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洛離看著眼前拓跋武為他繪出的錦繡疆域沙盤圖上,屬于北境草原的地圖,已有了接近半數,都插滿了大夏的赤紅色小旗。 “很好。”緊接著,他便滿意的開口道,“按照這種進度推進下去,很快,整個草原都要納入我大夏掌中。” “金狼王庭,天象國師么...” 洛離看著沙盤上那別具一格的北境中心金狼城,不在意的笑了笑。 “待到大夏大軍兵臨城下,無論是什么天象大能,亦或者金狼王,便都可以化為過去式了?!? 講到這里,洛離收回了手指,背著雙手望向北境遠方,眸光中帶著幾分深邃。 此間事罷,就在洛離準備吩咐拓跋武下去,繼續隨著陸云招降穩定原嘯月王庭的疆土之時。 瀾滄君的聲音,卻適時的在他的腦海中回響了起來:“這具身軀已經到了極限,我要走了?!? “你現在有空沒?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要不要來送送我?” 聽完耳畔的傳音,洛離神色未變。 但下一刻,他便對著拓跋武道:“事情做得不錯,繼續為大夏效命,待到日后大勝凱旋,有功之臣定會大加封賞?!? “最起碼你們能夠獲得的,一定會遠比在這草原之上的酷寒環境中,艱難生存要強得多?!? 而聽到洛離不似作偽的許諾之后,拓跋武也是坦然受下,隨后龍行虎步的往著外界走了下去,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自從他們的那位王女殿下全力推崇夏皇洛離,再加上嘯月部已徹底成了過往云煙后, 這些心高氣傲的草原將領們,大都已經徹底歸順在了大夏的帳下,就如當年奉嘯月汗王為主一樣,奉著替他們報此大仇的洛離為主。 主上有命,自當遵從。 所以沒有絲毫猶豫,這豪爽的草原壯漢便直接退了下去。 看到拓跋武離去,洛離背著雙手,對著那不知從何處地方突然冒出來的瀾滄君,道:“已經支撐不住了么?” 經過這數月的了解下來,洛離也曉得了魘降臨世間的一些規律。 它們獲取到的軀體越強,神魂便越是堅韌,最終能給魘族本體帶來的收益便越高,同時也能在世間停留的時間越久。 但瀾滄君受到延憐秋的神魂請愿時,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這姑娘實力本就不強,靈魂力量也只是普普通通。 所以能停留這么久的時間,算一算感覺也確實快達到了極限。 “怎么,舍不得了?” “看來你這道行還是不夠啊,肉體凡胎終歸虛妄,不過是百年彈指一揮間,便是塵土一堆,不能超脫束縛登天而上,就始終見不得天地的寬廣。” “夏皇陛下,你的路還差得遠呢!” 似是感受到洛離情緒略有些復雜,瀾滄君依舊是和之前一般,語氣雖是隨意懶散,但總能在不經意間把人給嗆住,噎得人說不出話來。 只不過這次,洛離罕見的沒有反駁于她。 “有時候我真有些想不明白,像是你這種活了許久歲月的人,為何性子會是這般。”洛離嘆了口氣,有些意味不明。 眼前這少女軀殼中的存在,怎么也得是活了幾百上千年。 可她的性情...卻著實是叫人琢磨不透。 即使相處也有了段時間,但洛離總覺得,自己始終都看不透她面具之下的那張臉。 這是他此生,唯一看不透的人。 “怎么,難不成在你的印象里,我就該是皮膚松弛,雙眼中散發著滲人光芒,似乎下一刻就要吃掉些小孩魂魄的老妖婆模樣?” 少女眸中散發出夸張,隨后捂住嘴巴,有些怪異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你是什么老古董啊~~” 良久之后,將自己的銀鈴鐺摘了下來,瀾滄君叮叮當當的搖晃了片刻后,才將其直接拋起,丟給了面前的洛離,隨后抱著雙手,繼續道: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這枚伴隨著我也有小半年的銀鈴鐺,就留給你做個紀念,算是讓你用來慰藉自身的相思之苦吧?!? 洛離接過了她拋過來的銀鈴鐺,聽著這女子略有些促狹的笑音,也不甘示弱: “慰藉相思之苦,怎么也得是以真面目示人吧?” “用著這副別人已逝的皮囊,姑娘你是怎么會覺得我堂堂夏朝皇帝,會有所留念?就僅憑著你這些時日里的端茶送水么?” “恕我直言,你的技術和皇宮內的侍女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的,可見以往游歷世間沒怎么練習過?!? 洛離嗤笑一聲,褐色的瞳孔中沒有分毫不適。 認識的久了,他自然對于瀾滄君的套路有了深刻的了解。 現在在與她的交鋒之中,洛離已經可以不落任何下風,甚至反唇相譏了。 從被牽著鼻子走到有了自己的想法,這無疑是很大的進步。 瀾滄君身處在延憐秋的軀體之中,隨著她與洛離的針鋒相對,她的軀體也漸漸變得有些虛幻了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