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1章 三宗罪-《寒門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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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淵閣正廳中,此時顯得一片寂靜。
林晧然捏著茶盞子,慢悠悠地潑動冒著熱氣的茶水,顯得神態自若地詢問道:“元輔大人,不知徐侍郎彈劾你什么罪狀呢?”
這……
李春芳、郭樸和陳以勤知道林晧然是要揭徐階的傷疤,只是三個同樣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卻是紛紛扭頭望向徐階。
雖然他們對徐陟上疏彈劾自己親哥哥徐階的做法極度震驚,卻是不明白是什么樣的仇怨致使徐陟要彈劾自己的首輔哥哥,但既然徐陟現在已經將奏疏遞了上來,自然是有其緣因和指控罪名才算合理。
徐階已經將奏疏的內容全部看完,先是不爽地瞪了一眼林晧然,這才狠下心來回應道:“徐陟彈劾老夫為了賢名而屢番打壓于他、當年有不敬父母之舉和徐琨、徐瑛打著我的旗號在家鄉為惡甚多!”
出于避諱的緣故,雖然四弟徐陟于嘉靖二十六年考取二甲進士的功名,但自己一直讓徐陟遠離朝堂,讓弟弟在南京養老且便于照拂家里。
只是不曾想,這個弟弟還是被權力所惑。徐陟顯然是不甘心碌碌無為地過一輩子,更不愿意為他這個哥哥做政治的犧牲品,而是想要在仕途上有所建樹。
現如今,徐陟面對著吏部的差等考評,竟然給自己這個哥哥羅列了三條罪狀,簡直是想要將置他這個哥哥于死地。
???
李春芳、郭樸和陳以勤竟然被羅列了三宗罪,卻是不由得面面相覷,心道:這真是一對親兄弟嗎?
徐階似乎突然意識到什么般,卻是扭頭望向悠哉悠哉的林晧然厲聲質問道:“林閣老,此次分明是朱衡給徐陟差等考評,可是你在背后搞小動作?”
這卻不是無端猜測。南京和北京相距幾千里,書信往來歷來不易,亦是為何南京官員地位遠遠不及北京的原因。
一些在北京官員眼皮底下發生的事情,南京那邊卻是要月余才能知曉,而且還不能保證消息的準確性。
徐陟的這次彈劾似乎存在著認知上的誤會,明顯錯誤地認為是自己掌控下的吏部給他差等考評,卻不知吏部其實是被林晧然所主導。
如果自己那個一直野心勃勃的弟弟接到這么一條錯誤的信息,像宣傳是張居正出任吏部尚書并給予他差等考評,又受到旁人的蠱惑,還真可能憤而上疏彈劾于自己。
正是如此,這個事情已然是有人在南京做了一場精妙的布局,而最有可能之人自然是這位三步一算林若愚。
咦?
李春芳和陳以勤聽到徐階的這個質問和懷疑,顯是有所懷疑地扭頭望向林晧然,只是他們很快就搖頭否決了這個可能性。
畢竟京城跟南京相距甚遠,這個事情既要把握好時機,還要把握住到徐陟的不甘的心態,更要在恰當的時機釋放出假消息并蠱惑徐陟,其中操作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正是如此,哪怕林晧然再如何擅于謀算,再如何的計深似海,恐怕亦是無法操縱南京完成這一場布局。
“元輔大人,下官不知你此言是何意?你弟弟上疏彈劾于你,此事與我有何干系?難不成我還能指使得了你弟弟上疏彈劾你?”林晧然輕呷一口茶水,卻是嘲諷地反問道。
徐階卻是認定此事跟林晧然脫不了關系,便是指出其中的破綻道:“徐陟在奏疏中彈劾老夫為了賢名屢番打壓于他,更是為此次差等考評而自辯,分明是他誤信老夫默許吏部給予他差等考評,甚至誤以為此事出自于老夫的授意!”
李春芳和陳以勤聽到這個分析,亦是重新懷疑地望向林晧然。
如果是張居正接任吏部尚書而給徐陟差等考評,徐陟很可能憤而上疏彈劾自己親哥哥徐陟,但現任吏部尚書朱衡是林晧然的人,徐陟按說不該遷怒于自家哥哥。
“元輔大人,吏部的考評都是經由內閣同意,這才進行百官公示,此事怎么能說跟元輔大人無關呢?”林晧然顯得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而后顯得嘲諷地道:“呵呵……元輔懷疑下官搞小動作,倒不如說徐階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雖然徐陟是嘉靖二十六年的進士,但在他擔任兵部主事期間,表現并沒有任何出彩之處,本閣老亦不見他有什么軍事才能。但是如今,徐陟都已是朝廷正三品的南京刑部右侍郎,以其說是元輔打壓于他的仕途,倒不如說是元輔一直在關照于他,此舉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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