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風和日麗,一碧萬頃。 申時三刻,蕭聿處理完政務,便起身去了景仁宮,行至殿門口,也不見她的影子。 竹蘭躬身道:“陛下萬安。” 蕭聿道:“你主子呢?” 竹蘭低聲道:“娘娘溫溪苑睡著,眼下還沒起來……”溫溪苑坐落于景仁宮北側,那里樹蔭成蔭,層層疊疊,陽光輕易照不見,最是清幽涼爽,從驪山回來她就搬過去了。 聽聞她還沒起身,蕭聿不由提了下眉,這是從青玉上回來,一直睡到現在? 他將近身伺候的人通通留在門外,獨自推開溫溪苑的門,徑直走過去,掀起拔步床的帳紗,入目的是彎月般的足面、白皙纖長的雙腿,和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她向來怕熱,身上只著一層素紗。 再一翻身,衾被都被踢落在地,她一條腿抬高蜷起,一條腿伸的筆直,兩只手對握放在耳側。 一個人占了大半張床。 與她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她這個姿勢,還真是少見…… 他坐在榻邊,倚靠著床梁凝視著她。 眉眼生來冷峻的男人,此時嘴角噙著一絲笑,眼底是道不盡的柔情。 他就這樣看了她很久。 看著看著,他不由想起她剛嫁到晉王府的那年,十七,花一樣的年紀,花一般的姣美,姝色無雙,娉婷婀娜,其實他見她第一眼,心里便是滿意的。 不然也不會幕僚只提一句可娶蘇家嫡女,他便一口應下,就她。 此刻回頭去想,也不知當年怎么就吵成那般樣子。三兩句話不對付,她就要回國公府,轉頭想盡法子管他要休書。 而他則是以牙還牙,冷戰、冷臉,夜夜不歸府,任由花名在京城到處飛。 記得有一日早上,他辦案回府,經過她門前,聽到了一室的語笑喧闐,忽然覺得鶯啼都沒她的聲音嬌。 聽著他就不舒坦。 正巧他去了青樓,惹了一身的胭脂味,他故意進門同她說話,故意拽歪了腰封,故意離她特別近,硬生生給她逼紅了眼睛。 那時的他,愧疚半分沒有,快意倒是撲了滿懷。 她終于不笑了,但她又回娘家了。 氣得他在家踢翻了凳子,但沒過幾日,他還是把人從國公府接了回來。 不得不說,那一年,他們還真是把年少的爭強好勝發揮了個淋漓盡致。 思及此,秦婈正好又翻了身,湖藍色的肚兜東倒西歪,露出一片惹眼的春光,他隔著布料,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 一捏,人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她看著眼前人,疑惑著喊了一聲,“陛下?” 男人從鼻尖逸出一絲輕笑,“還睡,你猜眼下何時了?” 秦婈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清醒。 落日余暉灑了一室,她回頭看他的手臂,這才想起來,他該換藥了。 她連忙支起身子,趿鞋下地,道:“陛下且等等,臣妾這就去拿藥。” 蕭聿看著她,忍不住笑,“不急。” 秦婈看著男人眼中來自下半身的笑意,不由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她連忙斂住大敞四開的衣襟,背過身去拿白布和藥罐。 他朝她的背影道:“你哪兒我沒見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