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小叔……?”和細風望著那個熟悉的男人,不可置信的喃喃。 如果說阮僑的出現,震驚全場,那么和明珈的加入,便是讓所有人都失語了。 寧水源的老師,是阮僑。 和細風的小叔,是和明珈。 兩位大家長的突然出現,將本來混亂的局勢打的更如同纏繞的線條,剪不斷理還亂,一團亂麻,荒誕的不可思議。 和明珈一來,就把阮棠給搶了過去,完全不顧眾人驚異目光,直接將臉埋在對方的脖頸處,仿佛還是十幾年前那個滿臉純良笑吟吟的青澀少年,喚她:“糖糖,我的糖糖,你終于回來了。” 和細風從未見過這樣的和明珈。 他印象中的小叔,是一個強大而冷酷的男人,他輕描淡寫的教著他如何應對這個世界,如何算計敵人、殺人不見血。他將商場當做游戲,將挖掘人性當做取樂,似乎連他的骨血都是冷的,心臟是石頭做的,完全不會為任何人動搖,更不會與任何人親近。 然而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小叔叔,卻在用一種慵懶而情深的語調,撒嬌。 是的,撒嬌。 而他撒嬌的對方,還是他認定的女人。 這些人,出現在小叔叔面前、與小嬸嬸面貌相似的女人不是沒有,但是他這是第一次見他失態,不,那不是失態,甚至可以說分明就是癔癥了! 和細風覺得很荒唐,甚至懷疑只有這個說法才能解釋清這一切。 阮棠先是錯愕,而后是分外的無奈,她拍了一把和明珈的腦袋,嗔道:“小和,你都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和小孩子似的撒嬌,要不要羞。” 和明珈在她面前,似乎并沒有這十年時間的間隔,一如既往的笑嘻嘻,理直氣壯的說:“不要羞,我在你面前什么時候有過這種東西?” 是啊,嘴巴甜的像蜜一樣的小和,似乎不看他的本性的話,這樣的性格簡直就可以讓阮棠愛死他,更是舍不得真心訓斥。 她無奈的戳了戳他的腦袋,將人推開,轉頭看了一眼另一個男人,阮僑。 他蒼白的面孔一如既往帶著病弱的氣息,陰郁的雙眸永遠都是沉沉淡淡的模樣,便一直站在那里,動也不動,不爭不搶,安靜的仿佛不存在。 等到阮棠看過去時,他卻露出一抹微笑,“姐姐,你回來了。” 阮棠躊躇了一下,有點想問他有沒有古代世界的記憶,但這并不是一個詢問的好時機和地方,所以這才作罷,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感慨:“僑妹長大了。” 一句僑妹,讓阮僑身體驟然一震。 曾經如玩笑的稱呼讓他百般抵觸,那個“妹”字的調侃伴隨著他一生,他以為他是厭惡的,但后來卻漸漸地習慣了她這么喊他,甚至當做只屬于他的昵稱。 他是只屬于她的僑妹。 然而再次聽到這個稱呼,已經是在他這個世界孤寂等候的第十年。 再次聽到她的呼喚,讓他的理智幾乎潰不成軍。 阮僑張了張唇,低低的“嗯”了一聲,飽含無數情緒在其中。 就在這時,一道苦笑的聲音插進來,“我說,你們能不能先管一下病號?老師,你的學生都要失血過多昏厥過去了啊。” 阮棠等人回頭一看,這才想起來忘了什么,這還一位倒霉的寧水源呢! 可憐見的,這兄弟只吃上了一次肉,就被吃醋的和細風給咔嚓了,然后這鮮血滿地都要失血過多咽氣了,他最尊敬的老師,卻只顧著和他的女人敘舊。 寧水源,好慘一男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