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部分-《逆襲》
處的那個標志性建筑物說:“見過那個么?覺得熟悉么?” 孟韜臉色瞬變,他能沒見過么?那就是住院部大樓,頂端有個圓弧型的建筑。 “就你這方向感,還敢在路上瞎轉呢?我都在這一片兒轉了七八個圈了! 孟韜陰沉著臉不說話。 吳所畏繼續(xù)言道,“你說話帶著濃濃的上海腔兒,方向感又這么差,對這邊的路完全不熟悉,可見你來北京沒幾天。一般人看我挪屁股喊疼,頂多覺得我得了痔瘡,你卻一下想到那方面,證明你是個G。我剛才問你婚姻幸不幸福,你完全沒覺得別扭,證明你是已婚人士。一個剛來北京沒兩天的上海人,自己是G還和女人結婚,剛到這就結了冤家,被人追得滿大街跑,除了你孟韜還能有誰?” 孟韜雖極度不想認可吳所畏的推斷能力,但他確實在心里震驚了一把。 吳所畏又說,“當然,讓我確定你身份的最關鍵要素,就是你這股人渣范兒。真地道!真正宗!真特么獨一無二!” 說完,一腳油門踩下去。 “走您嘞!” ☆、142踢來踢去(3555字) 本來,吳所畏想把孟韜直接給郭城宇送過去,可一想到姜小帥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萬一他惦念舊情,再把孟韜給放了,那就太便宜這小子了。而且直接送給郭城宇,他肯定往死里整,到時候自個兒再想動手就沒機會了。 思前想后,決定還給郭城宇之前,先讓自己出一口惡氣。 所以,得把孟韜貓起來。 貓在哪呢只家里肯定不行,池騁看見他私藏男人,肯定會玩命的。新建的廠房雖然地方寬綽,但人多眼雜,吳所畏擔心走漏風聲。最好的地方就是公司的地下倉庫,池騁極少去那兒,而且有個檔案室,很隱蔽的地方,藏在那最合適了。 于是,直接將車開到地下倉庫,把孟韜拽下來,往檔案室拖。 “松手,我自己會走。”孟韜語氣冷冷的。 吳所畏斜了他一眼,“還挺有骨氣……” “就算沒骨氣,也懶得讓你碰,我這人有潔癖,最討厭和別人有肢體接觸,尤其是被別的男人上過的貨色。” 我擦!還尼瑪嫌我臟? 吳所畏松開孟韜,后撤兩步,凌厲的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孟韜面露怒色,還未來得及反抗,又一腳踹了過來,這一腳讓他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你不是不愿意和我有肢體接觸么?放心,爺不拿手碰你,爺踹著你走,一直把你丫踹進檔案室,我草你大爺?shù)模 ?nbsp; 說著,吳所畏真就這么一腳一腳把孟韜踹進了檔案室。 “您就跟這瞇著!我會定時給你送水送飯,隨時來找你談心的。” 說完,砰的一聲將檔案室的大門關上了。 中午,吳所畏在外面吃過飯,特意打包一份給孟韜帶了回來。 打開檔案室的門,孟韜坐在里面,臉陰沉沉的,眼睛閉著,一副懶得鳥吳所畏的表情。 “嘿,哥們兒,吃兩口!” 吳所畏好心把一個包子遞到孟韜手上。 不料,孟韜將包子扔到地上,故意拍了拍手,一副嫌惡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寧可餓著,也不會吃你碰過的東西。” 吳所畏陰測測的目光打量了孟韜一眼,然后拿起飯盒,幽幽地說,“錢都花了,不吃豈不浪費了?” 孟韜開口,“我不想再重復一遍。” “我吳總經(jīng)理是遠近聞名的鐵公雞,一毛不拔,我花了錢的東西,容忍不了一點兒浪費。