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修真)大逃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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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頭跟著的孟嶼冷笑一聲:“是啊,自從他照過鏡子,就再也看不上除自己以外的人了。”
孔慎狠狠瞪了他一眼:“老孟你瞎說什么……”
“大實話!”明笑噗嗤一聲笑了。
這邊白瑯已經把七星娘從籠子里牽出來,好好擋在自己身后。她發現七星娘身子輕飄飄的,時不時還會半懸于空中,真的像無所依托的云霞。
一行人到了龜山東南,七星娘開始拼命吞食周圍的靈氣,不多時就有一圈圈色彩鮮艷的霞光從她手里生出,霧一般漫向四面八方。從未見過如此奇景的人都感慨萬分,七星娘瘦弱嬌小的身體里居然真的能生出漫天云霞。
不知道過去多久,天上云霞終于形成龍角形狀,整個龜山地下輕輕一震,眾人都感覺腳下產生了穩固雄健的脈動。
“這是!”孔慎驚喜道。
孟嶼極目遠眺,發現原本還清朗可見的龜山邊際已經消失。此刻它看起來就像一條臥龍,被紫云彩霞籠罩,周圍不斷涌出濃郁的仙靈之氣。
他聲音里有著極力壓制的喜悅:“沒有錯,是龍山。”
鐘離異也對白瑯微微側目,他說:“你將來大可不必在萬緣司供職,專門開一家代尋秘藏的鋪子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白瑯氣憤地說:“我對秘藏根本沒興趣,這是為了幫你才特地……”
“知道了知道了,進秘藏里面還得靠你。”鐘離異自知理虧,立刻道歉。
既然龜山已成龍山,那洞府位置就很好辨別了。幾人循著所有生有紫桂的山崖找去,不多時就發現了面前堆著幾塊石頭的洞府。不過這些石頭上一個字也沒有,與帕子上所畫的并不一致。
“樓主,你說的上古妖族煉體之法呢?”鐘離異沒好氣地問孔慎。
孔慎尷尬:“恐怕是年代已久……”
孟嶼問道:“什么上古妖族的煉體之法?”
顯然兩人之前忘了串通供詞,孔慎說的謊有點圓不上,明笑連忙出來解圍:“還是先進去吧,金母洞府神異頗多,興許我們出來就能看見了。”
鐘離異在心里翻白眼,側臉一看發現白瑯又在跟那個七星娘噓寒問暖,頓時氣都不打一處來。
“你面前的可是金母秘藏,干嘛老是盯著她看?”
白瑯義正言辭:“我面前的可是一個鮮活的飽受折磨的生命,為何要盯著死了幾千年的秘藏看?”
“……”
孟嶼抱拳贊嘆道:“白姑娘果真是性情中人,不遠萬里為友人一張絲帕來此,又心系弱者,不屑貴寶……”
白瑯都被他夸臉紅了,結果他下句一個轉折:“既然您是如此大度的人,那我和孔慎就不客氣地把洞府內其他東西都收下了。”
“……”鐘離異真的好生氣啊。
白瑯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你們要拿就拿吧,反正本來也不是我的。”
鐘離異沒脾氣了:“好好好,你說了算。”
分贓均勻,沒有一點矛盾。孔慎美滋滋地進了洞府,一心覺得這次秘寶之行是他這輩子最劃得來的一次。探路有人幫忙,他一點腦子也不需要動。入洞府以后,另一伙人又不要寶貝,一心想尋帕子上的妖文。
試問天底下哪里還有這種好事?
結果進洞府之后他就傻了。
里面昏黑無光,總共走了二十步就已經到頭。
“是不是找錯了?”孟嶼有點疑惑。
“雖然我也很希望是找錯了。”鐘離異環顧四周,“不過我隨白瑯一步步循著典籍記載而來,應該是沒有出錯的。”
這地方若是當普通的閉關之所來看,確實挺正常的——空曠安寧,幽寂靜謐,除了四壁之外,只有正中央那個翠綠欲滴的古玉臺比較顯眼。古玉臺應該是用來打坐的,即便經過萬千年,它的靈氣也依然旺盛,看起來確實價值不菲。
可是這玩意兒怎么分?一人砍一塊回去嗎?
孔慎痛苦地掏出那本《山海秘錄》,一邊翻一邊叫道:“可是典籍記載,金母洞府明明就是‘平天三萬里,悉涌金為墻,結玉為門,金臺玉樓,十二神宮’啊!金呢?玉呢?十二神宮和法寶呢?”
