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官們識趣的退了下去,順帶關上門。 曲來疏慢悠悠的朝她走過來,賬本被隨意的丟在桌上,他一撩袍子坐在對面,滿臉戲謔不緊不慢的道:“這賬本的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今兒惹得公主如此生氣,想來是為了大都督,看來這美色還是很管用的。” 阮棠斜睨他一眼,哼道:“用不著在本宮這拈酸吃醋的,曲來疏你把公務辦的漂漂亮亮,本宮自然也會寵你。”她指了指賬本,又問:“這干吃飯不干活的草包們,你怎么看?” 拈酸吃醋四個字讓曲來疏的神情一滯,似乎沒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被如此評價,他想說些什么又覺多余,便索性不作理會,只是看了一眼賬本,不答反問:“公主現在想從皇親國戚開刀?” “有何不可?”阮棠挑眉,美艷的面孔帶著睥睨的傲氣,她道:“姑奶奶清理蛀蟲,還需要選個良辰吉日再祈禱一番不成?” 曲來疏淡淡的提醒:“但是蛀蟲遇到威脅時也會團結起來,萬眾一心,這顆牙便很容易被齲。” “不破不立,只要能清除蛀蟲,只是損壞一顆牙又有何妨?” 阮棠突然起身,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美艷的面孔湊過來與他僅有一指的距離,一雙眼眸目光灼灼,紅唇上挑一字一頓:“曲來疏,即便你貴為太傅仍舊是本宮的臣子,應當為父皇與本宮盡忠,還是說你想借著那群權貴的勢換個主子不成?” 小公主不過妙齡少女,卻在居高臨下壓制他的一瞬間仿佛帶著帝王之氣,那般的自傲與張揚,即便當今圣上都對曲來疏謹慎對待。唯獨她,野心勃勃的像是一頭橫沖直撞的小牛犢,又強勢的便要掌控他,要他跪下、臣服。 曲來疏的喉嚨輕微滾動,卻不著痕跡的將內心的波瀾壓下去,他靠在梨花椅背上,似從容的與阮棠對視,輕笑一聲,道:“小公主你要知道,你的父皇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連話語權都不能掌握;至于你,想要微臣的效忠……” 他站起身,遺憾的搖搖頭,倨傲而輕蔑的道:“小公主,現在的你,還不配做曲某的主子。” “不配?”阮棠也不惱,她坐在椅子上,挑眉挑的高高的,張狂的道:“曲來疏,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愿的跪在本宮的腳下,求本宮垂憐。” “那微臣拭目以待。”曲來疏從容的行禮,淡然一笑。 后宮開源節流尚且好管,雖無皇后掌權,但宮闈女子大抵是沒什么勢力地位的,想鬧騰也鬧不出花樣來,老皇帝又向著閨女,所以節儉之風推行的順順利利。 說起老皇帝,便不得不說阮棠將削減皇親國戚份例、權利的奏折遞上去時,阮棠與他的對話。 老皇帝看似昏庸,但是總在關鍵時刻流露出那么幾分透徹,他看了看奏折,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撇了撇嘴,將奏折丟在桌上,問道:“明棠,你可想好了?”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包含的太多了。 阮棠若真的推行這項制度,便注定要得罪所有的皇親國戚,一則眾叛親離、日后想登基都沒有助力,二則推行過程便會引起劇烈反彈,甚至是當世家利益被觸碰時,他們會團結一起攻擊公主。 輕則毀掉阮棠的仕途,逼她放棄手里的權利退回后宮,重則……殞命。 莫要小看這些世家,蟻多咬死象,更何況他們也并非螻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