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馬騰卻不理他,只是道:“超兒,你文約叔叔疲累了,將他‘請’下去吧。” “是。” 馬超聞言朝馬騰抱了下拳,然后又狠狠一拳打在了韓遂的肚子上,打斷了他還要喋喋不休的發言,夾著他就走了。 倒是也沒難為他,給他找了一間還算干凈的房間,然而也只有如此了,連個侍女也沒派給他,卻是轉身就要走。 “馬超賢侄留步,可否聽我一言?”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與你這惡賊有什么可說的?”(就當馬超是嫡長子吧,雖然挺不合理的) “那就要看賢侄要當英雄還是要做匹夫了,若是賢侄連小小的私人仇怨都放不下,甘愿去朝廷當人質,那我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朝廷當質子?” 韓遂聞言心里咯噔一下,卻是面露微笑,道:“這又不是什么難以推算的事情,我算定了賈詡必然會用花言巧語來蒙騙你父,你父既然要用我來會盟群豪,卻不肯攻打潼關,必是給你父畫了一張大大的餅啊,想來,莫非真的是雍州牧?若真是雍州牧,賈詡必然要讓他遣子為質了,如此,則賢侄怕是難逃一死嘍。” 馬超聞言震驚莫名,連忙道:“為什么你說父親的雍州牧是畫餅,又為什么你說我難逃一死?” “理由我剛剛就已經說過了,朝廷怎么可能會允許咱們邊鄙之人,名正言順的占著雍州,占著長安呢?無非是緩兵之計罷了。” “唉,壽成兄想的我也很清楚,無非是自守涼州,坐觀天下成敗罷了,待幾年以后,雍州恢復了元氣,若天下有變,他就以雍州為基,進而席卷天下,若是朝廷中興,他放棄兵馬入朝為官也能夠百世流芳,遺澤子孫,是吧,唉~,糊涂啊,當真是糊涂啊!” “糊涂?哪里糊涂了呢?” “賢侄啊,我問你咱們是什么人啊,咱們是涼州人啊!朝中大人們什么時候拿咱們涼州人當過人?” 深吸了一口氣,韓遂接著道:“咱們這些人,都是被逼得沒了辦法才拿起刀槍來搶劫的,咱們拿著刀槍騎著馬,中原人就會怕我們,關中人對咱們來說就是待宰的羔羊,如果現在咱們放下刀槍,拿起鋤頭,不需十年八載,只要兩年,這刀槍還拿得起來了么?” “這……” 見馬超似有所意動,韓遂道:“賢侄可否給我一杯熱水?吾喉中實在干咳。” “哦,叔父捎待。” 說著,馬超便真的給這韓遂找熱水去了。 而韓遂,在松了一口氣之后卻是低頭沉思了起來,趁著這段時間在腦中組織語言,琢磨著到底怎么忽悠這條小狼。 對馬超,韓遂也算了解,其實剛剛的幾句話中,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用“咱們涼州人”這個概念偷偷的幫馬超轉換了陣營和立場。 畢竟,馬騰這種人雖然大半輩子都混在涼州,但底子里依然只能算是有些西涼化了的關中人,甚至還以自己的祖上伏波將軍馬援為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