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莊園,書房 “裴爺,原局座照舊練兵,國內并無異動。”下屬匯報道:“您放心,這邊的消息不會泄露半分。” 原欽然坐在沙發椅上,摩擦著手表,神情冷淡,聞言反問:“你覺得原欽然并沒有發現?” 下屬一愣,下意識的答:“倘若他知道夫人在此,怎會還能穩如泰山的練兵?” “就是因為他能塌下心練兵,才說明這里面有蹊蹺。”他沒有解釋,而是將視線轉向角落里的兩個人,探究、考量,評估,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樂生與原蘭月瑟瑟發抖的抱在一起,前者戰戰兢兢的提醒:“義父,您答應過夫人不會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的……” 裴恙嗤笑一聲,突然問道:“是誰給你們兩個出主意私奔的?” 這還帶追責的! 裴樂生的臉都綠了。 倒是原蘭月愣了一下,卻并沒有拒絕回答,吶吶的答:“是小叔身邊的副官同情我們,無意間提過一句,我就動心了……” 同情?不見得吧。 裴恙眼中嘲諷的意味更深,他問下屬:“你會背著我向裴樂生提這種意見嗎?” “自然不會!”那下屬相當的忠誠,堅定地回答。 “你不會,原欽然身邊的副官也不會。” 話說到這份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幾個人皆是臉色一變,一個明白的事實擺在眼前,這一切都是原欽然授意的! “他沒有異動,只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阮棠的消息,但是在他在尋找合適的契機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把我引來。” 裴恙把玩著手表,唇角突兀的一笑,低喃:“如你所愿,我的確不會坐視不管,但是你會知道,誰才是最后的贏家。” 書房的門被敲開,緊接著跟隨裴恙依舊的心腹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裴爺!” 裴恙頭也不抬,問:“畫都裱好了嗎?” “都整理好了,不過……” “不過什么?”裴恙興致缺缺,漫不經心的道:“準備好就給她送去吧。” 心腹:“但是夫人已經離開了!” 裴恙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冰冷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他,問:“怎么回事,你就放她走了?” “今天有人送來了一幅畫,夫人看完之后便要走,倒是想攔……我不敢啊!”心腹欲哭無淚,問:“現在夫人應該已經到大門口了,裴爺,怎么辦?” 又不是第一天和阮棠打交道了。 你真的去攔,惹惱了這祖宗,那倒霉的最后還是裴爺。 敢攔嗎? 不敢啊! 裴爺立刻站了起來,邁著長腿便往外走,皮鞋在地面上發出急促的踏踏踏聲,顯示出主人內心的焦躁,他追到大門口的時候,阮棠正好要上車。 “你又要走。” 男人的眼眸陰沉,薄唇抿成一條線,明明宛若羅剎,卻無端的帶著幾分被遺棄的受傷感。 然而這并沒有打動那禍水的心腸半分。 阮棠拉開車門,朝他招招手,直白的道:“跟你說過,我不會停留太久,不是今天要走也是以后會走,別費勁折騰了,省點力氣吧。” 她說完,鉆進車里,“走。” 衛斯致站在車前,微微一笑,帶著勝利者的矜持體面,與他揮手告別。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昔日你再得意,也終有失意時。 此時,情敵二人的位置又調轉了過來。 一上車,他漫不經心的刺她:“連對尋找自己多年的癡情舊情人都能如此絕情,路輕棠,你的絕情真是刷新我的認識。” “哪那么多廢話,趕緊把畫卷中剩下的一半補上才是你的正事。”阮棠沒好氣的噎回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