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49念你入骨 —— 算起來,兩人短暫地分別了已有小半個月。 職業原因,季云淮去守護國境四方時,薄幸月則是在奔跑在生死線上救死扶傷。 更何況,他匆匆從北疆趕回來時,差點落了滿場空,還以為小姑娘甩了自己第二次。 見到的第一面,看到的就是薄幸月對著別的男人笑得酣歡。 季云淮頂了下臉頰,似冰刃的目光在落到他手中圈住的細嫩腳踝,熱意翻涌。 薄幸月眨了下眼睫,即使睜大了眼睛,透過絲質的領帶,也只能看到朦朧的光影。 她凝著神色,嗓音不自覺地變了調:“季云淮,你——” 季云淮將食指抵上來,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深藍色的被單上,薄幸月烏發散落,墨綠色的裙擺全堆積在如新雪的小腿處。 因為眼前的視線全暗了,她也沒聽到季云淮的動作或話聲,心下難免忐忑。 但明面兒上氣勢不能輸,薄幸月用拿出大小姐的脾氣,握住他的指骨,頤氣指使道:“隊長,涂個指甲油而已,用不著蒙我眼睛吧……” “是嗎?”一聲反問過后,預料中的灼|熱氣息并沒有落下來。 “除了涂指甲油,還能做點別的。”他的聲音蘊著低啞的顆粒感,摩挲在耳側。 薄幸月只感覺到腳腕被猛然一拉,陡然間碰撞出的火花正在悉數迸發。 她的手是拿手術刀的手,粉白干凈,不染塵埃,漂亮得讓人難以褻瀆。 他自然是舍不得用的。 剎那間,薄幸月腳腕處的踝骨像是蹭過了什么,燙得她小腿瑟縮了下。 觸感說不清道不明,像是貼上了烙鐵,完全推搡不動。 在黑暗中,她也是頭一回那么清晰地觸及勃發的弧度,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猶如一把軟刃,光是這么廝|磨著,卻不至于產生鈍痛感。 絲綢領帶下,薄幸月面色布滿紅暈,眼尾泛紅,嫵媚之色渾然天成。 她整個人陷落到深藍色的被單上,指尖都在發顫,圓潤的腳趾亦然蜷縮著。 沒忍住,薄幸月抬手,拂過他后腦勺的短發,刺著蔥白的指間。 如藕的手臂垂下來,手指揪過他的軍襯,幾乎要將之揉皺。 季云淮突然覺得蒙住她眼睛是無比正確的決定。 一想到那雙水光瀲滟的眼睛,情動便溢滿胸腔,一發不可收拾。 腦海里的煙花噼里啪啦炸響,可內心就像塞著塊吸水的海綿,將那些滿足與期許吸納,安全感不斷充盈。 只要是季云淮,她便能做到一往無前,愿意將自己的一切交付。 “隊長,還沒好嗎?”薄幸月慢騰騰出聲,聲調卻像一江融化掉冰層的春水。 夕陽徹底沉沒,不遠處的天際像是泛黃的書頁,黃昏的余暉落滿窗格, 悶哼一聲,季云淮的聲線都啞了幾分,啄了下她的耳廓,冷不丁提醒說:“備注該改了。” 薄幸月起先沒反應是什么備注,后來一走神才思及,剛剛洗澡的時候她的手機丟在了外觀的柜子上。 估計是季云淮看到了未接來電那一欄他的備注還是之前的。 完蛋。 這可不就是大型被抓現場么?! 雖說領帶纏繞在臉龐上面,但季云淮像是會讀心術,察覺到了她片刻的失神。 “走神。”他的大掌扶著她的腰際,故意咬了下她的耳垂,以作懲罰。 不知道過了多久,足下傳來一片洇濕。 像是踩在了退潮的沙灘上,熾熱感不減,只是稍許泛潮。 薄幸月怔忪片刻,一想到是他積攢的那股勁兒,熱意瞬間蔓延到耳根。 她翻了個身,將臉頰埋入綿軟的枕頭里。 季云淮拿過一沓紙巾,細細密密替她擦拭干凈。 隨后蒙上眼睛的領帶被解開了,視線慢慢恢復,室內的場景再度映入眼簾。 空氣里散發著旖|旎的氣息,檀木香不斷縈繞,仿佛在提醒著當事人發生過什么。 還是想忘都忘不掉的那種。 薄幸月想去開窗通風,趿著拖鞋,一路小跑,低眸一看,才發現踝骨處的皮膚都紅了。 季云淮已然恢復常態,只不過領帶扯下,軍襯最頂上的兩顆松開,露出一截精致的鎖骨。 他沉沉睇過去,慢條斯理地問:“現在還要涂指甲油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