煮青蛙。 顫動著引起連環(huán)效應(yīng),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實在忍不住了,薄幸月才咬上他肩膀,報復(fù)性地留下一圈兒牙印。 結(jié)束后,天地間萬籟俱寂,暖色的臺燈像是一個明亮起來的橘子,窗外樹影憧憧,葉子搖曳碰撞。 兩人洗完澡窩在沙發(fā)上,一起看著燒腦的推理電影。 薄幸月不太喜歡邊看電影邊分享感受,季云淮則純粹屬于寡淡到安靜,如此一來,倒也算合拍。 季云淮是部隊出身,生物鐘固定,一到那個點就困了,但仍舊強撐著困意陪她看完。 再醒來,就是傍晚時分。 季云淮等她穿好衣服后,兩人順道去吃了個飯,眼見著江城的日落似火,慢悠悠的行人迎著江風(fēng)散步。 薄幸月很少有這種放松的時刻。 她站在欄桿前,怕頭發(fā)被風(fēng)吹亂,出門前特意戴了頂帽子。 季云淮想起什么,交待說:“你體力太差,以后我不在身邊,還是得多鍛煉,如果是休假,可以早點起來散散步。” 薄幸月嘟囔了句:“你這樣特別像什么魔鬼教官。” 在隊里,他就是冷面的季隊長,沒有人敢不服從他的軍令,也就薄幸月能在私下對他擺大小姐的架勢。 季云淮捏著她耳垂,淡聲說:“結(jié)婚之后,這項訓(xùn)練的針對就你一個。” “誰說要嫁給你了?”薄幸月故意使壞,眼尾輕勾,依舊是那副乖張得不得了的模樣。 “那你說說。”季云淮凜冽的眉峰微挑,揶揄道,“除了我,你還想嫁給誰?” 薄幸月挺驕傲地抱過去,靠著他的胸膛說:“我認定的,這輩子就你一個了。” 季云淮的眼珠幽黑透亮,坦蕩地輕笑著。 黃昏沉悶,迎面而來的是補完課穿著校服的學(xué)生,有的騎著單車迎風(fēng)而過,有的拿著盒切成塊的西瓜,另一只手的冰棍兒快要融化…… 薄幸月喃喃道:“突然好想我們十七歲時候的夏天。” 如果將時光追溯到多年前,他們的青春也該是永不褪色的照片。 “十七歲的夏天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年,但我們還會有很多個夏天。”季云淮下顎微揚,一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是能令她心動到眼眶發(fā)熱。 季云淮骨骼分明的手與她十指交握,回應(yīng)著剛剛的承諾。 ——以后的每一個夏天,我們都會一起過。 后面兩天,季云淮又得回部隊,她要是想他了,就趁著空間時間打微信電話。 換到早班后,薄幸月在某一天的中午去拿外賣,拆開精美的盒子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草莓蛋糕。 奶油濃郁,草莓飽滿,相當(dāng)誘人。 薄幸月笑吟吟地給人發(fā)了條微信:【你給我送草莓蛋糕不怕喂胖我嗎?】 J:【我說了會喂胖你。】 薄幸月無語凝噎:【你還挺……言而有信。】 由于季云淮訂過來的是一個大蛋糕,薄幸月一個人吃不完,只能讓科室的人平分。 科室的醫(yī)生還以為是誰過生日,流傳來流傳去,討論得挺熱鬧。 下周開始,江城步入八月中旬,走在路上,柏油路被炙烤得像是熱浪在浮動。 薄幸月在下班前接到季云淮待會兒要過來一趟的電話,她語氣輕快,說自己馬上回家。 趕回來時,季云淮穿了身作訓(xùn)服,他壓低了帽檐,風(fēng)塵仆仆站在門外。 “你怎么穿了這身衣服?是不是剛執(zhí)行完任務(wù)?” 薄幸月?lián)崞剿骂I(lǐng)的褶皺,眼神里藏匿著眷戀。 季云淮沒說話,只是眼含笑意地跟著她走進玄關(guān)。 見他沒說話,薄幸月還以為他沒聽見,提高了音調(diào)又問:“季云淮,你——” 季云淮眼睫半睨,唇線緊抿,“其實我過來,是來安撫一下家屬。” 他收斂起閑散的神色,筆挺地站立在她跟前:“薄大小姐,我得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等會兒就出發(fā)。” 薄幸月扯著唇角,眼神里流露出復(fù)雜的情緒,憋了很久還是問道:“要去多久?” 他不咸不淡地交待著行程:“兩個月左右吧,要去A國那邊一趟。” 薄幸月的心臟抽搐了下,他說的是A國。 A國她還從來沒去過,不過新聞報道里的這個國家,是一個常年不安定的交戰(zhàn)區(qū),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而且兩個人重逢后,還從來沒分別那么長的時間。 兩個月的分離,對于任何熱戀期的情侶來說都是一重考驗。 季云淮蹭上她鬢角,語氣偏沉,“知道你舍不得,等夏天過完,我就回來了。” 再等兩個月,江城就又要換季了。 薄幸月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說:“一路平安,還有——” 腦海里太多想說的話了,霎時間如同洪水泄潮而來,可真正說出來時,薄幸月只說:“保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