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部分-《逆襲》
,肩膀子垮著,背弓著,儼然一副受氣樣兒。 “我不想讓你難受,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又一個套兒擺在面前,鉆還是不鉆? 大油條鉆進去一條腿,“難受不難受不是我能掌控的,我只能保證我不動手。” 小油條瞬間松了一口氣,事實證明,他壓根不關(guān)心大油條是否難受,只要自個兒不被抽,其他的都好說。 吳所畏打算先拋出一個石子探探路,這個石子就是小菊被窺的事。路好走再往前邁,把岳悅的事一并坦白了。路不好走就撤回來,日后鋪平墊穩(wěn)了再說。 “那段時間我一直被肛痿困擾,后來和姜小帥見面,聊起這事,他將從醫(yī)多年的所見所聞講述給我,我深受啟發(fā),那個時候……” “說重點。”池騁強勢打斷。 吳所畏輕咳一聲,“我讓他給我檢查了一下。” 池騁眸色漸沉,“檢查?” 吳所畏點頭,“就是醫(yī)生對病人的常規(guī)檢查,只是檢查部位稍有特殊。但這在肛腸科也是司空見慣的,誰也避免不了的是事。” “也就是他看了你的屁股?”池騁只注意到這條信息,其余的都屏蔽了。 吳所畏嗓子發(fā)緊的說,“不是看,是檢查。” 池騁的臉上沒有露出太多表情,這讓吳所畏暗松了一口氣。 “還有,郭城宇貌似也看到了。” 池騁面色凝重,但依舊穩(wěn)如泰山。 吳所畏徹底放開膽子說,“郭城宇太陰了,他的會所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我要知道他嚴密監(jiān)視姜小帥,我就不把褲子脫了。這家伙最擅長的就是挑撥離間,誰知道他會不會添油加醋,說一些小帥存心掰開我屁股,把手伸進去亂捅之類的瞎話?真要那么說,我多冤枉啊!你心里得多難受啊!” “所以,你就不打自招了是么?”池騁的語氣淡定得嚇人。 吳所畏大喇喇的說,“那個……反正你都睡過郭子那么多人了,人家瞧你的人一眼,也不礙事?” “是。”池騁幽幽的,“不礙你的事。” 吳所畏隱隱間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可礙我的事。” 撂下這幾個字,猛虎歸山,吳所畏這個穿著武松衣服的武大郎,被重重撲在身下。 “你說了你絕不動手的!” “放心,不動手,動槍。” “哇啊……” 石子一拋出去,吳所畏總算瞧出來了,這條路這特么不好走! …… 第二天上午,郭城宇起床沒多久,就接到李旺的電話。 “郭子,那個家伙顛兒了!” 郭城宇故意用相當嚴重的口氣質(zhì)問,“什么?跑了?” 姜小帥就坐在他對面,心里不由的一緊。 郭城宇裝腔作勢地罵,“你丫干嘛吃的?一個病人都看不住!昨兒從這抬走的時候還帶死不拉活的,這么一會兒工夫能讓他顛兒了?” 李旺說得真真的,“剛才我打了個盹,他去上廁所,等我進了衛(wèi)生間,他就沒影了,肯定是從窗戶逃跑的。” 其實,這個人是郭城宇讓李旺故意放走的。 目的很簡單:第一,造成姜小帥心里緊張,更好投靠郭城宇;第二,放走了再逮回來,藏在自個兒那,給丫往死里整! 事實證明,第一個目的已經(jīng)達到,姜小帥的心的確懸了起來。 至于第二個,郭城宇心里更是十拿九穩(wěn),這個人八成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但為了效果,還是急赤白臉的朝手機里怒吼一聲。 “還不趕緊追啊?” 說完,剛要掛電話,李旺那頭叫喚起來,聲音大得姜小帥都聽到了。 “郭子,郭子,先別掛電話呢,我還沒說完呢!” 郭城宇又把手機拿回耳邊,問:“還有什么事?” 李旺說,“沒追上啊!” 郭城宇心里冷哼一聲,心眼兒不活泛,演戲倒是挺有一套。 “那就多派幾個人一起追,我就不信了,你們幾個健全人還逮不住一個病號?” 李旺又說,“他已經(jīng)沒影了,追都不知道去哪追!” 姜小帥臉色更差勁了。 郭城宇感覺有點兒不對勁,抬腳走了出去,站在外面朝李旺說:“你丫演得有點兒過了?差不多得了,別沒完沒了的,帥帥的臉都讓你丫嚇白了。” “我沒嚇他啊!”李旺急得直跺腳,“孟韜真顛兒了!” 郭城宇語氣聚狠,“你說什么?” “我那個盹打得有點長,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造就顛兒了!” 郭城宇給氣的不善,“你丫真能耽誤事!還不趕緊找去啊?” “正找著呢!” 郭城宇平緩了一下呼吸,強迫自個兒平靜下來。 “你聽著,他穿著病號服,目標那么顯眼,醫(yī)院外面又不好打車,他肯定走不遠。你不用開車到處瞎逛,就在醫(yī)院周圍搜,他丫肯定在哪貓著呢。” “嗯,我知道了。” …… 郭城宇猜對了,孟韜真的沒走遠,他就在醫(yī)院的公共廁所里,不知道把誰的長身羽絨服偷出來了,裹在病號服外面,默不作聲的抽著煙。 他和李旺相處了一宿,就瞧出這人心眼兒不活泛,他甚至猜出來李旺是故意讓他逃跑的。所以不往街上沖,不往暗處扎,專來這人多眼雜的地方,他知道李旺不會找過來。 等熬到一定的時間,李旺滿大街學(xué)么他的的時候,他就可以安然走到醫(yī)院門口,隨便搭個車離開了。 …… 吳所畏被槍掃射了一宿,體內(nèi)還殘留子彈,就帶傷沖鋒陷陣了。 沒辦法,這次的事太重要,不親自跑一趟養(yǎng)傷都不踏實。 路上,吳所畏一邊開著車,一邊扭著臀部,緩解下面的不適。早上喝的又是粥,憋了一道了,想到前后肌肉的牽連效應(yīng),愣是不敢去尿。這一片兒的公共廁所都是沒有隔斷的,一人尿,一排人瞅著,他哪敢進去丟人現(xiàn)眼啊! 在路過無數(shù)個人滿為患且沒有隔斷的公共廁所后,吳所畏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路過的一家醫(yī)院。醫(yī)院那么講究的地方,公共廁所應(yīng)該會設(shè)單間? 結(jié)果,剛走到廁所門口,就被一個人攔住了。 “哥們兒,能搭個車么?” 吳所畏憋得不行,敷衍的說:“等我尿完了再說。” 孟韜就是瞧出吳所畏尿急,才存心要攔他的。 “你不讓我搭車我就不讓你尿!” 吳所畏惱了,見過耍渾的,沒見過這么能耍渾的! “你再攔著我,信不信我尿你丫身上?” 孟韜挑了挑眉,“來啊!” 吳所畏是挺想尿他身上,可以想尿的時候還得齜牙咧嘴,這口氣出得忒不風(fēng)光了,只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 ☆、141走您嘞!(3586字) 吳所畏在單間里呲牙咧嘴、呼哧亂喘之后,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走了出來。孟韜還在洗手池旁邊站著,看到吳所畏出來,一副理所應(yīng)當?shù)臉幼映麚P揚下巴,“走!” 草,搭我車還擺譜兒,你丫是有多事兒逼啊?! 要不是事先應(yīng)了他,吳所畏說什么也不會搭載這種人的。 倆人剛走到車旁,孟韜就嗅到一絲異常的氣息,眼睛警戒地四處環(huán)視,定在不遠處的一個男人身上,湊巧的是,那個男人也把目光停留在了他的小腿上。 孟韜突然意識到,他的羽絨服外面還露了一截病號服的褲腿兒,立馬打開車門,將腿伸進去,急切地朝吳所畏催道,“快開車!” “著什么急啊?”吳所畏依舊不緊不慢的。 孟韜頻頻回望,神情無比緊張,幾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吳所畏的方向盤上。 “快,快點兒,有人在后面追我。” 吳所畏比他鎮(zhèn)定多了,迅速將車啟動,一邊加速還一邊調(diào)侃道:“你這拉電視劇呢?” 孟韜沒理他,眼靖死死盯著后視鏡。 剛才盯著孟韜看的人確實是李旺,他幾乎剛確定對方的身份,孟韜就坐著吳所畏的車逃竄了。李旺迅速通知其他道口的哥們兒,開始對這輛車進行圍追堵截。 吳所畏沒想到,就他這副二五眼還能有機會飆車。 “往東拐!”孟韜指揮著。 吳所畏聽話地往東拐了之后,孟韜竟然急了,“不是讓你往東拐么?你怎么往西拐了?” “大哥,那邊就是東。” 孟韜郁悶地揉揉眉心,“不好意思,我急糊涂了。” 對面逆行過來一輛車,吳所畏急速打方向盤,驚險地和那輛車擦身而過,然后鉆進了胡同,開始在里面各種繞彎子。 李旺很快也開了進來,因為道兒窄,他的車又寬,吳所畏暢通無阻的路口他未必能開進去。正急得抓耳撓腮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弟兄打來的電話。 “旺子,我怎么看那輛車像是池騁的啊?你看清楚了么?” 李旺一走神,差點兒撞到垃圾桶上。 “當然看清楚了!那小子化成灰我也認的!是你丫跟錯車了?” “沒錯啊!小周子和我盯的都是那輛車,怎么可能錯呢?” 李旺又說,“你把車牌號告訴我。” 對方呱唧呱唧念了兩遍。 李旺面露詫異之色,這就是池騁的上一輛車,現(xiàn)在一直都是吳所畏開著。難不成那小子暗中勾結(jié)吳所畏,想通過他來接近姜小帥? 一想到這,李旺趕緊給郭城宇打電話,這種緊急情況一定要匯報。 郭城宇接了電話之后,李旺把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行,我知道了。” 掛斷之后,郭城宇又撥了吳所畏的號碼。 “嘛呢?”郭城宇問。 吳所畏不耐煩地說,“出去辦事,正在路上開車呢,有事回頭再說!” “就你一個人啊?” “還有一個搭車的。” 說完,直接把手機扔在一旁,繼續(xù)左躲右閃,像繞迷宮似的在各條胡同里來回穿梭。 孟韜方向感本來就不強,被吳所畏這么一繞,更找不著北了。 “你行不行啊?”孟韜對吳所畏的水平表示質(zhì)疑。 吳所畏冷哼一聲,“車技什么的不敢說,這一片的路誰也沒我熟悉,我打小就愛在這一片兒轉(zhuǎn)悠。最愛玩的游戲就是從這條胡同串到那條胡同,每條胡同都串過來,還不能重了,誰先串完算誰嬴。” 孟韜嗤笑一聲,的確很符合吳所畏的二愣子形象,心眼兒活泛的,誰拉著一個陌生人瞎轉(zhuǎn)悠啊?還不夠油錢的呢! 郭城宇又給李旺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甭追了。” “不追了?”李旺又確定了一遍。 郭城宇很明確地嗯了一聲。 李旺通知其他人,所有車一齊撤了。 感覺徹底甩掉了身后那群人,吳所畏大松一口氣,終于從胡同口鉆了出去,上了馬路。 孟韜這時候才打量起吳所畏,從頭發(fā)絲一直打量到鞋底兒,每個部位都不放過。尤其是兩腿中間的位置,看得特別細致。 吳所畏剛才緊張過度,這會兒松懈下來,才挪了挪坐麻的屁股。結(jié)果這一挪不要緊,牽扯到了“中彈”的部位,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孟韜面露戲謔之色,“昨晚運動量不小啊!” 吳所畏身形劇震,眼中閃過一抹做賊心虛的不安之色。 “你……你什么意思?” 孟韜沒說話,只是幽幽一笑,他發(fā)現(xiàn),吳所畏現(xiàn)在的傻勁兒有姜小帥當年的風(fēng)范。 汽車又行駛了一段路,吳所畏用余光瞄著孟韜,發(fā)現(xiàn)他正整理手腕上的繃帶。再往里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他羽絨服里面裹著病號服。 “你不會是從醫(yī)院逃出來的病人?” 孟韜嘲弄一笑,“你的反射弧可真長。” “他們都那么說我。”吳所畏大喇喇地說,“你那腕子怎么弄的?不會是自殺?” 孟韜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是啊,生活太絕望,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為什么絕望?婚姻生活不幸福?” 孟韜冷笑一聲,“也沒什么幸福不幸福的。” 吳所畏又問,“剛才追你的那群人不會是大夫?你不在醫(yī)院看病,這么著急忙慌地跑出來,不會又要去自殺?” 孟韜覺得車開得夠遠了,從這地方下去應(yīng)該差不多了,于是朝吳所畏點了點頭。 “所以你趕緊放我下車,免得我死在你車上。” 吳所畏猛地一剎車。 孟韜把手伸到拉手上,使勁拽了兩下,沒拽開,再拽,發(fā)現(xiàn)車門鎖上了。 胸口一震,突然被人從后面抱住了。 “我不會放你走的!”吳所畏說,“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犯傻,想想你的家人,還有你的愛人,你死了他們得多痛苦!” “你可真煩!”孟韜用手肘狠戳吳所畏的胸口,“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吳所畏死死抱住他不放,趁著這個工夫,把手伸到工具箱里面取繩子。 “我不相信,我要把你送回醫(yī)院,送到你親人身邊!” 孟韜怒吼一聲,“你丫缺根筋?” “是!”吳所畏眸色轉(zhuǎn)厲,“我把這根筋拔出來就為了栓住你!” 說著,在孟韜全無防備的情況下,將他兩條胳膊捆上了。 若是放在平時,孟韜不可能這么慫的被吳所畏挾制,就因為失血過多元氣大傷,又以為吳所畏是鬧著玩的,放松警惕,才讓吳所畏鉆了個空子。 吳所畏把孟韜捆了一困又一圈,捆得像個粽子一樣。 看到吳所畏是動真格的,孟韜語氣軟了下來。 “帥哥,別鬧,我真不是去自殺,行行好,趕緊給我松綁。” 吳所畏突然放聲大笑,一巴掌甩在孟韜臉上,甩得那叫一個響亮。 “孟韜,你丫也有今天!” 看到剛才還一臉憨傻的吳所畏瞬間露出精銳的目光,孟韜兩道劍眉狠狠擰在一起,惱羞成怒地問:“你到底誰啊?” “姜小帥徒弟。”吳所畏說得擲地有聲的。 “徒弟?”孟韜上下打量著吳所畏,“我好像沒見過你?你是怎么認出我來的?難不成姜小帥給你看過我的照片?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yīng)該把關(guān)于我的一切回憶全都銷毀了才對,你又是從哪看到照片的?” 吳所畏特別厭惡這種張口閉口就談“了解”的男人,好像把愛過他的人的把柄握在手里,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我以前從沒見過你,也沒看過你照片,就是通過這一路把你認出來的。” 孟韜面露不屑之色,心里暗道:就憑你?你也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傻人有傻福。 吳所畏薅住孟韜的劉海,說,“知道我是怎么確定你的身份的么?” “把你爪子從我頭發(fā)上拿開!” 對孟韜而言,弄亂他的發(fā)型,比給他兩拳還要嚴重。 吳所畏不僅沒有把手拿開,還揪著孟韜的頭發(fā),把他的腦袋轉(zhuǎn)到另一個方向,指著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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