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再見-《治愈偏執的他[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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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這樣大,下午不好上山玩了,他肯定又要生氣。這回要拿什么哄他好呢?
想著想著,不自覺彎起眼眸,笑如月牙般晶瑩。
傻樣。
王君一看知道,這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小姑娘。不過還是忍不住的問:“你真要去西高上學??”
縣城里共有兩所高中,正經名字太長,沒空念全。反正占據縣城的東西兩邊,大伙兒便給它們送上‘東高’、‘西高’的外號,覺得它們各有優缺。
例如東高位于‘富貴區’,教學樓嶄新閃亮,老師年輕有為,教學方式新穎無比,聽說是北通偷師來的。
西高相對破爛,老師們至少四十歲往上走,你禿頂來我滅絕,堅持在墻紙斑駁的老教室里傳授學業。
阿汀中考分數好,會考稍次,按比重調和,最后分數保在紅榜第五名。
兩位校長因升學率爭得你死我活,著重招收前十名,按名次輪到阿汀。趕巧碰上本人,便熱情帶她參觀學校,好話不要命地往自家臉上貼。
老村長的朋友是西高校長,說來也有幾分狡詐。
原先聽說陸珣沒底子,眼色不對,他既不答應讓他上學,也不拒絕。只管三句不離自己的學校,完美演繹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本領。
直到瞟見校門口的東高校長,西高校長捏住小巴心思一轉,忽然提起條件:要是阿汀愿意來這兒上學,破格招收陸珣也行。當然,前提是他遵守學校紀律,不擾亂校園里良好的學習氛圍。
阿汀想了想,當場答應了。于是在回來的路上,被王君與村支書輪流追問十多次‘你真要去西高?’。
她很有耐心,又解釋一遍:“東高太遠了,還貴。”
多出半個小時的路,來回就要一小時。不管陸珣還是她騎自行車,會累的。再考慮到每學期的學費相差兩塊,三年下來便是整整的十二塊……
還是算了吧。
前世外公給她請的外教雖然五花八門,水平還是很好的。八十年代的教學方式再新穎,應該趕不上他們。
學習這件事還是要靠自己呀。
阿汀默默在心里給自己打氣:不能輸,必須緊跟著哥哥的腳步爭取高考狀元。因為他已經在外面吹太多牛了,分數不好的話,恐怕他比她更丟人。
王君不知內情,也沒她想得這么全面,舊恨鐵不成鋼:“遠點有什么關系?你媽肯定想讓你去最好的學校。我看你就是想給陸珣騰名額。這事要被你媽知道,小心抽你半條命。”
按照媽媽的性格,多半不是抽她,而是扛起菜刀連帶魯陸珣一塊兒追殺。阿汀差不多能想象到那個場景,縮了縮脖子,猶如焉巴的小烏龜,慢吞吞往殼里縮。
“……我不告訴她行嗎?”
阿汀小心翼翼地問:“說東高太貴了?”
王君嘖嘖:“你家都能賺錢了,半年兩塊錢還要這么扣,以后你的外號肯定是小摳門精。”
阿汀不在意的笑笑。
“你對陸小子也太好了點,跟老男人養媳婦似的。”瞥見她手上的糖葫蘆,王君嘖嘖得更大聲:“糖葫蘆也是給他買的吧?”
阿汀點點頭。
爸媽不喜歡零嘴兒,糖葫蘆共買了六串。路上她和王君吃掉兩串,剩下哥哥一串,貓……既然答應了,自然給它帶一串。剩下兩串是陸珣的,他得比別人多點,不然總會不高興的。
“不光男人養媳婦,你這說親媽轉世我都信。”
王君手癢揉腦袋,含糊聽到一句:又是這車。
什么車?
