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還太小-《青梅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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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空山被我撲住,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撞倒一沓壘在地上的書堆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
“余棉,你喝酒了?”他扶住我,想讓我站直身體,我卻像是得了軟骨病,腳下始終打著彎。
“就喝了…一點點。”我抬起頭,用拇指與食指給他比劃出一厘米左右的距離,向他證明自己的確沒有喝多。
雁空山垂眼看著我,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將我拖進(jìn)了客廳。
“誰讓你喝的?”哪怕他身高一米九,要搬動一個醉酒鬼也沒那么容易,特別是我還像只八爪魚那樣扒在他身上。
“孫蕊。”我咯咯笑起來。
要不然怎么說不要跟喝醉的人講道理呢?喝醉的人自己都沒什么道理可言。我甚至不知道我為什么要笑。
“她讓你喝你就喝了?你怎么這么聽話。先沙發(fā)上休息一下,我給你倒杯水。”雁空山半拖半抱地將我安置到沙發(fā)上。
我一直纏著他很不老實,幾次要從沙發(fā)上起來。他只能彎下腰按住我的肩膀,以確保我有好好躺下。
“我不想去上學(xué)。”我抓著他胳膊不讓他走,“他們都討厭我。”
“誰討厭你了?”
“很多…”我皺了皺眉,“付惟一開始是喜歡我的…我看到了,他變粉了…但為什么我和他說了他反而討厭我了呢?我,我也不知道…大家好難懂…”
我說話顛三倒四的,毫無邏輯可言。雁空山沉默地聽著,半晌掙開我的手,起身往廚房走去。
過了會兒,他拿著杯水又回到我身旁。
喂水的過程不太順利,他將我扶起來,讓我靠在他胸前,我喝了一口水就不肯再喝。
“不要…”我回身看了他一眼,開始指責(zé)他,“你為什么要給我喝這么難喝的東西?”
我不確定我有沒有哭,但我真的覺得委屈極了。
雁空山盯著我,語氣還算冷靜:“這是水。”
“這不是,這是…毒藥!”怒氣突然而至,讓人猝不及防。我推搡著雁空山,將他推倒在沙發(fā)上。
“余棉!”他為了不使手中的水打翻,只得姿勢十分別扭地歪倒下去,背脊抵在扶手上,一半身體掉到沙發(fā)外。
他努力地維持平衡,我卻猶覺得不夠,猛地壓上去,用自身重量制止他起來。
“你為什么…為什么不變粉?”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我攥著他衣襟,只是須臾功夫又難受起來,“我想讓你變粉…”
“你喝醉了。余棉,讓我起來。”他一手按在我后腰,試著固定住我直起身。
但我并不配合。
“好癢…”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就覺得特別的癢,一被碰到腰就想尖叫躲開。
我像跳活魚一樣扭動身體,忽地身下傳來一身悶哼,接著腰被更用力的收緊,天旋地轉(zhuǎn)間,我和雁空山已經(jīng)掉到了地板上。
水杯終究沒有逃過破碎的命運,鋼化玻璃爆裂后形成細(xì)小的碎渣,撒了一地。
我仰躺在地上,茫然地盯著身體正上方的男人。
雁空山反應(yīng)奇快,摔下來時手及時撐在了地上,因此沒有砸到我。
“別鬧了。”他眉心緊皺,臉色有些不好看,“你是失戀了嗎?為什么突然喝成這樣?”
“因為喜歡一個人太難了…為什么你不喜歡我啊?”我抬手落到他臉側(cè),拇指揉搓他的眼尾,“我好喜歡你。”
雁空山拉下我的手:“你認(rèn)錯人了,余棉。”
我歪了歪腦袋,有些困惑。
認(rèn)錯?明明沒有啊。
就是這張臉,這個聲音,我怎么會…怎么會認(rèn)錯呢?
“沒有認(rèn)錯呀。”我不太高興他冤枉我,喃喃著要為自己證明,“你是,你是…”
“是”后面的音節(jié),含混在齒間,此后的記憶一片模糊,我只能想起零星的一點片段。比如雁空山拉著一灘爛泥的我從地上起來,扛著我上了二樓,讓我睡在了他的床上;又比如半夜醒來覺得口喝難耐,我摸到床頭一杯涼白開狂灌了一整杯,以致于第二天被尿意憋醒…
我捂著額頭,有那么十秒坐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仿佛失憶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今夕何夕。
十秒過后,記憶回籠,我想起昨日種種,眼前陣陣發(fā)黑,一腦袋扎進(jìn)被子里無聲尖叫起來,恨不得就這樣把自己悶死。
怎么回事啊余棉?!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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