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部分-《逆襲》
白池騁為什么老欺負你了,你身上這副倒要樣兒特招人稀罕。” “滾一邊去!”吳所畏又炸毛了。 姜小帥嘿嘿笑了兩聲,問:“你來找我就為了顯擺你屁股里的高科技啊? “什么啊?”吳所畏臉歸正色,“我才正經事找你。” 說著從包里掏出一杏病歷單的復印件,這是吳所畏從池騁表姨那里忽悠過來的,汪碩七年前的就診檔案,攤開在姜小帥的面前。 “諾,你是醫生,你幫我分析一下汪碩當年的病情。” 姜小帥把那些病倒單拿在手上看了幾眼,神色越來越凝重,他對醫生所給的診療結果太熟悉了。抑郁癥、強迫癥、輕度精神分裂癥……這些狀況在他身上都有過,看著似乎不影響正常生活,但病人遭受的痛苦是極大的。 姜小帥犯這些病,就是在和孟韜分手后,當時心情一度郁結,后期嚴重失眠,甚至出現了幻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才迫不得己去就醫。后來調節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算緩過勁來。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生活,還心有余悸。 汪碩出現這些癥狀是在和池騁分手前,雖然時間點不同,癥狀也有很大差別,但痛苦的程度是差不多的。 所以姜小帥對汪碩當時所遭受的折磨感同身受。 “你說,池騁當初為什么那么心狠?”吳所畏突然問。 姜小帥客觀地說,“這和心狠、心軟沒有任何關系,有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強,大風大浪都無所畏懼,就像你。有的人生來就敏感,一點兒小磕小碰都要命,就像汪碩。對于十七八歲的人而言,感受不到生活壓力,腦子里幾乎沒有精神疾病這個概念。我想池騁不是無動于衷,是根本意識不到這些。” “我覺得池騁心挺細的,一點兒風吹草動他都能察覺到。” 吳所畏對這一點深信不疑,就拿最近的幾件事來說,池騁對吳所畏狀態能把控已經到了今人發指的地步。 “那是因為他的生活閱歷豐富了。”姜小帥解釋,“換句話說,就是你趕上了一個好時候,池騁輕過這么多年的磨練,已經知道如何去體貼愛人。” 吳所畏思忖了片刻,謹慎開口,“也就是說這些精神障礙可能是造成汪碩 做出那種極端行為的動因?” 姜小帥點頭,“**不離十了。” 吳所畏拿著這些病歷單若有所思。 “可你還是無法證明他和郭子是否干過那檔子事。” 姜小帥一語中的,這的確是最讓吳所畏頭疼的,好像找了一些看似很重要,卻又無關緊要的東西。 倆人正討論著,外面傳來剎車響兒。 吳所畏看到熟悉的偶像臉,不由的一驚,然后小圓蛋開始肆虐了。還未來得及平復,汪碩又從車上下來了,小圓蛋興奮得差點兒在吳所畏的腸子里玩過山車。 “快,把這些收起來。”姜小帥提醒。 吳所畏呼哧亂喘地將病歷單一股腦塞進包里,然后咬牙咬牙再咬牙,總算把這一關熬過去了,汪碩此時正好登門而入。 ☆、173我弟弟讓你弟弟拐走了 “你怎么跑這來了?”吳所畏朝汪碩問。 汪碩一把勾住姜小帥的肩膀,說:“找他啊。” “找他?”吳所畏更納悶了,“你找他干什么?” 汪碩揚唇一樂,“你還不知道?我現在和他關系可好了。” 姜小帥斜曉著汪碩,“誰和你關系好啊?我認識你么?” “都在一個被窩睡過覺了,還不算好啊?”汪碩的下巴戳到姜小帥肩膀上,故意朝吳所畏擠眉弄眼。 吳所畏立刻炸毛,“師父,你丫真行,這么快就見異思遷了?” 姜小帥還沒來得及開口,汪碩就替他說:“你以后留點兒心眼,別什么都和小帥說,指不定哪天就讓他給賣了。” “……”吳所畏奪門而出。 走之前還給了姜小帥一個別才深意的眼神,暗示他盡量從汪碩嘴里套點兒話出來,加速這個案子的了結進程。 于是,姜小帥很配合地追了兩步,著急地喊了一聲。 “大畏,你丫給我回來!” 吳所畏頭也不回地朝籃球場走去。 姜小帥一臉糾結的嘟噥一句,“這人,忒小心眼了。” “行了,別演了,我都瞧出來了。”汪碩懶懶地說。 姜小帥神色一滯,扭頭朝汪碩一笑。 “眼夠尖的。” 汪碩定定地瞧了姜小帥片刻,突然伸手在他臉頰上捏了一下。 “我知道郭子為什么喜歡你了。” 姜小帥問,“為什么?” “你管呢!”汪碩冷哼一聲。 姜小帥氣不忿,“我自個的事我怎么都不能管了?” 汪碩一屁股歪倒在沙發上,完全無視姜小帥的迷茫和抓狂,自顧自地吃著姜小帥剛洗干凈的葡萄。 姜小帥腹誹:怪不得能和動物玩到一起,壓根和人類不是一個思維。 吳所畏氣洶洶的往外跑,一方面是為了給汪碩和姜小帥騰地兒“交流”,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他偶像在外面。 懷里抱著一個籃球,走到汪朕面前,仰脖兒問:“你會灌籃么?” 