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半生熟45 賀熹說完,牧巖恍然大悟,他條件反射地說:“讓老虎接電話。” 賀熹的反應幾乎是本能地。 聞言,她的左手利落地探向老虎腰間,動作迅速得等他反應過來時配槍已經落在了她手里。 老虎訝然,扶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滑,警車不受控制地劃了個S形。 如果不是街道上沒幾輛車,情況相當危險。 清瞳內閃動著歉意和堅決,賀熹說:“對不起虎哥,我必須去。” 如果說她暴露了,那么米佧的危險就源自于她,賀熹沒辦法袖手旁觀,哪怕事后會受處分。 老虎默了一瞬,然后將油門踩到底,直奔中山大道。 算是原諒了她下他槍的“冒犯”。 那端的牧巖聽到了,清楚已阻止不了,他以警告的口吻說:“賀熹你給記住,出半點狀況我立馬開除你!” 以最快的速度思考,他簡明扼要地布置:“你距離中山大道更近,和老虎先過去,我們的人隨后就到。” “是!” 賀熹脆聲應下,接話結束時她把手機關了。 她需要冷靜地、集中精神應對接下來的事情,不能被干擾。 再說公安局那邊,牧巖收了線立即聯系古勵和卓堯,短短幾分鐘時間他們就分頭行動,帶人趕往米魚和米佧兩姐妹家里。 在此期間,米魚和米佧的手機處于關機狀態,包括米魚老公譚子越的電話也始終打不通。 很快地,賀熹來到中山大道66號。 清晨的霧靄中,別墅群顯得異常寧靜。 再看保安室,門窗大開,空無一人。 出事了!這樣的認知,使得賀熹和老虎的神經瞬間繃了起來。 僅有的一把配槍在賀熹手里,老虎抄起掉在門邊的電警棍。 將車駛向十六棟,并停靠在利于離去的地方。 兩人下來,一左一右站在了米家門口。 誰都沒有按門鈴。 凝思了小片刻,老虎一歪頭。 賀熹會意,轉而貓著腰輕手輕腳地向落地窗走去。 窗子是半開的著,賀熹和老虎悄無聲息地進了別墅。 客廳里有種壓抑的安靜,針落有聲。 賀熹進入戰斗狀態,神色嚴肅,目光犀利,與老虎相互掩護著向二樓而去。 樓梯右側臥室的房門敞開著,身穿棉布碎花睡衣的米佧被綁在椅子上。 看見賀熹的瞬間,黑亮的眼眸里頓時涌起淚光,失去自由且無法開口的女孩拼命搖頭。 這樣的情節并不陌生,電影電視里時常出現的鏡頭。 然而當你親身經歷,尤其是觸到人質驚懼的眼神,那種心疼是無法言喻的,尤其米佧又是那種柔弱得會讓人升起保護欲的小女人,賀熹的心頓時如針刺般猛地顫了一下。 不惜一切代價,保證米佧的人身安全。 是她此時惟一的心情。 偌大的房間似乎只有米佧一人,但憑米佧的反應賀熹和老虎都很清楚,陳彪就在里面。 冒然沖進去,或許就是死路一條。 側身倚靠在墻壁上,老虎盯著賀熹身后。 另一側,賀熹貼墻而站,子彈上膛的同時她喝道:“陳彪,說條件吧,要怎么樣才肯放人?” 陳彪的聲音不無意外地從臥室傳來,他抬眼看了下時間,以嘲諷的口吻慢條斯理地說:“陳某恭候多時了。 如果半個小時之內賀警官還不出現,我就準備把米佧小姐的一條胳膊作為禮物送去公安局了。” 賀熹現下沒有精力去想終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她冷冷地說:“既然都知道彼此的底細我們也就不用鋪墊了,現在我人來了,直接說你的想法吧。 不過我有個提議,你先放了米佧,我做人質,你覺得如何?” 陳彪大笑,嘲諷的意味十足。 笑夠了,他冷冷地駁回:“賀警官你可真會開玩笑,雖然我確實是在等你現身,但并不代表我只對你一人感興趣。” 以猥瑣的目光盯住米佧裸露在空氣中的小腿,他居然大言不慚地補充道:“陳某倒是想嘗嘗‘雙飛’的滋味!” 雙飛? 見過不要臉的,還是頭一回見到連皮都不要的。 老虎聞言不等賀熹開口他脫口罵道:“尼瑪小心不舉!” 陳彪犯的是死罪,毫不夸張地說他就是個亡命徒。 賀熹和老虎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能殲滅或制服他,畢竟別墅中隱藏了多少人他們尚無法確定,那么戰斗的目的只能定位在保證米佧人身安全的基礎上拖延時間,等待援軍。 沒錯,拖住就行。 然而狡猾如陳彪,似是洞悉了他們的心思。 老虎才想再罵幾句,就被打斷了。 陳彪能囂張至此,必然是有備而來。 而且對于賀熹他們采取的拖延策略他是懂的,所以當然不會笨得單刀赴會,以至眨眼之間就從隔壁房間沖出五六個男人。 都說,戰爭請女人走開。 可此情此景,哪里還能區分性別? 有的只是,戰友!于是,老虎與賀熹并肩作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