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許多人熟悉母女兩的人都跑去與之寒暄安慰,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薄幸月將手上的白菊獻過去,周遭稍顯冷清。 不少人都以為薄耀舟會偏愛薄初,去世后,整個薄氏的產業都會被母女兩掌控甚至吞并。 但遺產分配的結果尚未公示,一切均為不定數。 連祁朝薄幸月踱步過去,眼神沉靜,穩了穩嗓音:“節哀。” 薄幸月的話聲像滲著冰渣,喉頭微哽:“謝謝你啊,連祁。” 后面那句話就顯得愈發薄情起來——“不過薄初可能更需要你的安慰吧,再見。” 黑色裙擺揚起,很快,在吊唁儀式結束后,薄幸月消失在綿密的雨中。 薄幸月給普醫請了兩天假,專程料理薄耀舟去世后的相關事宜。 周一早上,公司前臺的服務人員聽到一陣不急不緩的高跟鞋蹬地聲,定睛一看。 迎面走來的女人穿了條黑色的長裙,襯得膚白勝雪,卷發垂在肩頭,腰間盈盈一束,驕矜的氣場似是渾然天成。 前臺的服務人員揚起聲調詢問道:“您好,請問你來找誰——” 薄幸月回答得言簡意賅:“我來找連景平?!? 服務人員沒動,繼續說:“您有預約嗎?” “沒有?!彼喈斕孤?,明明沒有預約,卻偏偏在氣勢上高對方一大截。 連景平正裝熨帖,從一樓大廳的電梯出來,繃著神色道:“幸月,你直接跟我坐電梯上去吧,現在正在召開股東大會?!? 連景平身后跟了一眾穿著黑西服的保鏢,個個氣勢凌人。 薄幸月掃過去一眼,抱著雙臂,慢條斯理進了電梯。 電梯停在了相應樓層,她挎著定制的小包,不卑不亢地走在前面。 公司的股份一部分掌握在薄耀舟手里,按照遺囑繼承,薄耀舟的全部股份將全部歸屬薄幸月名下。 距離股東大會的召開還有最后五分鐘,薄幸月的指尖搭在手表上,不咸不淡地說了聲:“薄初還沒過來嗎?”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薄初顯然是剛接到通知,不可置信的同時又定下心神,面如紙色地問了句:“你們什么意思?” “還有你——”薄初輕蔑地瞥過去,一改清純的小白花形象,趾高氣昂地指責道,“薄幸月,這是你該坐的位置嗎?” 摘下墨鏡,薄幸月露出一汪清凌凌的狐貍眼,眼神寒光泛泛。 她彎了彎紅唇,坐在會議桌前的旋轉座椅上,雙腿交疊著,姿態優雅又從容。 薄幸月近乎殘忍地宣布道:“薄初小姐,你已經不是公司的最大股東了?!? “不可能。”薄初的指甲幾乎要扣進掌心內里,“連叔,不是你掌握了我爸的遺囑嗎,你快念一念,好讓某些人趕緊死了不該有的心。” 連景平從桌前站起,在焦灼的氛圍中正式開口:“是的,但是按照薄耀舟先生的遺囑,由薄幸月小姐來繼承他在公司的股份,現在我們需要重新召開股東大會決定?!? 薄幸月故意笑了笑,輕飄飄的語氣說不上針對,可就是能令人如芒在背。 “不好意思了,薄初?!? 她話音剛落,又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直至矛頭:“哦不對,我應該喊你一聲姐姐?!? “這是最后一聲姐姐了,我對繼承公司沒有任何興趣,過來只是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叫鳩占鵲巢,自不量力。 薄幸月收回視線,字字鑿刻堅定:“該是我的,就是我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