這句完全是廢話,要是連灌籃都不會,白瞎了一米九幾的身高。 所以汪朕根本沒有回答的**。 于是吳所畏抱著一個籃球去了對面的籃球場,沒一會兒,籃球場上傳來些一搭一搭籃球砸地的聲音。汪朕的目光定定北朝那里看去,吳所畏帥氣的身影在籃球場上歡騰跳躍,洋隘著蓬勃向上的精神活力。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吳所畏開始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一記蕭灑的扣籃。 然后,把球傳給汪朕,挑釁地揚起下巴。 汪朕直接從他身邊走過,來到籃球框底下,原地起跳扣籃,籃球框上傳來咔嚓一聲巨響,鋼圈直接讓汪朕扒了下來。 然后,套到吳所畏的手腕上。 吳所畏被汪朕這個酷斃了的灌籃動作刺激得猛縮小菊,然后就一發而不可收拾。想掩飾掩飾不住,想克制克制不了,只能齜牙咧嘴,翻蹄亮掌。 汪朕看出了吳所畏的異樣,挺住他的手問:“你怎么了?” 吳所畏感受到汪朕掌心的熱度,小圓蛋震得更猛了,受不了了……實在受不了了……吳所畏急得團團轉。 最后想到一個辦法——打籃球,只有運動起來才能釋放緊張,掩飾身下的“尷尬”。 于是,吳所畏開始在籃球場上玩命撒歡。 終于,挺起的小肉鳥在顛簇中逛漸蔫了,吳所畏興奮之余,搶過汪朕手里的籃球,一記漂亮的遠距離投射,籃球穩穩入框,落地時吹了聲得意的口哨。 然后,杯具了。 吳所畏剛才動作幅度過大,一下把小圓蛋震出去了。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小圓蛋已經從褲管里溜走,真接砸到地上,而且還在嗡嗡作響。塞在體內的時候不覺得聲音多刺耳,等一掉出來,那動靜足夠把吳所畏的臉燙熟了。 汪朕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射到了地上。 “那是什么?”故意問。 吳所畏看到汪朕走了過來,什么也頓不得了,直接一腳給踩扁了。 “沒啥,就是一只蟲子,老在我腳邊飛。” 汪朕低壓壓的聲音說,“好大一只。” “那個……你這么長時間沒回國,不清楚這邊情況。咱老北京的環境污染近些年挺嚴重的,好多蟲子都變異了,過去耗手就一卡長,現在洗臉盆都裝不下。” 汪朕彈了吳所畏一腦殼。 吳所畏怕汪朕刨根問底,就把手伸到他面前,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 “怎么了?“汪朕問。 吳所畏說,“咱每次見面,你都送我東西,這次我也要。” 汪朕直說,“沒有。” “那可不成!”吳所畏耍渾,“每次都有,這次怎么能沒有呢?趕緊拿出一樣東西來!” 話音剛落,捧在汪朕手里的籃球突然爆炸了,吳所畏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來,汪朕突然把一個袖珍的小籃球提到吳所畏眼前。 吳所畏驚喜萬分,才點兒不敢相信的問汪朕,“真是給我的?” 汪朕點頭。 吳所畏愛不釋手地棒在手里擺弄了好久,幸好小圓蛋已經掉出來了,這要是還在里面,就算不被他踩扁,也會被他的小菊花擠扁。 池騁下班后來診所接吳所畏,半路感應器就滅了。 車停在馬路對面,池騁的眼睛透過車窗掃向籃球場。 兩道身影刺入他的眼球。 吳所畏耍寶的模樣已經在他眼睛里消失了很久,現在,又重新進入了別從的視線。 池騁把方向盤剛走了形,瞳孔黑不見底,剛從車上下來,小醋包突然在他肩頭玩命折騰。起初就是翻滾掙扎,后來就開始用牙齒撕咬衣服。 這么多年了,小醋包偶爾會撒嬌賴皮,但從沒出現過這么暴躁的舉止。 池騁只能先站定,檢查小醋包身上有沒有受傷。 驗傷的過程中,小醋包突然從池騁的懷里溜走,直接沖入診所。 幾秒鐘之后,汪碩將小醋包抱了出來,小醋包已經相當溫順的趴在他的杯里,神情慵懶的模樣和汪碩的表情如出一轍。 池騁用不容違抗的語氣命今汪碩。 “給我。” 汪碩明著把小醋包還回,然后在它屁股上摸了一下,小醋包不知中了什么邪,蛇腦袋已經探到了池騁的脖子上,大半截蛇身子還一直繞著汪碩。然后,汪碩欺身向前,小醋包再使勁這么一繞,就把倆人綁在一起了。 汪碩幽深的目光向上看去,正好對上池騁陰冷的眸子。 “我好希塑自己是小酷包,可以讓你寵七年。” 池騁很干脆地告訴汪碩,“是你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怨不得誰。” “是。”汪碩冷笑一聲,“我缺德,我賤,我不要臉,我活該……這么說你舒坦了?” “你什么樣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干嘛說那么傷感情的話?”汪碩依舊不痛不癢的,“怎么說咱們也是同學一場,怎么說咱們也互相破了處,怎么說小醋包也是咱倆的兒子……這么多情分在,你也得給我留點兒面子?” 