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陸家宴會-《治愈偏執的他[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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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拿招數來對付您對付您家里那些……我說話直,他們關系很差。要是您惹火他,之后丟下爛攤子就走,恐怕不光是燒本子敗陸家那點事。”
“……”陸京佑再次合上眼皮,眼珠在下頭輕悄滾動。
似乎開始動搖了?
徐克己抓住機會再接再厲,“我了解他,面上六親不認的擺臭臉,骨子里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前幾天還高高興興上宋家門做女婿,他們小兩口事情都快定了,好不容易要收手。您又何必抓著不放?”
“就像養老虎養狼之類的,要么永遠關在里頭,要么放出來別讓碰血肉。但您非要他那股狠勁兒,窩里爭來斗去確實逼出那勁了。但您是不是該想想,沒有籠子鞭子懲罰,沒有血肉獎賞,您還能用什么來栓住個野東西?是不是這個理?”
邊說邊后悔。
不該當律師,這頂呱呱的口才不搞歪門邪道可惜了。
陸京佑良久不語,或許需要時間思考清楚。
親愛的陸老板我只能為你做到這里,希望你以后用紅包獎勵我。
徐克己輕手輕腳放下拐杖,轉身要走的時候,門被推開。
“爸!”
頭發散亂的陸菲然沖進來,齜目欲裂,印堂發黑,這不是傳說中近期必有血光之災的面相么?
徐律師:搞不好我看面相也不錯哦?
陸京佑拉開點眼皮,又不耐煩地合上,冷酷無情丟出兩個字:“出去。”
“我不出去,除非你給我個心服口服的理!!”
陸菲然反應激烈。
往常的淡然消失殆盡,她摁著胸口大聲質問:“為什么給那雜‖種?!給大哥給三哥都成,憑什么輪到那個小雜‖種,你對得起我媽嗎?”
“滾出去!”
年少時忙著在戰場上摸爬滾打,沒有時間陪伴媳婦。多年之后終于獲得閑暇日子,不到半年老太太絕癥病發,短短三月溘然長逝。
這是老爺子深深芥蒂的心事,立即勃然大怒地吼:“滾出去!把她給我拉出去!”
老管家做手勢,門外幾個人高馬大的進來拖人。
進退不得徐律師:我要不要幫把手來著?
“你對不起我媽!你是不是騙她了?”
陸菲然手腳并用的掙扎,不忘狠厲地喊:“你騙所有人!小雜種不是別的女人鼓搗出來的,壓根就是你在外面睡出來的!所以你偏心他,你趁媽病了正大光明接他回來接班!放著三哥不理,沒有三哥還有大哥。他們哪里差給陸珣了?!你這——”
“天天扯老三老大說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念頭!”
一句話讓她安靜下來。
眼珠子在眼眶里狐疑地轉動,陸菲然頗為忌憚地剎住動作。故作茫然地反問:“爸你、你在說什么?我只想問問您為什么把陸家交給陸珣,大哥到底差在哪里?一個不干不凈的東西上臺管家,您擱我們在哪里?”
說落淚秒落淚,她渾身抖動地啜泣:“我早說過不要選不要選,您那些東西好好留在家里不行么?兄妹幾個誰有事誰用點,做什么非要單給誰?這么下去我們哪里來的兄妹情誼,哪里來的陸家?”
全然‘我為陸家好’的無私狀態,哭得楚楚動人。
陸京佑卻不為所動。
“全部留在家里讓你用?”
字里行間帶譏誚,陸菲然泣不成聲:“我沒這個意思,我說的是哥哥姐姐們——”
頂用的兒女養不出來,小聰明的倒不少。陸京佑一口煩躁氣卡在喉嚨,猛然睜開眼:“要不是老三老大耳朵軟疼著你,你會幫他們說話?”
拐杖迎面甩了過來:“要不是東西到他們手里遲早變成你的,你有心替他們爭公道?”
“陸菲然,別以為我老眼昏花不知道。”
他充滿厭惡,想看待徹底的失敗品那樣看她:“當初你媽病重我跟著倒下,是你急火火催你大哥去鄉下接人。也是你給老三出主意讓他跟陸珣對著干,差點喪命。怎么著?你以為我兒子死絕走光就能讓你個女兒擺布拿捏了?”
