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營業用的客廳里面,一名中年女性正趴在吧臺上休息。 她身穿一件艷麗的鮮紅色v領上衣,脖子上佩戴一條光澤閃耀的女士金鏈,頹廢中帶著一絲華麗。 衣衫的下擺微微向上掀起,露出一小片白皙的后腰,呈現出誘人曲線。 她枕著雙臂,散開的棕色短發中夾雜著些許銀灰,畫著濃妝的臉上雙目緊閉,仿佛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 燈光柔和地灑下來,為其飽經風塵的成熟臉龐增添了幾分寂寞。 吧臺上擺放著一個玻璃杯,其中還殘留著半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反射出微弱光芒。 空氣中混雜著濃烈的酒氣與煙味,顯得莫名沉悶。 盛滿煙蒂的煙灰缸里,一支燃燒到盡頭的香煙仍在倔強地冒著煙,升起的青灰色煙霧在空中悠悠盤旋。 不知為何,今天的酒吧似乎并未開門營業,只有女主人獨自一人守在這里。 新條香放下手中的購物袋,信步上前拿起玻璃杯,把里面剩余的那點酒傾倒進煙灰缸。 隨著“呲~”的一聲,香煙的火苗被撲滅。而新條千秋也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地從吧臺上坐起。 “咦~~小香……?你回來了呀?” 她的聲音中帶著疲憊與驚喜,朦朧的神情間依然含著幾分醉意,還未完全清醒。 新條香面無表情地注視她,目光定格在她眼角一帶,眼神銳利而冷漠,“你眼角的烏青怎么來的?” “嗯?哦,這個啊……” 新條千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無所謂地說:“嘛,前幾天遇到一個不懂規矩的客人,就那么回事吧。” 新條香皺了皺眉,聲音更加冷硬:“你被打了?” “唔~~準確來說是互毆吧?那個人傷得也不輕,所以說我才討厭生客啊。”新條千秋抱怨著長嘆一口氣。 “以前那些熟客呢?”新條香追問。 “都被其他店的年輕女孩子搶走了。”新條千秋聳了聳肩,無奈道:“說到底,男人本來就是喜新厭舊的生物嘛,這樣也是正常的。” 說到這,新條千秋稍微清醒了一點。 她從桌上的煙盒中取出一支七星牌的香煙,點燃后深吸了一口,香煙的柔和香味隨即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所以呢,小香你是打算搬回來住了嗎?你的房間我一直都有在打掃哦。” “我順路回來取點東西,等下就走。” “這樣么……”新條千秋眼神微微一黯,自嘲地笑了笑:“終于,連你也拋棄我了呢……”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 “總之,難得小香你今天回來一次,要不要順便留下來吃頓飯?剛好現在也沒有客人,我可以給你做章魚香腸哦~” 新條香沒說什么,直接在吧臺前坐下,淡淡道:“除了章魚香腸,我還想吃玉子燒。” 新條千秋眼角微微上揚,疲憊的臉龐掠過一絲笑意。 她將唇間的香煙熄滅在煙灰缸中,輕聲答應:“了解~” …… 出于經營需要,酒吧平時也會提供一些下酒菜。 利用冰箱里儲備的食材,新條千秋迅速而熟練地做出了一頓簡餐。 熱氣四溢的菜肴散發出誘人的氣味,讓人食欲大增。 母女二人隔著吧臺相對而坐。 周圍的酒吧里傳來朦朧的音樂聲和絲絲低語,將這里襯得愈加冷清。 她們一個給自己倒了杯酒,另一個則是安靜地享用食物。 新條千秋倚著吧臺,一手托著自己的臉頰,另一手輕輕搖晃杯子。 冰塊在杯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宛如她此刻紛繁的思緒。 盡管已經四十有余,她的容貌依舊動人,就是臉上的濃妝與淤青有點突兀。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幾道微不可見的皺紋,但反而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韻味,這也是她能在歌舞伎町開這么多年酒吧的資本。 見新條香始終沒有開口的意思,新條千秋漫不經意地找了一個話題,試圖打破這肅靜的氛圍。 “假如我猜錯的話希望你別在意,小香你是和那個養著你的男人分手了嗎?” 新條香低著頭,一手攪動著盤中的食物,輕聲回答:“沒有。” “那你最近情況如何?還有在上學嗎?” “有。” “哦……” 新條千秋抿了一小口酒,接著問:“然后呢?你和那個人是怎么認識的?通過爸爸活嗎?” 新條香停下筷子,微皺著眉抬起頭,短暫的眼神接觸后問:“……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你在做爸爸活的事情我早就心里有數,事到如今也沒必要隱瞞了吧?” 新條千秋說著,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微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