既然你不‘吃’我碰過的東西,那就‘穿’!” 說完,三葷一素的炒菜,外加一碗湯,全都潑在了孟韜身上。 孟韜的怒氣可想而知。 但他不罵不鬧,就那么直挺挺地坐著,嘲諷的眼神盯著吳所畏。 “你的撒潑行為,出賣了你師父對我的無能為力。” 吳所畏瞬間暴怒,行!你有骨氣!你處變不驚!我沒那個耐心,也沒你那份定力,老子就是要打你!你就是再拿眼神擠兌我,再拿你的精神勝利法刺激我,老子也照打不誤!! 噼里啪啦!拳頭、腳丫子一通招呼,要不是身有不便,不打到頭破血流都不算完。 …… 結果,白天活動量過大,晚上還得加班加點,吳所畏坐在寫字桌前玩命打哈欠。 “別忙了,趕緊睡覺。”池騁說。 吳所畏強撐起精神說,“不行,這個東西必須整理完,明天急著給人家送過去。” “我給你整理,你睡覺去。”池騁說。 吳所畏搖頭,“新產(chǎn)品樣式太多太復雜了,有一些我都記不住,你肯定整理不了。” 說完,繼續(xù)奮斗。 結果,池騁撒泡尿的工夫,吳所畏就趴在寫字桌上不動彈了。走近一瞧,睡得那叫一個香,薄唇微微張著,就差吹倆氣泡了。 池騁想起吳所畏這段時間的勞累,昨晚還那么修理他,眉宇間泛起一抹心疼之色。 他哪知道,吳所畏就是為了折騰別人,才把正經(jīng)事耽誤了。 池騁把吳所畏抱到床上,自個兒坐在寫字桌前翻那些雜七雜八的資料。 小醋包從旁邊的房間鉆出來,看到這屋的燈還亮著,就呲溜呲溜爬了進來。平時這個點,池騁臥室的燈都關了,一般燈一滅,小醋包就很自覺地爬回自個兒的屋。但是回去之前,他總要和吳所畏膩歪一下的。 今兒看到燈亮著,大概以為吳所畏還醒著,又爬到他的床上鬧騰去了。 池騁斜了它一眼,沉聲命令道,“你哥睡著了,別在他那鬧了,到干爹這來。” 于是,二寶很聽話地爬下床,扭著身子攀到了池騁的肩頭。 因為對吳所畏公司新研發(fā)的產(chǎn)品不熟悉,還有平時一直是吳所畏親力親為的極為瑣碎卻又容不得半點兒差錯的一些工作,池騁幾乎很少過問,導致吳所畏只需半個鐘頭就能完成的任務,池騁整整翻了半宿的資料。 小醋包就伏在干爹的肩膀上睡了大半宿。 早上天還沒亮,吳所畏就醒了,著急忙慌地下床,走到寫字桌前一看,需要整理的文件已經(jīng)打印好放在寫字桌上了,檢查一遍準確無誤。 大松一口氣,又抱著池騁睡了個回籠覺。 早上,池騁給吳所畏的屁股上藥的時候,吳所畏刻意提醒了一句,“今天多給我抹點兒。” 池騁手一頓,問:“為什么?” 吳所畏哪敢提那個艱巨的任務?只能把臉悶在床單里不說話。 害池騁以為自個兒下手太狠,讓吳所畏疼得受不了,才忍不住讓他加藥的,結果白心疼了好幾天。 這幾天,郭城宇一直住在診所,姜小帥平時回家住,現(xiàn)在也被郭城宇強行扣留在診所過夜。但兩個人不睡在一個房間,達是郭城宇可以留在這過夜的唯一條件。姜小帥就睡在里面的臥室,郭城宇橫在外面的沙發(fā)上。 每天晚上,姜小帥都要起夜,郭城宇一聽到衛(wèi)生間傳來的水流聲,心里就像有螞蟻在爬,癢得難受。 可每次看到姜小帥迷迷瞪瞪地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頂著雜亂的小卷毛兒慢吞吞地挪到門口,都要停頓片刻,看一眼自己,才會推門進去。郭城宇又不舍得真把他怎么樣。 這天半夜,姜小帥又去了衛(wèi)生間,嘩啦啦的水聲傳來。 郭城宇的小腹狂躁得難受,便從沙發(fā)上坐起來,起身去陽臺抽煙。 結果,姜小帥回頭瞧見郭城宇不在,突然就慌神了。