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阮棠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好久不見”、“又見面了”,這其中微妙而酸爽的心情,旁人無從得知。 不過,這禍水的心理素質也是真強大。 明明掉馬掉的如此慘烈,和靜庭既然有通天之能將她從重圍中帶出來,顯然便是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這種情況下阮棠竟然還有心情去調戲對方,不僅是口上逗弄,她還下手去捏了捏,感慨: “你這張臉怎么一點都顯老呢。” 怎么說都是小四十歲的男人了,這眼鏡蛇還在輪椅上坐了小半生,但是近距離這么一看,竟然與她離去時沒有太大的變化。 還是那么招人。 和靜庭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的道:“你是真膽大,現在還敢來自投羅網。” 阮棠笑瞇瞇的講:“相比酒店里那六張不讓人省心的嘴,當然還是面對我們家靜庭更舒心一點。”她說著,朝對方耳邊吹了口氣,壓低聲音:“我現在來投你的網,當然是聽憑你的發落,大美人想怎么懲罰我,嗯?” 和靜庭呼吸微頓。 那禍水敏銳的察覺到他的異樣,頓時笑的分外猖狂,甚至故意用唇瓣親了親對方的耳垂,揶揄的問:“反應這么大,和靜庭你是有多久沒發泄過了?” 和靜庭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看似無動于衷,但是眼眸卻幽暗下來。 這禍水分明是明知故問,和靜庭哪里是重欲之人,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會有那么狂浪的表現,而阮棠走了之后,他的身體便像是枯朽一般,怎么可能會對第二個人有這種念想。 這女人,就是他的劫啊。 即便在發現她炸死還到處風流時,男人幾近暴怒,然而還是對她活著的慶幸、驚喜占據上風,如今來見她之前,和靜庭冷靜的分析著自己接下來的心情,為了避免失控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他甚至提前吃了鎮定藥。 然而一看見她,所有的分析都是無用功,他沒有暴怒的傷害她,只想將人揉進懷里狠狠的欺負一頓。 然而,老天爺似乎并不想讓和靜庭舒心。 小型直升機在和靜庭郊外的私人別墅區緩緩降落,駕駛員望著密密麻麻的防彈車,頓時臉色一變,“先生,我們被包圍了!” 車上下來一批雇傭兵,整齊而嚴密的陣容,裝備齊全殺氣騰騰,那股森冷的氣息隔著飛機都能夠感受到。 和靜庭抬眼,只是簡單地朝對面看了一眼,隨即要笑不笑的看向阮棠,了然的語氣:“曲紹年,對吧。” 他連曲紹年都知道,顯然曲見琛幾人的談話,全然在他的監控之中。 阮棠無辜的眨眨眼,一攤手,說:“這可不是我主動招來的,有你這么一個大寶貝在這就夠我頭痛的了,我怎么會把他喊來自尋煩惱呢,對不對?” 不是主動,但的確是禍水招來的沒錯。 而且也可以猜到曲紹年能夠如此迅速的得到消息,是出自誰的手筆。 一位西裝革履紳士裝扮的中年男士從中心的車輛中走了出來,他上前敲了敲直升機的窗戶,帶著標準儒雅的微笑,恭謹的道:“和先生,我是七爺身邊的特助李清,奉命來接夫人回家。” 這話,看似態度謙恭,實則暗含挑釁,連曲紹年身邊的心腹都是這般口吻,七爺對此的態度可見一斑。 阮棠倒是不管這些,那沒心沒肺的禍水,此時竟還有心情朝對方招招手,頗為親切的喊了一句:“李特助,好久不見。” 可不是嗎,這都幾個世界過去了,要不是今天相見李特助提醒,她都想不起這人的名字,不過乍一見舊人,心情還是真的挺愉悅的,尤其這兄弟當年可沒少被作精折騰。 李特助即便早有心思準備,但是一見阮棠還是不由得微楞,隨即穩重的聲音都飄了起來,“……阮、夫人。” 下意識的想喊阮小姐,結果中途又變成了夫人。 阮棠噗嗤笑了出來。 李特助低咳一聲,移開視線,卻無意中對上和靜庭的眼眸,男人的目光隔著薄薄的鏡片,卻令他身體一冷,整個人都被那股強大的氣勢壓迫到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兩步,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但如同被毒蛇盯上的森冷,卻遲遲未曾推出,令人不寒而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