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書追問道:“除非如何?” 方字景看向一個方向,道:“除非我能得監天臺仙長的幫助。可惜,監天臺的仙長,只負責妖魔鬼物之事,他們是不會出手的,也于理不合。只是可惜了那敢于擊鼓的生員,以林久的作風,定是會不顧身份將他打入牢獄。” 文書似乎是不甘,道:“難道,就沒有機會了嗎?大人,難道,你就要看著昌明百姓沒有被妖魔鬼物害死,反而被這人魔害死嗎?” 人魔,指的便是林久。 方字景聞言,臉上露出悲戚之色,竟是有眼淚流出,道:“我能怎么辦?我能怎么辦?”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竟是如一個孩童般無助哭泣。 林衙役來到大堂,便對傅安道:“請將證明文書給我查看一番。” 傅安不疑有他,將文書遞過去,林衙役接過文書,露出一絲冷笑,將文書放進自己懷中,說道:“現在,你便不是殿前生員了吧。老王,縣尊有令,將此人下獄。” “你……”傅安又驚又怒,發覺自己還是太嫩了,竟是被如此骯臟伎倆騙去了。 王衙役頓時和林衙役一左一右持刀夾住傅安,將傅安帶到牢獄之中。 鎖住牢門,林衙役對獄中唯一的一位老獄卒說道:“此人看好來,一天一頓飯,別餓死就行。” 老獄卒瞇著老花眼,點頭道:“知道了,大人放心。” 等林衙役和王衙役走后,老獄卒來到傅安牢門前,便見傅安坐在臟亂的木板床上,喃喃道:“謝先生,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愧對謝先生期望了。” 老獄卒看著傅安,問道:“這位小先生,可是犯了什么事情?” 傅安看向老獄卒,道:“我擊鼓狀告守城軍私立進城費,狀告縣令之子林錦當街縱馬,驚擾百姓。” 老獄卒聽罷,嘆了一口氣,惋惜道:“你這年輕人,怎地就這般想不開呢?這昌明城誰不知道,林縣令在此就是皇帝一般,你竟然還敢狀告他的兒子?” 傅安正色道:“我是昨日知道的,說實話,我并非昌明城人,我乃是由祁陽過來的。” “祁陽?”老獄卒深吸一口氣,驚訝道:“祁陽距離這里,要十幾個日夜才能到?你居然沒死在妖魔鬼物的手中。可惜啊可惜,你沒死在妖魔鬼物的手中,反而死在了人的手中。以林縣令的胸襟,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傅安看著老獄卒道:“這位老人家,不必為我擔憂,我不會死的,我能千里迢迢來到昌明,便是有長輩護送,才到達這里的。” 老獄卒驚訝道:“你那個長輩,難不成是仙人?” 傅安點頭道:“不錯,我本是殿前生員,此行是為了去卞都參加春闈,祁陽監天臺的仙長便拜托我這位長輩仙長送我來。我如今身陷牢獄,這位長輩仙長自是會來搭救我的。” 傅安之所以這般說出來,是因為他現在的處境,牢獄中,他不知道何為老獄卒是好人還是壞人,為了自保,他將此番話一說出,那老獄卒自是不敢亂來。 果真,老獄卒聽罷,竟是怔住了,過了片刻,他回過神來,說道:“公子這個點,應該沒有吃早點吧,公子等著。” 說罷,老獄卒便轉身離去。 不多時,老獄卒回來了,端了一碗面回來,將牢門打開,說道:“老頭子沒有多少銀錢,只能買上一份面給公子吃。” 傅安看著老獄卒,又是大膽地打開牢門,又是端面來…… 老獄卒見傅安遲疑,心念一轉,頓時想明白了,說道:“公子放心,這面我沒有下毒。” 說罷,自己吃了一口證明。 傅安此時肚子饑腸轆轆,見狀拿過面,吃了起來,邊吃邊問道:“這面,真好吃,可是縣衙對面的面館的?” 老獄卒坐在一邊,說道:“正是。” 傅安道:“這面館不錯,下次我要帶謝先生來吃。老人家,你可能不知道,這鼓槌被縣衙藏起來了,我便去那面館花了一錢銀子買了一張長條板凳,以凳作槌,竟是要比那鼓槌還好用,不到一刻鐘,那縣衙衙役便出來了。” 老獄卒附和道:“那的確是響,老頭子在這獄中都聽到了。” “哈哈……”傅安吃著面,大笑起來。 老獄卒看著大笑的傅安,忽然道:“公子,你要去參加春闈,像公子這樣正直的人,一定能考中的。老頭子只希望,公子做了官之后,不要像林縣令那般當一個壞官。” 傅安停住,看向老獄卒,從老獄卒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絲真誠的期待。 傅安當即有些慚愧,老獄卒是個好人,虧他之前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老獄卒會在面中下毒。 想到這里,傅安面色慚愧,放下面,站起來,向老獄卒作揖道:“老人家,之前我誤會你了,還請老人家原諒則個。” 老獄卒笑道:“公子不可,公子懷疑老頭子,乃是人之常情。” 傅安坐下,繼續吃面,正色道:“老人家請放心,我答應過謝先生,答應過周兄,我一定會做一個對百姓有利的好官的。” 老獄卒欣慰地點頭,道:“公子,你那位仙長長輩,會不會出手,整治昌明縣衙?” 傅安笑道:“老人家放心,我們既然來了,定是會整肅縣衙的。” 老獄卒說道:“縣丞方字景為官清廉,從不貪墨,但他并無實權,因此做不了事情。老頭子身為昌明縣土生土長的人,自是知道方字景為人品性。” 傅安暗暗記下方字景這個名字。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一行人出現在牢門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