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咬絲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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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悅出差三天,傅津言一個人上下班,這期間,戚悅沒有打過任何一個電話給他。周日,在“夜”的頂樓包廂,傅津言窩在沙發里,一個人晃著杯里的酒,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機屏幕亮了又熄滅,暗光下的傅津言,神色淡淡,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津哥,你在等誰電話啊,都看了一晚上了。”柏亦池扔了一顆花生米丟進嘴里,打趣道。
傅津言將手里的酒仰頭一吟而盡,尖尖的喉結突出,弧度利落,漫不經心地笑道:“沒有。”
柏亦池還想再多打趣兩句,傅津言倏然起身,抄起車上的車鑰匙,聲音清冷:“走了。”柏亦池看了一眼時間,才他媽八點二十,他來酒吧只做了十分鐘。
讓人無語凝噎。
傅津言回到家,在書房里處理部分郵件,李明子忽然視訊來電,傅津言點了接收。畫面切過來,李明子那張精致的臉一下子懟到鏡頭前。
信號有些不清,她的聲音也斷斷續續地傳來:“三哥,能聽清嗎?”
“還成,”傅津言手里把玩著打火機,問道,“找我什么事?”
“就是你在上海帝豪酒店的場地,借我用一用唄,我有個小秀場要辦,保證不會闖禍。”李明子雙十合十,明顯地在討好傅津言。
“不行。”傅津言一口拒絕。
這事之前李明子她媽就跟傅津言打過招呼,說她闖禍慣了,讓傅津言千萬不能縱著她。既然想要做點成績來的話,那就靠自己。如果只是想玩,那也不能讓每個人都給她買單。人要學會為自己負責。
“哎……三哥,你就幫幫忙……”李明子說話斷斷續續的,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發現上面顯示信號狀態不佳。
繞來繞去,傅津言還不知道她的心思,正打算掛斷電話。
李明子舉著手機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忽地,她鏡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傅津言正從桌上摸了一根煙,視線一頓。
傅津言不動聲色地說道:“明子。”
“嗯?”
“我覺得你站窗臺那邊去,信號會好一點。”傅津言緩緩地說。
“哦,好。”李明子走了過去。
李明子走了過去,把手機橫放,出現在傅津言眼前的場景變大。李明子在那嘴唇一張一合,傅津言在這邊抽著煙,隔著煙霧,他的眼神就沒離開過戚悅。
只是兩天沒見,他竟然覺得時間漫長。
戚悅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茶歇裙,正坐在原木地板上畫設計稿,烏黑的頭發被她松松垮垮地挽在腦后,露出一張清純動人的臉。
她畫圖因為一個細節怎么都拿捏不到位,嘴里正咬著一根鉛筆,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隔著鏡頭,傅津言咬著一根煙,看著她胳膊抬起的弧度,像打翻的灘在地上的牛奶,柔軟又透著清甜。她的嘴唇緋紅又水潤,舌尖抵著上顎,牙齒輕咬住著那根筆,露出淺淺的印子,那動作,像勾纏的網,纏住他身體每一寸,讓人呼吸不過來。
她該是纏著他的紅色絲絨,由他一點點咬開,花心最中的汁流下來,傾覆在他手上。
傅津言呼吸有些不穩,仍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明子在電話那頭噼里啪啦說了一大段,也發覺有點不對勁。平時視訊超過兩分鐘,傅津言的耐心就會被耗掉,可今天看看這反常現象,居然沒有掛她電話,聽她啰嗦了一大堆。
“三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李明子有些生氣。
傅津言忽然打斷她,開口:“準了。”
“啊,真的嗎!還是你最好了!”李明子忽然被這個驚喜砸得有點懵。
她以為有她媽的介入,傅津言會非常難搞,看來也沒有那么難搞嘛。李明子松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謝謝三哥,拜拜。”
說完,李明子立刻掛了視訊,于是,出現在傅津言眼前的是一片黑暗。
“……”傅津言。
-
戚悅這趟的上海出差還算順利,三天一過,李明子給她買了傍晚六點的機票回京杯北,而她自己說要待在上海幾天,據說是看上了秀場的一位模特,兩人正處在曖昧階段,尤其是李明子,每天都被那男的撩得心神蕩漾,一點都不想回京北。
正好,京北有她不想見的。能避著是最好的。
湊巧的是,在回京北的路上,戚悅竟然和顏鶴同一趟航班。
顏鶴正聽著歌,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關了藍牙,扯下白色耳機,手肘撐在扶手上,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沒想到能在這遇見你,來出差的?”
戚悅點了點頭,笑道:“是啊,你也是嗎?”
“不是,我過來見個朋友,”顏鶴解釋道,他語氣頓了頓,“上次的事,不好意思啊。”
戚悅眼神疑惑,對上顏鶴的視線,結果他做了一個單手壓帽的動作喚起回憶,她“噗嗤”一聲笑出來。
沒想到一件小事,他都能記在心上這么久。
“沒事,小事而已。”戚悅擺了擺手。
飛機起飛的時候,緩緩直升天空,受到輕微氣流的影響,戚悅耳朵出現嗡嗡的耳鳴聲,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倏忽,顏鶴的手伸了過來,掌心攤開,出現在戚悅眼前的是一副藍牙降噪耳機,以及一顆薄荷糖。
“不要跟我客氣,我經常各地跑,已經習慣氣流的顛簸了。”顏鶴聳了聳肩。
戚悅接過來,低聲說了句“謝謝”,戴上降噪耳機,嘴里含著清清涼涼的薄荷糖,舒服多了,像是隔絕的另一個世界。
飛機在八點抵達京北機場,從傳送帶拿到行李后,戚悅把耳機還了顏鶴,兩人推著行李往外走。
兩人一路閑聊,顏鶴照常戴著鴨舌帽,露出清俊的眉眼。戚悅接受著來來往往的注目,開玩笑地說:“和明星走在一起我還有點不習慣。”
“那看來你比較喜歡我讀書時的惡作劇。”顏鶴說道。
顏鶴這樣一說,戚悅也想起來了。上學時的顏鶴,性格頑劣,最愛招惹戚悅,不是把她鞋帶綁在桌腿上,就是把她的扎好的頭發弄亂。
“喂,你現在要是這樣,我就該打你了。”
兩人正說笑著,戚悅口袋里的手機發出震動聲,她點了接聽,笑意還掛在嘴角:“喂?”
“喂,你是不是戚嘉樹的姐姐?”對方的語氣夾著兇狠和不客氣。
“我是。”
戚悅嘴角的笑意斂住,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哦,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對方語氣玩味,十分不客氣,“你弟擱我這犯事了,不想他死的話就趕緊過來!”
戚悅心一緊,趁對方要掛電話前趕緊喊道:“等一下,我要確認一下戚嘉樹是不是在你這!”
對話冷笑了一聲,說了句“等著”后,便聽見聽筒那邊一片嘈雜,男人踢了對方一聲,骨頭撕裂,有人被撞到硬物上發出“砰”地一聲。
“剛才不是挺硬氣的嗎?現在怎么一聲不吭了?”男人啐道。
戚嘉樹擦了一下嘴角的事,說道:“不關她的事。”
這一對話清晰地傳到戚悅耳朵里,她神經立刻緊繃起來:“你別碰他!我馬上過來。”
掛完電話后,戚悅慌不擇路,差點走錯了方向,顏鶴一把拉住她,問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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