她連忙拉著阿汀探頭看。
只見黑乎乎的一輛車與她們擦肩而過,副駕駛座上坐著考究小老頭,車后廂兩個成年男人,中間夾著一個少年的側顏。
下頜生冷,棱角分明。他面無表情,注視著某一處發呆,睫毛垂得寂靜、毫無生氣。
這張臉冷冷在眼前劃過,很快。阿汀呆呆看著,手一松,糖葫蘆接二連三掉下去。
“那是陸珣吧?!”
“他怎么上車了,要走了?”
王君滿肚子疑惑,眼角捕捉到紅通通的糖葫蘆,在地上骨碌碌滾進河里。不用看阿汀的表情,她明白大事不好了。
忙扯開嗓子大吼:“支書你轉個向!!”
“啥?”
“轉個向!停車也行!!”
“你說的啥?”
風雨吞沒掉聲音,王君著急但束手無策。萬萬沒想到身邊的小丫頭膽大包天,站起身子直接跳了下去。腳腕分明扭到了,身體一斜,差點摔在地上。
“叔你停停!再不停出人命了!!”
“啥?”
“哎呀我的媽呀,我和你說不通了。”
王君氣到抓頭發,只能生生看著小丫頭爬起來,不顧一切地往前跑。
瘋了一樣跑出去好遠,以至于司機在后視鏡中瞧見這抹不依不饒的小家伙,猶豫著問:“車后頭有個丫頭追著,咱們要不要停……”
阿汀。
陸珣猛地轉身去看,果然是她,遠遠就能認出是她。
“停!”
他大喊:“停!”
司機不聽他的,他就反手揍人。
兩旁的人手忙腳亂找尋武器。偏篇貓也挑著時間,突然在狹小的后車廂里發難。
它跑到他們腿上亂抓亂跳,凄厲的慘叫猶如嬰兒啼哭,幾乎刺破耳膜。長毛落在眼睛鼻子里難受得要命,陸珣又發了狠的提拳頭,打得他們頭暈腦脹。
一時間雞飛狗跳,他們招架不住他啊。
陸珣看出這點,雙腳踩上車墊,瘦長的身體鉆到前頭去,冷不丁掐住陸京佑的脖子。
“停!”
他沖著司機大喊,猶如發了狂的野獸,猶如出鞘的鋒利刀骨。眼中兇光大盛,分明寫著:再不停車,我先掐死他,再讓你跟著陪葬!
“陸……陸……”
司機被嚇得說不出話。
陸京佑閉眼休憩,沒睜開眼睛,對橫亙在脖子上的手無動于衷。純粹覺著這小子爆發力不錯,淡淡說聲停車。
吱——
剎車聲劃破長空,唯獨車門不肯打開。
陸京佑沒睜開眼睛,但精準摁中陸珣的舊傷。他疼了一瞬,便被拋到后面去,只能在這該死的鐵盒子里掙扎扭打,對玻璃拳打腳踢。
徒增傷口與疼痛。
他出不去,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仿佛淪為囚于牢籠的獸,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原地等待,焦急而煩躁。不停盼她過來點再過來點。像上一次,像上上次,像每一次那樣靠近他。
分秒被拉得好漫長,黑壓壓的蒼穹堆積著烏云,電閃雷鳴閃爍得可怕。他又想起那片山林,那個反胃的男人。以后怎么辦?
他走了她怎么辦呢?
劇烈的白光照得萬物黯淡,他總害怕她會害怕,會停下。但她沒有,渺小的她在浩大的天地中不停的跑,越跑越近,左腳別扭,頭發軟塌塌黏在臉上。
“陸珣。”
她跑到面前來了。
大睜著眼睛,不停拍窗戶,陸珣陸珣地叫他。
陸京佑微一皺眉,降下小半的車窗,只讓外頭的眼睛對著里頭的眼睛。
“陸珣……”她喘著氣兒連聲問:“你要回家了?現在就得走掉嗎?但是糖葫蘆還沒有……”
糖葫蘆。
低頭望見空蕩蕩的雙手,阿汀呆愣片刻,心臟驟然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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