也不開燈,就一個人在黑暗的房間里逛來逛去,最后晃蕩到陽臺,撞到正要轉身進屋的郭城宇。 姜小帥直愣愣地看著他,眼神中的惶恐逐漸褪去,漸漸化為淡然。 就這樣一個清晰的轉變過程,讓郭城宇胸口一緊,猛地把姜小帥摟在懷里。 “帥帥,別怕,我在呢。” 姜小帥從沒想到,有一天他竟會因為郭城宇在身邊,而覺得無比安心。 郭城宇用手順了順姜小帥的頭發(fā),不小心觸碰到后脖頸,才發(fā)現(xiàn)上面全是冷汗。這一刻,郭城宇才意識到,孟韜給姜小帥帶來的心理陰影,絕不僅僅是欺騙和背叛那么簡單。 第二天一早,姜小帥還沒醒,吳所畏的車就停在了診所門口。 郭城宇沒讓他進門,而是把他攔在了門外。 “干嘛來了?”郭城宇問。 吳所畏氣洶洶地說:“把那傻逼給你送過來了,耽誤我工作不說,還尼瑪憋了一肚子氣!這貨忒難伺候了,軟硬不吃,恕我能力有限,還是交由您處置!” 郭城宇問,“人呢?” “塞后備箱里了。” 說著走到后面,剛要打開后備箱,被郭城宇按住了。 “甭開了,懶得瞅見他。” 吳所畏納悶,“不開后備箱怎么把他抬出來啊?” “把他抬出來干什么?” “不抬出來怎么放你這?” “我說過要把他放我這么?”郭城宇吊梢眼微微瞇起。 吳所畏倒豎雙眉,指著郭城宇的鼻子問:“你丫什么意思?” 郭城宇攥住吳所畏的那根手指,輕笑道:“我什么意思你還聽不出來么?這不收他,您從哪弄來的運回哪去。” “嘿!”吳所畏挽起袖子,“你丫坑我是?費勁巴拉地給你弄過來,你丫竟然要退貨!我不管,你不收我找小帥去!反正這人我是不要了,愛給誰給誰!” 剛要闖進去,被郭城宇一把圈在懷里,動彈不得。 “這事你絕對不能和姜小帥提一個字!” 吳所畏怒瞪著郭城宇,咬牙切齒,“你丫真黑!為了讓我?guī)煾竿犊磕悖谷徊m著他,讓他擔驚受怕!不行,我要把真相告訴我?guī)煾浮闭f著就朝里面大喊,“師父,小帥,小……” 被郭城宇捂住嘴,拖到十幾米開外。 “你要敢透露一個字,信不信我把你是岳悅前男友的事兜出來。” 一聽這話,吳所畏臉都綠了。 “你丫真陰!”吳所畏磨著后槽牙,“我算看透你了!等把這個禍害除了,你就是想和小帥在一起,我也在中間挑撥離間。” 郭城宇滿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先把自個兒心里的小禍害除了!那個不除,能不能挑撥離間,可就不是你說了算了。” 吳所畏怒火攻心,卻不敢噴出來,只能忍氣吞聲,打道回府。 ☆、143他到我這就是個死。(3040字) 剛拒絕完吳所畏,郭城宇就給李旺下了道命令,迅速飛到上海調查孟韜的底細。 “土生土長的上海人,今年三十一歲,二十八歲結婚,娶了一個比他大了十二歲的女人,三年不到婚姻破裂,現(xiàn)在一家外企擔任市場經(jīng)理。”郭城宇念叨了一遍。 “傍富婆啊!”李旺感嘆了一句,“一看就像個吃軟飯的。” 郭城宇的臉色陰睛不定,手指輕敲著桌面,淡淡說道,“就因為這一點,姜小帥不至于恨他到這個份上?” 李旺點頭認可,“那是,G迫于社會壓力結婚的多了,有膽兒出柜的是少數(shù)。” 郭城宇還等著李旺繼續(xù)說下去,結果李旺就那么打住了。 照理說李旺這次去上海調查,花了不少心思,動用了多層關系,不應該就搞來這么一點兒毫無意義的東西。郭城宇一看李旺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準沒好事。 “我聽說孟韜在結婚前和姜小帥有過一次激烈的沖突,這次沖突是導致他們最終分手和孟韜閃婚的導火線。”郭城宇盯著李旺問,“你知道是什么沖突么?” 李旺臉色變了變,在郭城宇的目光逼視下,還是老實點頭。 “倆人確定關系后,姜小帥為了和孟韜在一起,回上海待了四年,期間兩人感情一真都很好。真到孟韜結婚前夕,突然發(fā)生了一件事,這件事讓孟韜對姜小帥心灰意冷,果斷甩了他,和現(xiàn)在的前妻結婚。” “說了一堆廢話!”郭城宇語氣狠戾,“我他媽就想問你,姜小帥到底怎么著了,孟韜才一腳踹了他!” 李旺目光暗了暗,艱難地開口。 “他……讓人輪了。” 郭城宇的臉在那一刻陡然巨變,這么多年了,李旺除了在郭城宇和池騁正式鬧翻的那一天,看到過他這樣強烈的情緒變化,其余時候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房間的空氣似乎被抽干,無端讓人窒息。 一段長久的沉寂過后,郭城宇靜靜地開口。 “當初參與的人都有誰?” 李旺深吸一口氣,從包里抽出一疊資料,放到桌子上。 “一個不落都在這。” 說完,又把手伸向夾層,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郭城宇。 郭城宇抽出里面的照片,全是孟韜和另一個男人的合影,照片的日期顯示兩年前,也就是孟韜結婚后沒多久,他就和姜小帥以外的男人勾搭上了。 李旺靜靜說道,“這個男人就是姜小帥的哥們兒,平時和姜小帥走得特別近,孟韜和姜小帥分手之后,他也和姜小帥斷絕了來往。所以我覺得,那次**是有預謀的,而姜小帥也是知情的……” “你的意思,是這個男人策劃的?”郭城宇問。 李旺謹慎地開口,“現(xiàn)在除了這個男人,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他應該是在姜小帥和孟韜分手前,就已經(jīng)介入到他們之間,為了徹底破壞他倆的感情,才想出這么一個損招兒。” 郭城宇保持沉默。 “你知道,孟韜有嚴重的潔癖,他要是看到那么骯臟的場面……” 李旺說不下去了,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一天把“骯臟”這個詞用在郭城宇曾涉足的領域里。就像郭城宇也沒有想到,那樣一種令他見怪不怪的場面,也會有一天讓他光是想想就肝膽俱裂,痛心疾首。 李旺試探性地問,“現(xiàn)在應該把孟韜從吳所畏那弄出來了?” 郭城宇表現(xiàn)出了極強的忍耐力。 “不。” “還留在他那干嘛?”李旺都著急了。 郭城宇說,“池騁還沒發(fā)現(xiàn)他。” 李旺恍然大悟。 郭城宇又說:“這人到我這,就是一個死。” 已經(jīng)餓了五天,今天吳所畏來送飯,孟韜破天荒地沒有扔出去。 然后,吳所畏蹲在他對面,美滋滋地瞧著他。 “嘿,受不了了?” 孟韜硬撐著一身的傲骨,即便因抵擋不住饑餓而忍受嗟來之食,都端著那股不屑一顧的姿態(tài),任吳所畏在耳旁嘲諷,鳥都不鳥他一眼。 吳所畏和他磨了五天,急性子都磨沒了,也不朝他發(fā)火,直接把饅頭搶過來扔到地上,用鞋踩著碾來碾去,直到饅頭徹底被灰塵包裹住。 然后,用一根棍插起來,捅到孟韜嘴邊。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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