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反倒是所謂昏君,則大多都是不做決斷之人了,凡是為難事就交給大臣去做,大臣做錯了就換一個大臣,如此做事固然是容易,輕松,也確實是保證了自己永遠不錯,可這萬邦有罪,最終不還是罪在至尊么?” “殿下不如灑脫一些,自在一些,錯又如何呢?國家的治理,本來就是一個不斷犯錯,又不斷改錯的過程啊,古之明君做出來的決斷也往往都會出錯的,且做,且行,且改,慢慢來不要著急,事緩則圓,改著改著,錯的也給改成對的了,說句頗有一些不敬的話,就算是真出了天大的錯,大不了一封罪己詔,不也亦是圣明之主么,再說您現在只是太子監國,陛下還在那科學院里閉關呢,您就算是把天給捅出來一個窟窿,陛下難道還能堵不住?” “太子殿下若是沒有青出于藍的想法,甘于將來只做個守成明主的話,倒也沒什么決定是做不得的,只要記住事緩則圓這四個字就足以了。” “陛下做事倒是從來都不緩,任何事都是雷厲風行的,那已經不叫明君了,民間稱之為神君二字,難道是胡說八道么?您別跟他去比啊。” 卻是一句話將劉禪給點得茅塞頓開,一下子就透了。 因為自己一直以來看到的聽到的都是父皇,習慣了,事實上翻閱青史,皇帝哪有他這么當的? 以父皇當榜樣,這不就是有病么。 事實上據他所知,母后在當年監國的時候都落了個中庸的評價,那要是按照這套評價標準,自己這個監國也沒那么難干么。 當即,這劉禪的愁了兩天的眉毛一下子就舒展了。 “要不說王姨你是這天下女子中的第一人呢,一席話就解了孤的心寬了。” “不敢,能對太子有所幫助,也是我的榮幸。” “那成,您忙著,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對了,還有一件私事想請您幫個忙。” “您說。” “最近這不是加冠了么,其實按說加冠和成親應該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系,母后也總惦記著我那婚期,不過父皇那人您也知道,他向來喜歡我們這些兒子女兒自己挑選,美其名曰自由戀愛,可您說,我這個身份,自由得起來么,現在監了國,時間啊,精力啊,確實也是難得自由,還麻煩王姨幫我務色一些好女子與我認識認識,接觸接觸。” 王異聞言,大喜過望自不必說,瞬間便切換到了媒婆模式,笑起來眼睛都咪咪起來看不見了,拍著胸脯的跟劉禪打了包票才將人送走。 而送走之后的劉禪卻是也卸下了心中的負擔,回到寢宮,卻是也絕了再與人商量的心思,而是命宮中女官為自己尋一套干凈一點的粗布衣裳。 待劉禪將粗布的衣服穿好,照了照鏡子,卻是哈哈大笑的仰天出門,正遇上曹曦,見狀很是懵逼。 “太子初監國事,怎的穿著如此另類,卻是又要去何處?” “無他,只是有些決定要做,想去西市上溜達一圈罷了。” “做什么決定還要去西市溜達?” “父皇不是常對那些官員們說,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么?我肯定是沒法從群眾中來了,那就讓我到群眾中去一下唄,這叫調研分析。” “有什么調研還需要你親自做?” “別人做我也不放心啊,我又沒有父皇的天賦異稟,也唯有自己稍微做的勤勉一些了。放心吧娘,我心里有數。” “那你去西市也不用穿這身衣裳啊,而且你怎么著也得帶點護衛啊。” “沒事兒,我一會兒把鄧展叫上讓他陪我同去就行了,他一個人能打百八十個呢,人帶多了招搖,這樣就挺好,母親您忙,我先走了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