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馬船上。 孫昭若、白仙兒、聶敘昭琳三人坐在船艙里。 “剛才發生了什么?” 白仙兒自己也有些恍惚。 但她知道的是,眼前這兩個女子,一個是大秦帝國的三公主,一個則是象雄國末代國王、真正的苯教教主聶敘丹樨的唯一女兒,按照苯教的傳統,教主的兒子將自動成為下一任教主,這是創教者在第一次血祭時立下的規矩,永遠不可變更。 而他的女兒也將自動成為首席大祭司,當然了,她如果不愿意擔任大祭司,則可以挑選別人擔任。 所謂血祭,其另一面就是血親,同樣永世不能變更! 而正在盯著白仙兒看的孫昭若卻在想著,“父皇說過,這世上根本沒有神怪,一切不合常理的景象出現,都是因為長期訓練、思慮之下的自我暗示,比如像苯教的舞蹈,由于信徒長期被灌輸某種教義,經年累月,一旦大祭司或者其它教里的高階職位者做出某種暗示,信徒們就會下意識按照平素模仿的那樣行為” “而作為白仙兒自己,何嘗不是被她師傅灌輸的?長期進行教義的訓練,潛移默化,等自己接受到某種暗示,比如,一個陌生的男人,身體也會發生某種反應......,對了,父皇叫做條件反射,并不是某種神秘古怪的東西” “至于薩滿教那種普通教徒奇怪的反應,雖然都在說此人平時看起來也很正常,也沒修習過薩滿教義或者儀式,但顯然他或者她在平時是一個薩滿的追隨者,雖然沒在語言上或者行動上表現出來,但多半會在內心歷練過一番” “一旦得到薩滿即將死亡的消息,他或者她自然會在心內做出強烈的暗示——自己就是下一任薩滿!進而會產生奇怪的舉動,當然了,這一切舉動都是在自我暗示后的行為,等他清醒過來后并不知曉” 又想到,“所有的宗教何嘗不是如此?篤信,到修煉,到自我暗示,到信以為真,到要求別人,都是一條道上的啊” “那父皇為何要創立天道教?嗯,恐怕也是逼不得已,此時的人們大多相信鬼神或者上帝什么的,陡然讓其拋棄這種信仰顯然是不行的,需要一代代的人們努力方可,但正如父皇所說的那樣,你再努力,對于這個世界的認識終究是一小部分,而大自然的威力卻永遠厲害得多” “于是,這一代代的努力是否有效也很難說” “相對來說,像吐蕃地這樣真正的高寒之地,人類在狂野的大自然面前實在太過渺小了,于是,那里的人信仰起宗教來就更加虔誠,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慰藉,難道這不是另一種自我暗示?” 想著想著,孫昭若不禁像白仙兒一樣有些恍惚了。 半晌,還是馬上要成為齊王妃的聶敘昭琳說道:“仙兒,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接下來......” 白仙兒說道:“大祭司,我已經破了戒,不能再擔任大祭司了,何況有您這位真正的大祭司在,按照我師父所說的,將自動卸下大祭司一職” 聶敘昭琳說道:“這樣吧,還是從你的侍女中挑選一位吧,暫時不要稱為大祭司,只稱祭司,由教主親自做她的師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