原來都知道。
女人額邊青筋突兀跳動,頭皮發麻,猶如大象懸腳下的阿貓阿狗。
感受到無形的壓力。
“是我。”
索性承認了,她抹掉眼淚坦蕩蕩:“你說誰厲害誰就能當家管事,沒說男女。難道我不帶把就沒得爭不能搶?我敢出手說明我有謀劃,你看透了是看透,他們看不清楚是他們的問題。左右沒人比得上我,小雜種撐死半斤八兩,憑什么東西給他不給我?”
“如果你非要男人上臺面,那行,至少給我大半。”
“這是你答應的,誰有本事有膽子接,就給誰。”
陸菲然理直氣壯,挺直了腰板。
她自認為除了性別沒有輸的余地,陸京佑卻是不屑。
“半張紙都別想從我這里要走。”
他說:“誰都行,只有你不行。”
“為什么?!”
陸菲然身體僵了一瞬,“就因為我是女的?誰說了女人不能干大事?要是世上沒有你們這群鼠目寸光重男輕女的家伙,我們女人也能——”
陸京佑不感興趣地打斷她慷慨激昂的講話,冷淡道:“因為你不姓陸。”
誰不姓陸說什么鬼話?
陸菲然怒極反笑:“我怎么不姓陸?你剛才還連名帶姓喊我陸——”
“內里不姓陸,你的心姓陳。”
陳是陸菲然的婆家姓,她結婚沒兩年。
她怔住,耳邊落下蒼老的嫌惡的奚落:“你為個男人要死要活,從國外追到國內,熱臉貼冷屁股非要下嫁。生不出兒女轉頭想用我陸家的東西去賣乖,你不姓陳姓什么?”
“陳太太。”
陸京佑冷撇嘴角:“別人喊你陳太太,你就只記得陳不記得陸,丟人現眼。”
“我……”
心臟絞痛,陸菲然難受地支吾:“我那是……那是……”
陸京佑已然轉開目光,她許久說不個長篇大論,怒而起身。丟下一句“你們男人懂什么?!你們就會自說自話!”便拔腿推門跑出去。
來也突然,去也突然。
無辜看戲的徐律師干笑:“我……去看看。”
面無表情的老管家頷首:“我也去看看,她那性子受不了打擊,容易出事。”
去去去都去。
老爺子拂手:都別煩我。
他今天元氣大傷又老好多歲,徒添白發。
徐克己轉身出去,問著路找到底下停車道。門童縮著肩膀說,方才有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拎著高跟鞋開車走了。
“麻煩了。”
易叔表情凝重:“這邊下去只有兩條道,我們分開走。”
“行。”
兩人分道追人,車輛劃過夜色。
陸珣在紅燈前停下。
本來以為飄飄然放下陸家會覺得不過癮,不痛快。結果事實證明,丟開陸家直接過老丈人的關,這下女婿的位置徹底坐死,超強膠水黏上了。
陸老板心情還是很好的。
當下時間六點鐘,回去吃湯圓應該不吃,至少不必做狗。
優哉游哉想著,紅燈數字慢吞吞的跳。
陸珣側頭瞅瞅那副駕駛座上的粉兔子,伸手扯了扯耳朵,再扯扯耳朵上的小花。
它沒什么脾氣,乖乖的任蹂任躪。
就是危險駕駛不太好,雖然他車技超級好沒得挑。
陸珣心血來潮傾過身去,給它系安全帶。沒留意到不遠處幽幽停下來的車,陸菲然指甲嵌入方向盤,兩排牙齒吱吱磨響。
她緩緩抬起踩住踩車的腳,挪動,往油門死命踩下去。
綠燈。
陸珣滿意地打量著安全帶,剛直起身來,一股猛烈的沖撞力壓過來。
漆黑夜幕下,一輛白色的車沖向遵紀守法的黑色車。
車頭嵌入車腰,拖拉機似的連推帶撲糾纏出去數十米,狠狠撞在路邊偌大的酒店招牌上。車頭車尾噴出大股大股的氣體,鐵板上紅紅綠綠霓虹燈猶在閃爍。
滴答,殷紅的血濺下來。
車里久久沒有動靜。
作者有話要說:陸珣:別問,沒死,要趕回去,我不當狗。
阿咚:別問,死了,不要打我,過兩天我就讓他們倆單獨過夜(開車是不可能的,單身的我怎么可能開車?別想了睡覺,夢里飆賽車我是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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