白瑯道:“那是西王金母任司命時,在萬緣司的住所吧……”
孟嶼也輕咳一聲:“白姑娘說得有道理,那應該司命的居所。因為我記得藏書館記載初代司命的卷宗里有段一模一樣的話。”
鐘離異總結:“……所以是官邸和私宅的區別。”
孔慎嚎了一聲,靠墻蹲下,淚如泉涌。明笑連忙在他身邊安慰:“樓主,這也是好事,若有十二神宮,那不知前方還有多少索命的艱難險阻呢。”
孔慎沖孟嶼吼道:“你們萬緣司至于這么公私分明嗎?”
孟嶼冷冷提醒:“你也是百工司之人。”
“老子才不是人!”孔慎翎毛又露出來了,那一雙雙眼睛透著魔魅的紫色,白瑯看都不敢多看。
他們吵起來。
白瑯退到一邊,鐘離異也注意到她有些不尋常。
“怎么了?”他問。
“沒什么……”白瑯搖了搖頭。
可惜她實在是不擅長說謊,鐘離異一眼就看出來有問題:“你發現了什么嗎?”
“我覺得我們該走了。”白瑯這句話不是回他的,而是跟在場所有人說的,“外面天朗氣清,云霞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散,出口也會關閉。若是沒有其他東西,就搬了玉臺走吧。”
沒辦法,孔慎只能拆玉臺走。
怎么說這也是龜山金母的修行之物,她使用玉臺的時間比任何法寶都要長。、它的重要程度是不遜于任何法訣或者秘寶的。甚至可以說,它比法訣、秘寶還更好用些。
若是拿到法訣,那孔慎得考慮會不會跟自己的功法沖突,他作為妖修練起來會不會反噬。若是拿到法寶,他又得花很長時間抹除龜山金母之前的烙印,然后才能將它據為己有。
而玉臺又不要煉化又不用考慮功法,直接拿來就能用,還靈氣十足,一日頂百日。
怎么想都是比較賺的。
孔慎臉色終于好些,他和明笑一起動手把玉臺拆解下來,然后放入一個儲物法寶中。他對孟嶼道:“這東西拆開就不好用了,以后你來猜月樓打坐吧。”
孟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老兄,以后我們仨要在這個玉臺上連成一條直線打坐嗎?”
“……”
孔慎嘆了口氣,翎毛全垂下來,有點萎靡:“我還能怎么辦?”
“得了得了你拿去吧,下個月的月流丹給我就行。”
孔慎把整個洞府都摸了一邊,連石頭縫都沒放過,最后確定這里只留下一個玉臺,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將來我要是飛升四方臺,也只留個蒲團在洞府里。”孔慎惡狠狠地說,“而且我還要放出消息說我把猜月樓所有的財寶都留下了,就等那些賤人來找。”
鐘離異不滿:“哎,你說誰是賤人呢?”
孟嶼則諷刺道:“就你那樣還想飛升四方臺?”
下山的路上,白瑯絆倒好幾次,鐘離異沒辦法只能扶著她走。他低聲問:“你到底怎么回事?”
“沒事。”白瑯還是這句話。
和孔慎一行人分開,鐘離異、白瑯,外加一個癡呆的七星娘三人單獨在一起。
“現在可以說了吧?”鐘離異問,“我就不信你沒事!我沒找到繡姬給我留了什么線索,也沒像你一樣魂不守舍啊。”
白瑯說:“我覺得金母洞府確實在那上面。”
“……什么意思?”鐘離異問。
白瑯把之前孔慎那本《山海秘錄》里的內容背了一遍:“平天三萬里,悉涌金為墻,結玉為門,金臺玉樓,十二神宮。”
“你自己說這是金母在萬緣司的居所啊?”
“平天三萬里。”白瑯單獨挑出這句重復一遍,然后伸手指了指龜山之上的天空,“在這里,”
鐘離異睜大了眼睛:“在龜山正上空?那你剛才怎么不說?”
他覺得白瑯不是那種會玩心計偷偷藏住秘寶,然后自己一個人來找的人。
“因為孟嶼說了件事。”白瑯環胸抱緊自己,看起來好像很冷,明明周圍只有一點微風,“他說初代司命也住這里。初代司命是西王金母前代的人,兩位先輩唯一的交集是在四方臺。”
鐘離異乍一聽覺得沒什么問題,說得都挺對的。
但又細想一下,八百年沒動過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白瑯咽了咽口水:“龜山與龍山之間有一界之差,你說我們剛才會不會……”
鐘離異和她齊聲說道:“不小心進了四方臺?”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到了庫房門口,鐘離異才說:“你剛才不講是對的。”
白瑯點點頭。
其實還有件事她沒說,剛才在龍山之中,微風輕拂,她一直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那個萬緣司諭主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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