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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血月狼人殺(4)-《我在靈異世界撩漢[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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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務者鄭瑤被其他任務者指認為鬼(一次指認),自動歸入鬼陣營。

    鬼陣營任務:屠邊(殺掉所有的民或者找出隱藏在民中的神,并殺掉)

    天賦一:良好的夜視能力

    天賦二:鎖定(血月時,可自行鎖定方圓兩百米內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任務者)

    她好心幫那個老女人找孩子,她卻指認自己為鬼了。

    她因此……變成了鬼。

    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和憤怒過去后,她甚至有些慶幸。

    她變成鬼的話……至少沒有鬼會殺她了。

    而且生路也不再虛無縹緲,只要……殺了所有的民,或者是那個潛藏在民中的神。

    再說了,她不是一個人在奮斗,她有鬼同伴。

    雖然,她還沒遇到他們。

    她原本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蕩,腦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張地圖,地圖上有個紅點。

    紅點不知為何,竟朝她所在的地方靠近。

    越來越近。

    她躲在屋子后面,看到了……李星冉。

    那個她一直很討厭的女人。

    自己努力學習,好容易要保研了,名額卻被她搶走了,就因為她的男朋友和學校領導有關系。

    憑什么?

    如果李星冉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也就算了,那她也沒什么可嫉妒的,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李星冉只是仗著自己運氣好,找了個富二代男朋友,目中無人,頤指氣使。

    明明就是跟她一樣的人。

    她憑什么?

    她不想殺他,但她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不殺了她,自己就會死。

    被她發(fā)現自己的鬼陣營身份,也是死路一條。

    所以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而且,是她自己送上門的。

    ……

    鄭瑤靠著墻壁,喘著粗氣,努力平復著心情。

    不知為何,第一次殺人非但沒給她帶來恐懼感,刀進刀出的剎那,她竟然覺得痛快異常。

    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不能怪我……

    我想活。

    鄭瑤丟了刀,正準備走,手機卻在此時亮了。

    來電顯示是她的男朋友王杰。

    鄭瑤驚喜。

    她和王杰走散了,之前她也嘗試聯系過他,卻似乎沒信號,怎么也打不通。

    現在王杰給她打電話來了。

    她現在是鬼,只要和同伴一起殺掉所有的平民或神,就可以獲得游戲勝利,活著離開副本,如果王杰和她陣營不同,她只要想法子讓人指認他是鬼,到時候她和王杰聯合起來,一起動手,總好過自己一個人。

    畢竟,殺個弱雞李星冉容易,換成身強體壯的男人,她就沒辦法了。

    她按照電話上的指引,去和王杰匯合。

    在不遠處的房屋里,隱藏著個腦滿腸肥的禿頂男人。

    他目睹了鄭瑤殺人的全過程。

    男人大氣都不敢吱一聲,瑟縮在房屋角落里。

    等鄭瑤走后,他立即指認了鄭瑤。

    一行血字顯現——是否二次指認?

    男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是。

    他二次指認了鄭瑤。

    等待結果的漫長過程中,他激動不已。

    他終于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副本了!

    終于,結果出來了。

    男人滿臉不可置信,眼里透著驚恐。

    ——指認錯誤。

    不!這不可能!

    怎么可能指認錯誤!他不可能看錯,那個女生殺了自己的同伴!

    她絕對不是人!

    指認錯誤,要被……鬼抹殺?

    不!

    男人的背后突然竄上一陣涼意,一只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我找到你了。”那個聲音冰冷陰森。

    ……

    七點五十五,血月尾聲。

    鄭瑤走后,婁銘開口:“你要不要指認她?”

    “不。”楚淮回答地極干脆。

    “為什么?”

    “她未必是鬼。”楚淮淡道。

    “她只是殺了人,并不能證明她是鬼。”他補充。

    婁銘看他的眼神一瞬間很復雜。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楚淮突然問,目光犀利。

    “為什么這么說?”婁銘的眼神有些閃躲。

    楚淮笑了:“假設她是鬼,那鬼的限制極多,實力基本與我們持平,不然也不至于要用菜刀殺人。一打一或許打不過,但二打一,我們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制服她。”

    楚淮逼近婁銘:“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那么篤信,我出去一定是送死?”

    “除非……”

    婁銘瞳孔猛地一縮,強硬地打斷他:“當時情況危急,是我考慮不周,錯誤估計她的實力。”

    楚淮不置可否地點頭。

    婁銘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卻聽他又說:“你之前不讓我開窗,是不是因為……你一早就知道,鬼沒有穿墻破壁的能力?”

    “你說,”楚淮笑,“你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

    婁銘苦笑抬頭,正要坦白,門方向卻突然傳來了斧頭砸擊門的巨大聲響。

    二人大驚。

    他們是被……發(fā)現了嗎?

    門外那人……有斧頭這樣殺傷力巨大的武器。

    地上的男孩也被這巨大的聲響給吵醒了,尖叫出聲。

    楚淮周身的血登時涼了大半。

    婁銘過去,一把捂住男孩的嘴。

    男孩踢蹬著腿,眼里滿是恐懼。

    砸擊的聲音越來越大,借著丁點月光,楚淮甚至能看清門板上的斧頭鋒利的刃。

    門年久失修,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一斧又一斧,重重砸擊在楚淮心上。

    他和婁銘飛快對視一眼,猛地一點頭,婁銘單手拎著男孩來到窗邊,開始費勁地開窗。

    那窗好些年沒被拉動過,窗鎖生銹,即使力大如婁銘,仍是一時半會兒沒有拉開。

    他心下焦急不已。

    楚淮過去幫忙。

    如果門真的壞了,只能期望門口抵著的那些家具能撐一會兒了。

    終于,窗戶打開了,掉落的灰塵嗆得楚淮想咳嗽。

    婁銘先把男孩給抱了出去,放到了地上,就要去拉楚淮,卻發(fā)現他臉色煞白。

    “你怎么了?!”婁銘大驚。

    楚淮扶著柜子邊沿,緩慢地蹲下,十指摳進了木頭里。

    該死,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發(fā)作。

    外面?zhèn)鱽砟泻⒌目蘼暋?

