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 老賈的目的-《群鴉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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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目標?這個判斷不正確,我有目標哦。”
烏鴉的翅膀扇動著,堯言對這個判斷提出了質疑:
“我想要了解我沉睡這些年所發生的歷史。”
聽到這句話,老賈只是轉過身,開始沿著街道的陰影行走:
“歷史?你確定你想了解的是歷史?你有‘想’?”
他的聲音,傳入了堯言的耳中。
堯言扇動著翅膀,跟在他身后飛著:
“你說的‘想’,是‘意愿’的意思,對吧?”
“你可以這么理解。”
“那我的確沒有主動地去這么做的意思。”
而在他這句回答之后,老賈的腳步,卻是停了下來。
那如鼠一般的眼睛,望著堯言,有些渾濁的眼睛就這樣望著他:
“你沒有目標,沒有欲望,甚至意識可言。”
“那么,我現在在做什么呢?我為什么會和你交談呢?”
老賈沉默了片刻:
“隨著重力在記憶構成的容器里亂撞,可不叫有自我。”
堯言能聽懂對方在表達什么。
假如將生前堯言的記憶比作一條條河流,比作一片水域,那么現在的“堯言”,就是無目的地在這個記憶的河域中,隨著水流而行動。
水流是“邏輯”,水是“記憶”。
老賈認為他就是隨著“堯言的記憶”、隨著“堯言的邏輯”而隨波逐流。
堯言的記憶和邏輯已經停止了。
“堯言”,已經死了。
然而,對于這一點,他并沒有什么反駁的想法,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被否定,甚至被殺,也并不能觸動他的情緒。
是不是堯言,對于他也不重要,甚至沒有意義。
“按照記憶里的邏輯,我這個時候應該生氣。”
“按照記憶里的邏輯,你這個時候應該生氣。”
在堯言要說話之前,老賈率先出聲道。
看著他,堯言說道:
“你有閱讀他人思考內容的能力嗎?”
然而,聽到這句話,老賈的眼神變得更加陰沉:
“還真是直白啊,但這也更證明了你對于記憶和記憶的內容并不上心,就算有人修改你的記憶,你也無所謂對吧?”
的確。
就算丟失記憶也無所謂,就算失去任何東西也無所謂。
他并沒有任何“自我驅動力”。
也沒有想讓別人驅動自己的意愿。
他并不會因為生物的本能,因為“停止活動=死亡”這樣的生理判斷而對停止活動感到恐懼和排斥。
非要說的話,應該叫做:
“按照記憶里的邏輯,我會這么想。”
哦,對了,有一個好的比喻。
一個“觀察者”。
一個默默觀察一切發生的觀察者。
即使有人要殺死他,他也并不會感覺到什么觸動。
僅僅只是他這具“身體”的記憶和邏輯,將這種反應輸入進去之后,得出了一個“反抗”的結論。
就算是“思考”,這個行為,也是因為他有“記憶”和“邏輯”,因為“記憶”和“邏輯”走了一圈程序之后,得出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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