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此外,荊州的劉表,揚州的孫策,我不信他們就會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真要是咱們敗了,他們難道就能安穩得了么?臣以為,甚至都不需要半年,只需咱們在此地稍作堅持,三月之內,天下必有大變。” 袁紹聞言,點頭道:“確是此理,然而我軍現在已經被漢軍團團包圍,就算是明知道他們只有這一股的力氣,但我軍現在糧道被阻,又如何還能支撐得住?” 陳珪聞言笑道:“臣以為,鄴城之圍,并非無解。我軍也并非只有速速決戰和班師回朝這兩條路可走。” “哦?”袁紹聽了精神一振,馬上追問道:“漢瑜何以教我?” “臣以為,我軍當前確實不能再滯留于官渡了,然而只要我大軍退回黎陽自守,曹操、程昱、夏侯淵自然奈何我軍不得。至于鄴城之危,難道非得全軍回師才能解得了么?” “鄴城漢軍,乃是漢庭天子親率,俱是漢庭精銳,除了咱們大軍主力,難道要靠冀州的郡卒去以卵擊石么?” “大王,可是忘了閻柔?” “你是說……” “如果盡割幽州之地與烏桓,盡割并州之地與鮮卑,以閻柔為帥,統烏桓、鮮卑兩支兵馬,湊出二十萬大軍,如何不能與漢軍決戰于平原?再加上審配留守的兩萬兵馬,難道不足以與天子一戰么?就算是不能戰而勝之,只需確保漳水不失,則我軍糧道自然可以確保無憂,只需三四個月,則此戰,必會逆轉!” 此言一出,荀諶、沮授二人,盡皆變了臉色。 荀諶問道:“將我軍數十萬將士之生死,寄托在那些胡人的身上么?胡人無信,難道并州的教訓還不夠么?況且一漢頂五胡,就憑那些胡人,如何是天子大軍的對手?” 沮授更是直接被氣得撲過來打他了,一邊沖著老頭揮拳相向,一邊怒斥道:“胡人來了吃什么喝什么,還不是要劫掠冀州百姓?漢軍都還沒就食與敵呢,先讓胡人在冀州肆虐不成?肆虐一番見打不動漢軍他們一定會背信棄義的撤走的,到時候,大王您連冀州的民心都要盡失了,這才是真正的萬劫不復啊!” 陳珪被沮授追著打,頓時也急了,干脆道:“大王您明斷,臣與漢庭,尤其是呂布有著血海深仇,漢庭不融于臣,臣也必不融于漢庭,朝中諸公都可以投降漢庭,唯臣與大王不可,此戰,這是唯一一條死中求活之法了啊!” 陳珪這一吼,卻是真真正正的發自內心,真情實感,直吼得沮授恨不得現在就活活打死了他,卻吼得袁紹突然眼角泛起淚花,感同身受。 他們可都是被呂布殺過全家的人啊! “漢瑜之言,乃是真正的忠貞肺腑之言啊!” 沮授聞言張口就罵:“他忠貞肺腑個屁啊!大王,主公!!烏桓人和鮮卑人根本靠不住,指望不上的,如此為之,于時局毫無益處,只會盡失冀州民心,只會讓冀州更加凋敝,連卷土重來的機會都沒有啊!” “則注說得也有道理,事關重大,讓孤,再想想吧。” “不能想啊主公,主公為冀州之主,自當守土安民,焉有引狼入室之理?” 這卻是已經在質問了,看得出這沮授是真的急了。 要知道鄴城位于魏郡,是冀州的最南端,烏桓人如果來了,能不能打跑天子不好說,但整個冀州,怕是都要被他們所糟蹋的。 “則注所言,孤當然也都明白,只是當前局勢如此,除此之外,確實已是別無他法可想了,真要如則注你所言就此退回河北,孤這有生之年里,如何還有過河的希望呢?無非是等死罷了。此事,讓孤好好想想吧。” “主公啊!不可,不可啊!我軍中將士都是冀州人,他們如果知道主公您放任烏桓與鮮卑劫掠家鄉,還會為主公搏命么?” 袁紹聞言卻是臉色大變,怒斥道:“沮授你竟敢亂我軍心?來人,給我把沮授押下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