    “你先出去。”楚淮抬眸看他,聲音平靜,整個人好像會發(fā)光。

    “我不。”婁銘果斷搖頭。

    楚淮:“那個斧頭怪就在外面,你再不出去,那孩子就沒命了。”

    婁銘嗤笑,眼神奇異:“他沒命不沒命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guī)且驗槟阆霂阋怯惺裁词拢铱隙ǘ挷徽f就把他往路邊一丟。”

    “都是死,你說是不?”

    他露出譏諷地笑,收回已經踏出窗的半只腳,扶著墻一躍,又落了進來。

    “你!”楚淮咬牙切齒。

    他努力爬起來,男孩的哭聲在漆黑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姐姐……”

    婁銘撐了他一把,楚淮疼得渾身直抖,十指青白。

    好容易踩著柜子爬上窗,就在他準備跳下去時,他突然回頭,手扒緊了窗沿。

    “怎么了?”婁銘問。

    楚淮把食指豎在唇畔,示意他不要說話。

    斧頭砸擊門的聲音變了。

    先是短促的三下,然后是短促的一下,稍長的一下,再是短促的兩下。

    “長長長,短短短長。”楚淮心道。

    果然,之后斧頭砸擊門的方式與他說的并無二致。

    楚淮笑了,笑的那樣舒心。

    他在婁銘震驚的眼神中又跳了回來,扶著柜子,艱難地往門邊去。

    “你干什么?!”婁銘吼叫。

    他此時也不怕暴露自己和楚淮在屋子里的事實了,既然斧頭怪能砸這么久的門,也就證明了他知道里面有人。

    他擋在了楚淮身前。

    “讓開。”

    他眉眼彎彎,微挑嘴角:“斧頭怪在跟我表白,你讓開。”

    “我老公來找我了。”他戲謔道。

    那段節(jié)奏,與那天靳天逸寫下的摩爾斯密碼完全吻合。

    眼睛耳朵會騙人。

    婁銘失神。

    楚淮已經來到門邊。

    “不要!”婁銘失聲尖叫。

    鋒利的斧頭尖對楚淮落下,楚淮揚頭,不躲不避,笑得得意。

    靳天逸終于推開了門。

    沒有斧頭,月光下,門外立著的只是個俊美無儔的男人。

    “斧頭怪?等你好久。”楚淮笑著說。

    天空中沒有星星,楚淮的眼里卻有小星星。

    靳天逸一愣,哂笑,撥開阻礙在他和楚淮之間的家具,在婁銘復雜的眼神中將他一把摟到了懷里。

    “我終于找到你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摻雜著太多許多楚淮暫時體會不了的情緒。

    楚淮往他脖窩里蹭了蹭。

    身體里的疼痛在銳減。

    婁銘神情有些黯淡,默默地翻窗出去,去領那個哭個不停的男孩。

    楚淮:“宋忱呢?”

    靳天逸放開了他,眉宇間稍有漠色:“她不信我,自己走了。”

    楚淮點點頭。

    他恍惚間想起,靳天逸……是在血月里找他的。

    他……不怕死?

    楚淮微微有些失神。

    “那通電話……”靳天逸替他輕輕拍去衣服上的灰,剛要解釋,卻被楚淮打斷了。

    “你是怕說多了,鬼模仿你,欺騙別人。”

    “欺騙別人?”靳天逸頓了頓,笑了,“我只是怕它欺騙你。”

    楚淮終于明白那個“小心”是什么意思。

    他和靳天逸通過電話,所以鬼極有可能截取了他的聲音和說過的話,去欺騙李星冉。

    所以說的句子越短,暴露的信息量越少,越安全。

    靳天逸開始脫衣服。

    他問:“你剛剛是不是,看到或者聽到什么奇怪的東西了?”

    他敲了這么久的門,見楚淮沒動靜,就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楚淮不放心,怕外面敲門的是鬼的話,大可透過窗戶去看,不可能認不出他。

    所以他才改變了敲門的節(jié)奏。

    楚淮向他描述了下自己方才看到的場景。

    靳天逸了悟。

    他把衣服披到了楚淮身上。

    離銀月只剩一分鐘,楚淮稍稍松了口氣。

    他意識到什么,眸光一緊,突然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屋子里的?”

    靳天逸但笑不語,手搭在楚淮后腦,攬著他往外走。

    他附在楚淮耳低語:“嬌嬌,我聽見……你喊我老公了。”

    楚淮臉一僵,尷了個尬。

    他先前說那兩個字倒是順口,陡然聽這倆字從靳天逸嘴里蹦出來,卻渾身不自在。

    靳天逸的臉在月光下竟然微微有些紅。

    他想……楚淮叫他老公。

    “你能不能……”

    “不能。”楚淮又不傻。

    要是別的稱謂,他不妨一試,這個真不行。

    沒得商量。

    羞恥的一比。

    他意識到自己拒絕的語氣太過強硬,便垂下眼瞼,一臉嬌羞。

    楚淮:老子是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拒絕你。

    靳天逸嘴角彎彎。

    他看了眼表,離八點只有二十秒。

    他找到了楚淮。

    前所未有的安心。

    “啊!”

    漆黑的夜里,突然傳來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那是……鄭瑤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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