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白了,他曹操請管寧就是請一個活招牌,他在魏國公府的作用有點類似于歷史上的許靖在蜀漢。 你說有用吧,屁用也沒有,但這種天下聞名的名士的投效可以提升他這個主人的逼格,可以給自己的臉上貼金,再去招攬人才的時候大家就會說,你看,連管寧都投效他了,這魏國公府臣的出身,并不比正經通過舉孝廉參加科舉來得差啊! 然而也正是因此,曹操其實也管不了管寧,這個人吧,腦子不能說有問題,但確實是有點太軸了,說好聽點就是原則性太強,雖然對于今天的這場辯論他已經幫著管寧做了好多的準備,但……他也知道沒啥用。 管寧在辯論會上說啥,他是真控制不住,而偏偏天下人都會認為這個管寧代表了自己。 坑啊! 尤其是如果這個管寧在今天的這場辯論上輸了,那他這個所謂名士,對于曹操來說的實際價值也必將大大縮水。 坑啊,太坑了啊! 果然,就見從今年進士中站起來一個人,先是沖管寧拱了拱手,然后道:“在下扶風人士,早年因避戰禍隨家人遷居益州,現追隨龐益州歸來故土,我等東洲士人缺衣少糧,困苦無比,途中猝死于路上者已有千余人,敢問管先生,圣人之言可有救助我等東洲百姓之法,使我們不再飽受凍餒之苦么?” 卻是似乎一點也沒將管寧的鼎鼎大名看在眼里。 管寧也微微打量了一下來人,隨后道:“閣下是新科進士么?” “在下法正,字孝直,正是今年新科進士。” “姓法,扶風人,可是眉縣法氏之子?” “正是。” “既是名士之后,難道沒有出仕么?” 法正聞言皺眉,感覺這管寧好像是在給自己下套,但這種事兒他是萬萬不能否認的,朝廷稍一調查就能查得到他的背景,只好道:“曾任新都縣令,現任龐益州賬下長史。” “既然已是官身,為何還要舉孝廉入仕?汝作為名門之后,又為何還要贊同鹽鐵專營?無非是人心不足,想求一個更高的出身,甚至想當狀元、榜眼,對吧?圣人有言,民眾若能各安本分,勤儉節約,自然能衣食豐足,進而知禮儀,明教化,而鹽鐵專營,實乃舍本而逐末之策,則百姓重商而輕農,使得人人如你,則天下豈不是禮樂崩壞?” 好家伙,這個管寧果然也有兩下子,卻是愣讓他把人身攻擊給繞回來了。 首先,這法正是名士法真之后,此時他站在新科進士一側支持鹽鐵專營,而不是安心的在自己的官位上牧民,無異于背叛了自己的出身和階級,而且顯得人品頗有些不好。 畢竟他憑借著自己的出身當了官了么,而且這個官還不算小,有人說法正在劉璋手上不受重用這純屬扯淡,人家是縣令起步,縣令不是縣長,是一千石,在東漢的政治體系中可以類比于地級市書記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一出手就干到這個級別,這還叫不受重用,那什么才是重用? 這個級別的官吏,卻背叛了出身,跑這來跟一群沒入過仕途的學生搶飯吃,你還要不要點臉? 當了官的人不思考如何服務好治下的百姓,把百姓扔了跑來許都參加科舉,想當更大的官,這不就是禮樂崩壞么? 如果行了鹽鐵之法,則百姓逐利,必然就不會老老實實的種地了,大家就都會像你一樣臭不要臉,欲壑難填,那這個國家還會好么? 一番話把法正懟得是面紅耳赤。 然而曹操在后面卻是死死地皺著眉頭,滿朝文武也對這樣的說法頗有一些不滿,就連劉協,聽他這樣說也有點不太開心。 他確實希望這場會議可以跑偏,但他希望的是往軍國大事國計民生上去跑,給隨后召開的議稅會議提供依據和參考,而不是往人身攻擊上跑啊。 天下人誰不知道你管寧是道德模范,論品行說一句舉世無雙也不為過,可你不能用道德品行來欺負人啊,今天的這場辯論天子要的是治國良策,你拿品德說事兒干什么玩意。 嗯……法正,好耳熟的名字啊。 劉協仔細地回憶了一下,這人……好像歷史上是劉備陣營的吧?他干過啥事兒來著?嗯……想不起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