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哈?” 這兩個衙役以為自己聽錯了,其中一位掏了掏耳垢,看著傅安道:“你再說一遍。” 傅安正色道:“草民傅安,敲鼓狀告守城軍私立進城費,狀告縣令之子林錦當(dāng)街縱馬,驚擾百姓。” “哈哈哈……”這回倒是聽清了傅安的話,這兩衙役對視一眼,紛紛叉腰大笑不止,似乎傅安的行為十分可笑。 其中一位衙役笑道:“老林,俺沒有聽錯吧,這個家伙竟是來狀告守城軍和林少爺?shù)摹!? 林衙役戲謔道:“老王,你沒有聽錯。” 傅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笑。 林衙役收起笑容,目光露出威逼之意,說道:“大清早便在此敲鼓,驚擾到縣尊大人的母親休息,違反了縣尊大人定下的政令,你可知罪?” 這衙役竟是向傅安問罪起來。 傅安冷笑一聲,說道:“此時乃是坐衙時間,你們未能及時坐衙,已是觸犯了大宋律例。鳴冤鼓,只要有冤的百姓皆可敲的,何罪之有。相反,縣衙私藏鼓槌,下達不讓百姓敲鼓的政令,乃是違法律例,有罪的乃是縣尊大人。” 林衙役看著傅安,說道:“好小子,照你這意思,你還要狀告縣尊大人了?你難不成還想升堂審問縣尊大人?” 傅安臉色認真道:“縣尊觸犯大宋律例,自是要狀告縣尊。鳴冤鼓已敲響,縣衙理當(dāng)升堂。” 林衙役哼哧一聲,嗤笑道:“你還想升堂,我看你是想吃牢飯。老王,將這小子丟進去關(guān)幾年便老實了。” 說罷,眼神示意王衙役,兩人當(dāng)即向傅安逼近,欲武力屈服傅安。 傅安渾然不懼,冷笑道:“你們不怕死嗎?” 林衙役和王衙役嗤笑兩聲,他們在昌明城仗著林縣令作威作福慣了,抓一個百姓下獄,這是小事。 二人一左一右向傅安抓來,傅安掏出一張文書道:“爾等大膽,我乃殿前生員,你們敢?” 殿前生員,乃是大宋因形勢衍生出來的職位,因為妖魔鬼物的原因,讀書人甚少,又不能舉行大規(guī)模的考試,所以有了殿前生員這一名稱。 殿前生員,由縣令舉薦,發(fā)下證明文書,憑此文書,可去參加春闈,有這身份的讀書人,見了縣官可不下跪,只行禮便可。 而且,殿前生員相當(dāng)于大宋官員預(yù)備役,就算是縣令,也不可隨便處置殿前生員,必須開縣衙會議,由縣丞,縣尉,主簿,典史共同舉手表決是否撤銷殿前生員的身份,才可處置。 這種身份,自不是衙役能夠面對的。 果然,傅安的話一出,這兩衙役立即停手,笑道:“原來是殿前生員當(dāng)面,失禮了。” 林衙役道:“請殿前生員去大堂等候,我等去請示縣尊大人。” 傅安冷哼一聲,遂跟著衙役進入縣衙,來到大堂,林衙役道:“請稍等,我這便去請示縣尊大人。” 傅安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他之所以敢來縣衙,便是憑借著他殿前生員的身份。 林衙役很快便來到林縣令的住所,見了林縣令,林縣令臉色有些不好,好似有起床氣。 林縣令看到林衙役,頓時道:“何人擊鼓,擾人清夢?” 林衙役小心道:“大人,小的此來,便是來稟告此事的。” 林縣令怒道:“此事還要來稟報,直接丟到獄中即可。” 林衙役道:“大人,這,小的不能做主,那人有殿前生員的身份。” 林縣令道:“殿前生員?將他的文書給奪了,不就不是殿前生員嗎?這點事情還要我來教你做,我這個縣令,要不要你來做?” 林衙役頓時唯唯諾諾道:“小的明白了,小的這便去做。” 昌明城縣丞叫方字景,作為縣衙的二把手,他實在是委屈,沒有任何權(quán)利,皆被林縣令架空。 他倒想為百姓做點事,但沒辦法,林縣令把持昌明城,他想做也做不了,他要是去做了,鐵定會被林縣令隨便按上罪名處死。 因此,方字景只能憋屈地看著林縣令,守城軍在昌明城胡作非為,變成了一言堂。 方字景按時坐班,雖然坐衙無事可做,皆被人干去了。 這時候,手下一文書來到方字景的衙房,說道:“方縣丞,有人敲鼓。” 方字景說道:“我又不聾,自然能聽到。那個敲鼓的家伙,此時應(yīng)該在獄中待著了吧?!” 文書搖頭道:“不然。在大堂等候,那敲鼓之人,乃是一殿前生員,據(jù)說此次擊鼓,是來狀告守城軍私立進城費,狀告林秋玉當(dāng)街縱馬,驚擾百姓的。” 方字景的目光微微亮了一些,但很快暗淡下去,說道:“原來是殿前生員啊。” 文書上前一步,小聲道:“方縣丞,此乃良機,縣丞可趁機聯(lián)絡(luò)縣尉,主簿,典史,召開會議,用那殿前生員的狀述,踢走林縣令,接手縣衙。” 縣丞身為縣衙二把手,的確有這個權(quán)利。 但方字景搖搖頭,說道:“我手下沒有一兵一卒,林縣令手下有諸多衙役,還跟守城軍陳濤勾結(jié),我召開會議,便是死。除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