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有天,昆侖龍族的一對夫妻,成功的誕生了他們第一個試管嬰兒。 由于醫院醫護條件越來越差,父母不得不在把10個月大的孩子接回家撫養,基本生活所需品還是有的。只是大人沒有好的睡眠身體機能都不好,所有事情都只能勉力為之。 但父母發覺不對,這幾天嬰兒夜晚哭泣聲越變越小,哭泣時間也變短。在某個夜晚竟然完全停止哭鬧,原本吵鬧的房間一片寧靜。父母很差異,不斷地搖醒他,但嬰兒哭一會又睡了,這種平靜的樣子實在太讓人擔憂,他一定生病了!于是他們判斷。 第二天沖到醫院,檢查下來各種指標卻是正常。長期以來羅斯人早已習慣了夜晚的喧囂吵鬧,白天的安寧平靜。父母肯定這是病但查不出緣由,醫生也表示需要他們回家再觀察一段時間。 夜晚來臨,樓上樓下,樓里樓外都開始各種嘈雜,因為人們都睡不著。各種不良情緒籠罩住他們,所有人都是那么焦慮不安,互相之間動輒惡語相向,甚至身體傷害,每個孩子都在因著各種原因哭泣。 原本住宅強效的隔音已經因為能源不斷地枯竭而失效,周圍一片喧鬧聲中,搖籃里的這個嬰兒卻依然恬靜安逸,胖嘟嘟的小臉被一種不可思議的安詳包裹著。他躺在那里最多也只是伸伸腿和手,打個哈欠,既沒有吵鬧更沒有哭泣和眼淚。母親看著心驚,急的直哭,父親手足無措。直到孩子被他們攪擾地大聲哭泣才放下心,不過孩子很快又閉上眼睛沉沉睡去,父母擔憂,沉如暗夜。 幾天下來,情況依舊,他們再次送孩子去醫院,但全面檢查下來,身體機能各項指標仍然正常。 但孩子為什么晚上不哭?對于這個問題,問診站的幾個醫生都表示不可思議,無能為力,但同樣被失睡與噩夢困擾的醫生也疲憊不堪,周圍那么多病患催促著,很快就將他們打發了。 正當父母無奈地抱起又在昏睡的孩子準備回去,擠在旁邊一位白發老婦人輕聲對他們說孩子只是睡了吧?這對父母驚訝地不知所措,這樣的判斷讓父親直搖頭。他們不信,這怎么可能呢,這個快把睡眠兩字從詞典清除的社會。 “但你們不妨試試看,我以前的那個孩子就是這樣睡的,他只是睡得很香。那時候,夜晚很安靜,沒什么能打擾到他呢!”老婦人依然堅持,聲音不覺大了一些。這位父親開始不耐煩,有些粗魯地把老婦人撫摸孩子小臉的手擋開,“我孩子沒病,不可能有什么睡得很香的!”他大聲說,開始有些激動。 快十年了,誰能睡著不被噩夢驚醒,要么就處于半昏沉的抗拒中,除了昏厥或者死亡能給人帶來安靜,超過半小時的安靜沉睡只意味著,病! 異類會被眾人唾棄,哪怕是真的,也太可怕了,他可不想致自己和孩子這種不可測的危險境地,說說也不行。 他們的對話被鄰座聽到了,第一個開口的是拿著酒瓶的中年漢子,他猛揚起一直低沉的頭顱,一股煙酒的酸臭從嘴里噴出,“他可,可,不可能睡得著的!沒人睡,干嘛要睡,活著不好嗎?”長期失睡讓他臉色透著古怪的潮紅,“誰在說什么睡著了?是誰?看老子不抽他!” 母親抱著孩子讓父親快走,想從看病人群里擠出去,他們可不想惹事。但有人指著老婦人的背說,“就是她,說這個孩子睡得好香,她居然說他是睡得香甜!太可笑了!”女人聲音尖利刺耳,似一柄冰冷匕首,引領眾人仇視的目光擲向老婦人。 老婦人身軀猛的僵直,她退后一步,想重新坐回到她原來的位置,卻已被人搶占。這時候的羅斯社會人人都變得敏感易怒,街頭隨處可見半癲狂的人在斗毆或自虐。人們幾乎都只敢獨自行走,人群只意味著那里正發生可供大家宣泄的事情,謾罵、嘲弄、侮辱甚至群毆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每個人都不會放過的,他們如同一群群嗜血蒼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