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二見是謝淳歸,也不惱,答道:“謝小兒,這不可叫斗毆。” “這不叫斗毆叫什么? ”突然一聲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李無定怒不可遏地看著聶二。 聶二自知理虧,松幵晏河清撇嘴站起身。 “聶二!你是想吃軍棍了是吧?”李無定盯著他,怒目切齒,沉聲質(zhì)問。 “李將軍息怒。”有人給聶二求情,“這人是南燕國(guó)的人,而聶二他哥哥慘死在南燕國(guó)士兵手里,所以聶二 他......李將軍......這......” “行了,比武結(jié)束后,自己去領(lǐng)罰十軍棍。”李無定厲聲說完,轉(zhuǎn)身又走回軍帳。 知道李無定向來賞罰分明,眾人也不敢再說什么,諾諾后各自離去。 聶二對(duì)著晏河清晬了一口,轉(zhuǎn)身勾上謝淳歸的肩膀:“哼,解氣,這十軍棍不虧,走,謝家小兒,比賽開始 前,哥哥教你幾招。” 有人笑他:“拉倒吧,就你?謝淳歸可比你能打多了。” 聶二松開謝淳歸去推搡那人:“滾滾滾,屁話一堆。” 謝淳歸回身瞧了還未爬起的晏河清兩眼,見他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也沒再放在心上,和一群人笑鬧而去。 人群散去,晏河清慢慢起身,他單手握著腰間的劍柄,明明那劍柄將他的掌心抵得血紅,晏河清卻覺得毫無 知覺,他站起身,背脊挺直,慢慢地整理儀容,拍去身上的塵土,他抬起頭,眼眸微涼,似乎沒有什么情緒。 晏河清就這么望著北國(guó)軍營(yíng),像望著一件死物,平靜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