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7.缺了一塊-《最終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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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鏡話說了一半,不過在場的幾位都很清楚他的意思:“無非就是那兒的專職醫護。”
“我們當初也想到過,特地在查重監室的時候,把出入的人員也都查了一遍。”時穗從文件夾里抽出了好幾份檢查報告遞了過去,“整整兩個月時間里,我們對重監室的醫護前后做了一次重大的人員調整,還有四次完備的傳染病學檢查,并沒有發現能引起嚴重呼吸道感染的病菌。”
“攜帶的物品呢?”
“進重監室尤其是新生兒重監室是沒法帶外來物的。”急診主任說道,“十多年前這兒也出現過院感,就是在重監室。因為范圍波及太廣,又難以處理,最后我們還是聯系了外院的專家組才把它撲滅。做了深刻檢討和討論過后,我們才定下了這個規矩。”
“外院專家?明海的還是上京的?”
“是米國,我們和米國南加州的一所兒科醫院有人員上的聯系,經常有學術上的交流。”時穗介紹道,“那時候對方特地派了一隊專家組過來,大概有五六個人吧,都是專研兒科感染的專家。”
祁鏡輕輕點了點頭,這在追趕米國技術的國內并不少見。有些是醫學院牽頭,有些則是醫院自己來找關系。有了人員交流,臨床上的技術交流也就簡單了。
當然交流有對等也有不對等的,以市西兒科醫院的規模,不對等的可能性更大些。
至于是送錢還是送人,亦或是輸送了其他利益,祁鏡就管不著了,他現在腦子里想的只有那五個孩子:“既然做的檢查全都是陰性的,兩間重監室之間又隔了堵墻,我覺得有必要在院感上打個問號。”
簡單把五個具有肺部感染的孩子摞在一起,直接按一個院感的名號,實在有些牽強。更何況,幾人發病相隔時間都很長,但感染的人數實在少得可憐。
“我們也不想的......”時穗訴苦道,“可就在前幾天,幾個病人的家屬抱團了,昨天又出來了個艾滋病兒,5個孩子的家屬團隊,總共8名原告,找上了丹陽最好的醫學律師。”
說到了律師,祁鏡看了看一旁的陸子珊。
陸子珊說道:“對方也是喬老師的老對手了,手段確實厲害,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找出了好幾處醫院方的軟肋,逼著我們和解。”
從文件上來看,對方律師把市西兒科醫院吃得死死的。
不僅為數兩人的皮膚紅斑現在增加到了第三人,這一特殊癥狀成為了院感的特殊標致。他還死死咬住兩間重監室之間的聯通大門,強調很這就是醫護人員防護措施不到位才造成的感染。
黃興樺看著材料,還是希望從艾滋病患兒這里打開突破口:“其實艾滋病的皮膚紅斑很常見,除了一般的真菌感染外,還有常見的kaposi肉瘤。”
陸子珊搖搖頭,馬上羅列出了對方針對這個鑒別診斷的反駁觀點:“對方兒科官司沒少打,對艾滋病也很了解。這份文件最后就有一份詳細的數據,證明艾滋病患兒得kaposi肉瘤的幾率非常非常低。”
“那也不至于吧。”
“可一旦結合五個孩子的血象,完全不符合kaposi肉瘤經皰疹病毒感染的情況。”
黃興樺撓了撓頭,腦子有些亂:“對,kaposi肉瘤是病毒感染,和這份血象不符。對方倒是挺細致的,一環扣著一環,生生把這五個病例打成了院感。”
“所以這次讓黃所長來,就是想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院感。”
“今天這場也可以算是和解與否的關鍵會議了?”
“確實。”
這也是喬莉希望黃興樺參與的原因,祁鏡說到底還是太小了,就算身上有那么多病例壓身,可終究敵不過疾控中心所長的名頭。
放在法庭上,名號可是實打實的重要資本,比所做過的事兒重要得多。
“從癥狀上來看,這些孩子確實是院感。”黃興樺總覺得手里這些病例有點奇怪,卻怎么都說不上來具體怪在哪兒,“但要從時間分布上來說,我覺得又不像。”
陸子珊在喬莉身邊工作了近兩年,悟性和工作能力都不錯,現在已經非常清楚法庭上醫療官司的發展走向。在必須判斷對錯的情況下,遇到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那極大概率就是錯的。
“那就是院感了。”她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時穗和急診主任,“看來要和解了。”
“和解......”
如果病人數量不多的話,和解其實也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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