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呂嫻想到這個便樂了一下,道:“他惹毛了曹操,曹操不知道拿他怎么辦,干脆送到陣前來給我爹磨刀了?!” “正是,欲借主公之刀殺之。”司馬懿道。 “他的算盤倒是打的快,”呂嫻道:“只是這個人,與龐統(tǒng)相提并論,太抬舉他了。龐統(tǒng)雖然一言難盡,可是卻有真才實學(xué),真正的濟世之能臣。他,除了噴人,作詩賦,其余諸事可以與龐統(tǒng)相提并論嗎?!” 司馬懿倒是深為認同的。 他與呂嫻算是同一種人,都是實用主義者,經(jīng)世濟用那一類。 司馬懿低聲道:“然而總有這一類人存在。你做什么,他都能指點,你不做什么,他更能指責(zé)摘罵,其人,只恐主公那性情,必不能容。” 呂嫻笑了一下道:“那仲達就太小看我爹了。” 司馬懿:? “我爹被罵的還少嗎?!也不是沒被人指著鼻子罵過,”呂嫻道:“但他有一個優(yōu)點,是曹操都不如的。他萬事不入心,罵的當(dāng)下,也許恨的要死,事過以后,也就忘了。曹操這一點是永遠也做不到的,天性使然。他縱然能夠因為大業(yè)而釋小怨,然而,對于深恨之人,他的手段,我爹比起他,可差得遠了,遠不及的心狠手辣。” 司馬懿默然。 “也更因此,我爹便有些反復(fù)無常的嫌疑,然而,他的本性就是如此。”呂嫻道:“這下子,可給我爹出了個難題了,這個孟德,也真有意思。” 趙云聽了便道:“既是如此,趕走他便罷。” 云妹到底是心善,生恐無故而殺人。 呂嫻笑道:“不至于因為他難纏就殺了他,只是感慨這曹操奸的很。” 趙云肅耳恭聽。 呂嫻道:“既是來使,不得不見,若沒正事,這種人不見也罷了,省了后面的事。只是見了,他若非得湊上來罵人,我爹,殺與不殺,都會損其威名。若不殺之,人辱而凌上,卻不加威,便是以后人人都可以如此待呂布。若殺之,又中了曹操下懷,為他鏟除了一人,倒連累的我爹,連這種人都不能容了。所以才說是難題。” 高順一向是嚴(yán)肅,他卻半點不擔(dān)心,有呂嫻在,那禰衡便也討不著好!當(dāng)初是能罵到陳登都啞口無言的人,區(qū)區(qū)一個禰衡真的不在話下,怕是踢到鐵板了。 趙云聽了,道:“這可如何是好?!可惜龐統(tǒng)不在。” 呂嫻聽了樂,道:“子龍是盼著龐統(tǒng)來,與他吵一架,然后打起來嗎?!” 趙云聽著也樂了,確實是有可能。 龐統(tǒng)這個人,真的是野路子的那種士人,把他惹毛了,他真的能擼袖子來干架。 但是禰衡這種人,對于有辱斯文的人,他肯定是不干的。只會罵龐統(tǒng)粗鄙,粗俗。 “那如何是好?!”趙云道。 呂嫻笑道:“仲達可有良策?!” 司馬懿搖首,不語。 呂嫻就知道他這性子,就算有能力,他也懶得應(yīng)對。對于這一種,她也習(xí)慣了,總不能強求他鞠躬盡瘁,不然就是她太貪心了。 “子龍勿憂。”呂嫻笑道:“我這不是還未走嗎?!正好會一會他再走。” 趙云有點憂心,覺得她的性情對付馬超那種類型的,還有法子,但那樣的法子用來對付禰衡這種人,恐也未必有辦法吧?! 高順嘴角彎了一下,對趙云道:“子龍勿憂,屆時一見便知。” 趙云:??? “君子我有對君子的應(yīng)對方法,小人,我也有對付小人的辦法,對付噴子,我自然也有對付噴子的辦法,”呂嫻笑道:“他無非是鄙視我們父女沒有文化,正好,我也問問他,有多少文化。” “損我父德,欺我父威,這是不能夠的,”呂嫻道:“欺而不加怒,便損威嚴(yán),這種事是萬萬不能發(fā)生的。軍師以為呢?!” 司馬懿道:“正是如此,若有損軍威者,自然不能容許發(fā)生。” 呂嫻笑了一下,道:“我這還在,以我為例,倘以后我不在時,還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還請軍師,務(wù)必不能叫任何人損害一軍之帥的威嚴(yán),這也是履行軍師的職責(zé)。” 司馬懿心中十分無奈,面上卻正色道:“是,懿記下了。”一副受教的樣子。 然而,他們兩個誰能不知道誰啊。 呂嫻把話都幾乎擺開了,這就已經(jīng)表明是很嚴(yán)重的三令五申了。也就是說,以后司馬懿想回避這種事,不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