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阮棠也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穩住這些人,待她登基后大權在握,再拿這些人開刀。但是這種方式再穩妥,她也等不下去了。 這些歷史遺留的蛀蟲,一代代的啃噬著國庫的財產百姓的血汗,而邊疆的戰士們卻連撫恤金都少得可憐,就如大都督所言,倘若國庫里還能再掏一些錢出來,打造更精銳的武器、更厚重牢固的鎧甲,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這些蛀蟲吃的不是錢,是人命。 阮棠堅定地點點頭,認真的道:“父皇,勢在必行。” “好。”老皇帝笑了笑,擼了一把已經白花花的胡須,用囫圇的聲音慢吞吞的說:“明棠啊,你是個有主意的孩子,父皇不會攔你,但是你能走到哪一步,還是得看你自己了。” 他是個沒有實權的老皇帝,能夠力排眾議讓女兒參政已然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也僅此而已。好在他的女兒并非凡物,太子病弱卻看得很開,一直從旁輔佐,她的身邊還有七皇子、有她一手扶持起來的探花郎,如今又與遠離朝政卻手握兵權的大都督結下善緣,未來…… 總歸是有一線希望的。 阮棠的改革一出來自然引起劇烈轟動,反響不可謂不激烈,畢竟是動了權貴的蛋糕甚至可以說是斷收入來源,這些不干事卻一代代被國家養著的蛀蟲自然不樂意,很快便迎來反噬。 首先就是司空見慣的老臣跪殿外以死相逼,聲稱祖宗家法不可違背,望陛下三思,老皇帝仍舊是三不管的態度,干脆就閉門不見。 見皇帝那里行不通,很快便有對公主的彈劾落下來,從徇私枉法到藐視族制什么都有,很可惜這條路也走不通,太子監國、七皇子在刑部步步高升,哪個也不是好惹的,將阮棠護的分毫不損,一群人只能悻悻而歸。 為方便起見,阮棠早早的便搬出宮來,住進公主府,年關將近天色卻愈發寒冷,她便窩在暖閣里處理公務,而現在這作精正抱著小暖爐昏昏欲睡。 阮僑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梅林,突然開口:“皇姐,單是梅花未免過于單調,不如再開辟一塊地方種些其他花花草草吧。” 阮棠一開始還擔心阮僑來了以后會作妖,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卻發現對方只要守在她身邊便會無比乖巧,完全屬于能干且任勞任怨的類型,久而久之阮棠便放下心來。 “你今天這是哪來的閑情逸致。”阮棠嘟囔了一句,可有可無的道:“那就建個大棚,養著芍藥牡丹什么的吧。” 聽到“芍藥牡丹”,阮僑眼中閃過晦暗不明的色彩,卻不動聲色的道:“好啊,都聽姐姐的。” 太子皺了皺眉,似有些不耐他們的互動,冷淡的開口打斷,他道:“朝上的事情,怕是一時半會還消停不了,改革不在一朝一夕還有的鬧,老親王那邊前不久還在惦記著企圖把你嫁出去,一了百了。” “他想的美。” 阮僑冷笑,眼中的陰郁更深,卻比起之前化為實質的攻擊性,現在的他沉淀了許多,也愈發的陰冷,他說:“看來是最近日子太好過了,無妨,等他兩個兒子進了刑部的地牢,便顧不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太子不贊同的皺眉,警告道:“莫要胡作非為,你這是在給旁人送把柄,最后還是反噬到明棠頭上。”他說著,一轉頭看向阮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斥道:“都是你慣得,看看他現在,簡直不成樣子!” 阮棠很無辜的一攤手,“你們倆不合別拿我做筏子好不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