池騁想把小醋包纏在汪碩身上的下半截拔下來,卻被汪碩的手死死扼住。 “既然兒子不樂意咱倆分開,那你就順便帶我去你那蛇館看看!我聽說里面很多蛇都是當初我留下的,骨肉分離這么多年,我也該好好看看它們了。” 吳所畏看到池騁的車停在不遠處,便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會兒,小醋包正在親呢地啃咬著汪碩的臉,這種親呢不同于它平日里和吳所畏的親呢,不是撒嬌要家雀兒,不是存心湊熱鬧,就是一種依賴性的親昵,完全出自本能。 然后,他看到汪碩和池騁上了一輛車,很快,汽車揚長而去。 車行駛到半路,池騁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醫生的號碼,心里慕的一緊。 “老人家情況不太好,方便的話過來一趟。” 池騁迅速剎車。 把車鑰匙連同蛇館鑰匙一同給了汪碩,一句解釋都沒有,就直接跳下車,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外面下雨了…… 汪碩的手撫著小酷包,眼睛定定地注視著窗外。 姜小帥以為吳所畏和池騁回去了,便把診所的門鎖上了。 其實吳所畏沒走,他就盤腿坐在籃球架底下,任憑雨水沖刷著濕纏纏的身體。 汪朕走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邁著穩健的大步走到吳所畏面前,朝他伸手。 吳所畏沒有接過去。 “為什么要淋雨?”汪朕問。 吳所畏說:“我一直在這坐著,是雨自己要下,不賴我。” “那你為什么不走?” “到處都是雨,往哪走呢?” 汪朕沒說話,直接把吳所畏拉起來,領著他朝自個的車走去。 吳所畏吶吶地說:“我弟弟讓你弟弟拐走了。” “我帶你找回來。” ☆、174別樣的暗算 汪朕把吳所畏帶回了家,讓他睡在汪碩的房間。 吳所畏洗個了熱水澡,又換上干凈的衣服,舒舒服服地鉆進了被窩。不到兩分鐘就睡著了,汪朕看了他一會兒,確定他真的睡沉了才回去。 半夜,雨停了。 汪朕一直都沒睡,起身去客廳接水,看到吳所畏盤腿坐在地毯上,眼睛對著窗外。后腦勺的黑發以頭旋兒為中心向四周爆炸,脊背挺得直直的,像個倔強又孤獨的孩子。 “剛才不是睡得好好的么?”汪朕問,“怎么又起來了?” 吳所畏淡淡她說“雨停了,睡不著了。” 是的,剛才風雨交加,電閃雷嗚的時候,吳所畏睡得很踏實。現在萬籟俱靜,反倒睡不著了。耳朵像是有了幻聽,總聽見門吱的一聲開了,然后一串腳步從門口走向臥室,可他等了很久很久,臥室的門都沒人打開。 所以,他就坐到了外面。 汪朕自然知道吳所畏想的是什么,他的這副狀態,就和每天的汪碩如出一轍。在這半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個晚上,汪碩形若游魂地在屋里走來走去,盼著某一天有人把門端開,說一聲:我總算找到你了。 都是驕傲又膽兒小的孩子,只是戴了兩張不同的面具而已。 “汪碩不會回來了。”汪朕朝吳所畏說,“一個人下雨留宿在外,是不會因為半夜雨停了,就踩著泥濘的路回家的。” “我不是杯疑他在池騁那。”吳所畏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只是怕他中途回來,看到我睡在他的床上,會不高興。” 汪朕靜靜地說,“放心,他沒那么講究,他平時連腳丫子都懶得洗,你不嫌他就成了。” 吳所畏點點頭,默默地回了汪碩的臥室。 此時此刻,池騁還在吳媽的病房外面溜達。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吳媽瘦了一大圈,池騁明著將她安排在普通房間,暗中卻享受特級待遇,怕的就是吳媽心疼錢。 池騁趕過來的時候,吳媽上吐下瀉,高燒不止,已經陷入昏迷。 剛才情況有才了好轉,一醒過來就拉著池騁的手說:“大池啊!你可千萬別和我們家三兒說這事,萬一哪天我咯噔一下就死了,我們家三兒頂多難受幾天。你要現在告訴他,他就得從現在熬到我死那一天。” 這句話,吳媽不知道和池騁說了多少次。 她把家里壓箱底的錢都拿了出來,以為足夠撐到她過世,其實還不夠一天的醫藥護理費。吳所畏給她的那些錢她都舍不得拿出來,一個勁地叮囑池騁拿便宜的藥,住便宜的病房,錢得留著給她兒子娶媳婦兒。 池騁沒告訴吳所畏,并非全為了讓老人家安心,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他的私心。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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